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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说话一向算话,便给了紫姬一个眼色。紫姬迟疑着慢慢往后退。“该吃药了吧?”他倏然歪头问我。好一会儿,我才合上微张的唇,低头到袖袋里取药,递进他口中时,手指被他的牙齿抵住,“我是为了你放的她,不该笑一下么?”“你是在织自己的阴谋吧?”至少我有这个自知之明。“什么阴谋。”从他的口中抽回手指,因他的示意,下意识转身取了马背上的水袋递给他,“你是想收买我们,帮你查出那个幕后主使。”“到也说得通,可前提是你们能被收买,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我没答他——靠小恩小惠收买我们,这确实不可能,但我觉得他就是想利用我们做些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他能做得出来的。“呃——”想走却被他拽了过去。双臂抵在他的肩上,不得不俯视他的双眸。“你还没回答我,我到底有没有能耐收买你?”他是笑着的。在斑驳的松影衬托下,那笑容十分别致,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碰触,因为不知那笑容是真还是假。“你从来无需收买我。”我从来都是被人利用的,也只有这点价值,不必收买,“只需交换即可。”我也不知为什么,语气中竟带了些可怜。他的笑容因我可怜的语气缓缓消逝,我的手指也一点点从他的脸颊上收回——胸口微微有些闷,不禁轻咳一声,“该赶路了。”完全收回自己的手指。有些人,有些话,不可有,亦不可说,只怕骗不了自己。第九章 所谓情和欲我终有一天要与他为敌——这是我必须抱有的想法,也是我与世上任何一个人可能会有的结果。可是——有的时候,有的人总会变成特殊,而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他成为特殊。回到京都后,一切像是终于平静了。我继续住在一品楼内,像个被禁足的宠物。他住回王府。一个月,不曾见过一次。他的敌人有很多,以太尉为首的老资派,以岳王为首的皇亲派,以新任三军统帅赵玉为首的新贵派,以及曾经与他同一派的仲更,每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若非易成小厮在楼下走动,还不知道他的前途如此堪舆,也就难怪他差点在北关送去半条命,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听说,这几日他又被人参奏督军不力,差点让北关外的驻军全军覆没——北关外也不过三百人的队伍,刀剑不齐,粮草不给,他能把来犯的胡人击退至关河外,已是大奇,居然还有人如此陷害——所谓杀人不眨眼,应该是这些睁眼说瞎话的人才是。放下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门外的楼梯上传来轻微的“哒哒”声,侧耳倾听……是他来了。吱呀——门被推开。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你不是应该很忙?”那么多敌人,还有功夫来这里风花雪夜?“在隔壁刚忙完。”他面无表情,看来心情不太好。缓步踱到我身后,注视着镜中的我,“你瘦了。”“没有。”我一向如此,起身,决定打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对视,却发现面对面时更不舒服,“想杀人?”靠的近,感觉的出他身上的杀气。“想。”抬手抚上我的眉心,“但还不能动手,要忍。”头微微往后仰,想躲开他的碰触,“他们做了什么?能把你惹成这样?”他虽年轻气盛,但也没那么容易被惹到。他微微凑近我,“女人。”嘴唇微微翘起,像笑,又像痛恨,“他们说,她也在这儿住过,一夜只值十文。”唇片微张,“……”我竟然能猜到他口中那个女人是谁——她一定姓柳,曾经住在成柳府,还曾有个儿子姓李名卒,“如果我也能为这样一个女人愤怒,哪怕她只值一文。”至少他有母亲,这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镜子里,一男,一女,唇片相触……也许只是慰藉吧。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怜悯,那是一种让人胸口闷闷的东西。这晚,他又睡在了一品楼。入了夜,我枕在他的胸脯上,脚翘在窗台,沐着月色,看着对面屋脊上的黑猫儿在优雅踱步。我们聊起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关于怎么死。“那孙太尉会怎么死?”我问。“老死。”他枕着双手,与我一般欣赏窗外的月色。“善终?”他会这么轻易绕过敌人?“善终。”“赵玉呢?”我接着问。“战死吧。”他答。“仲更呢?”这个特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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