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大方地受了,乐意瞧就瞧呗,反正不少块肉。
俊生火速摆好饭菜告退,“公子,今日的饭菜我已经试了,您和阿满姐姐慢用。”
他飞一般地窜出门,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门扉。
“阿满,你最近行事愈发没规没矩。”
“我晓得错了,我保证痛改前非。今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遇见凌大人便装聋作哑,权当这人不存在。”
许清桉想:她存了心气死凌峰。
“话说回来,少爷,你对小凌姑娘真的毫无想法吗?”
“小凌姑娘是谁。”
“别装,小凌姑娘当然是凌峰的妹妹!”
“他妹妹,我为何要有想法?”
“男未婚女未嫁,有想法才正常。”
“那你便当我不正常。”
许清桉坐到桌前用膳,薛满欲言又止地跟坐,目光试图瞄向某处:不知少爷是哪里不正常,莫非是那处……?!
许清桉夹起一片她最讨厌的素瓜,重重压进她碗里,“闭嘴,吃饭,否则扣你——”
“月银!”薛满熟练地接话,好歹肯安稳用膳。
*
余下的几日,无论是若兰寺还是韩府,乃至裘大夫都悄然无声。所有的风谲云诡都归于宁静,只是这宁静虚假且掩藏激流,叫人愈发枕戈待旦。
中伏当天,韩越早早起身,带人前往恩阳河畔勘查。巳时过,天上仍烈日高悬,晴空万里。可眨眼的工夫,天际便重云翻涌,雷电大作,苍穹似被一双无形的巨掌撕扯。
空气闷热,潮湿,压抑。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暴雨如银河倒泻,整个衡州城陷入昏幽。一刻又一刻,一时又一时,整整三个时辰过去,风雨肆虐,恩阳河狂澜不止,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淹没河畔小草,吞噬弱小生灵。
风雨如磐,城中大多数人家都门户紧闭,唯有一名身着蓑衣的男子在雨中奔驰,他径直入了衙门后舍,不等通报便闯进许清桉的书房。
他扑通一声跪地,急赤白脸地喊:“许大人,韩大人出事了!”
湿冷的空气灌入书房,粗暴地掐灭烛火,许清桉的脸隐在黑暗中,无人能看真切。
“出了何事?”
“韩大人今日坐船去恩阳河巡视,不料突然变天,风雨太大掀翻了船只,韩大人、韩公子及船夫全部落水!当时我与其他三人在另一艘船上,见状立刻下水营救,但只找回了船夫,韩大人和韩公子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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