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 谢璟却甚是聪明,不过短短几日功夫, 便背下了两三篇开蒙的诗文, 还会写了几个字。
甚有成就感的卢宛惊喜之余, 对谢璟,更是越教越起劲。
索性每日在玉衡院待着也只是看书赏花喝茶,虽然慵懒安详,但时日久了也难免有些无聊,这几日每每空闲下来, 卢宛便抱着谢璟在窗畔案前认字临摹,不亦乐乎。
谢行之走进寝间时,所看到的,便是眼前的这一幕。
妻子怀中坐着璟儿, 正垂眸, 唇畔带着浅浅笑意教他认字写字。
行至窗畔卢宛与谢璟身旁, 谢行之望着他们。似方才觉察到他回来了,卢宛微仰面颊, 对他嫣然一笑,正欲起身行礼, 却被他轻轻按了一下肩头,示意不必多礼。
看着手中拿着紫豪笔,正低头认真写字的谢璟,谢行之坐在卢宛对面,眸底蕴起些许笑来,问道:“璟儿方才不到两岁,能认识那般多字吗?”
微顿一下,他继续道:“莫要揠苗助长。”
卢宛闻言,不禁抬眸瞧着坐在面前的谢行之,微微歪头,笑着学他方才的话:“摄政王莫要门缝里看人。”
说着,想到了什么,卢宛抬手,自桌案一旁拿起一沓宣纸来,递到谢行之面前,眼眉弯弯道:“看。”
接过卢宛递过来的宣纸,谢行之翻看着,只见上面的字都写得很大,显然是方才习字的孩童写的,横平竖直,认真得很。
静静地一页页翻看完面前的宣纸,谢行之眸底柔色愈深问卢宛道:“这些都是璟儿写的?”
听他这般问,甚有成就感的卢宛面上盈盈笑意愈深,颔首道:“当然。”
谢行之的眸光落在正临案认真写字的谢璟身上,唇角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来,他望着面前的孩子,神色柔和夸赞道:“真乃吾家千里驹。”
明灯荧荧,夜色如墨,灯影已有些阑珊。
卢宛沐浴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用厚实帕子擦拭着濡湿柔顺的长发。
待到一切收拾妥帖,卢宛站起身来,正待往床榻旁走去,却忽地被坐在案前的男人打横抱起。
躺在榻上,看着抬手打落帐幔,眸色深深的男人,长发如瀑落在枕上的卢宛羞恼地捂紧了自己宽散的中衣,摇首道:“今日不行。”
闻言,眸光有些晦暗的谢行之垂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不禁问道:“怎么了?”
听到他低沉沉的声音,卢宛更是愈发面红耳赤,浑身滚烫。
乌润眼眸水光潋滟,卢宛羞赧地低声道:“我来月事了……”
待到听到卢宛声若蚊呐,含羞带怯的一番话,谢行之望着躺在面前的女郎,眸中划过一抹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