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嬷嬷眼中不禁划过一抹诧异。
却见卢宛笑得似有所思:“我倒是想看一场波澜横生,有趣的折子戏。”
陈嬷嬷隐隐有所会意,不禁有些迟疑地猜测:“太太的意思是……”
看着面前的陈嬷嬷,卢宛忽而笑道:“去取些安神助眠的熏香来。”
听到卢宛这般吩咐,心中隐隐约约猜出她要做什么的陈嬷嬷心中一凛,应道:“是。”
翌日清晨。
谢芙院中的女使倚翠,在品香楼雅间门口对两个守卫的婆子不依不饶:“为何不教我们进去?你们在掩饰什么?做贼心虚什么?”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女使故意转身,面向站在雅间之外的所有人。
却不期然,瞧见了一张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
看着在昨日便应该被打昏的,卢宛的贴身女使,倚翠惊诧茫然了一瞬,下意识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心中一惊,试探问:“你们家太太昨日不曾到品香楼来?”
听到倚翠这般问,女使不禁笑道:“倚翠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太太,自是昨日晌午便自品香楼回去了。”
闻言,倚翠不禁愈发惊诧与一头雾水,她反问道:“若你们太太昨日便回去了,为何这会子你会在此处?”
听她语气有些咄咄相逼,女使却笑得毫不在意,为她解惑道:“一大清早,倚翠姑娘便叫了几房的夫人与府中的女使仆妇们来品香楼,我自也是听闻了消息,方才过来。”
倚翠心中惊诧愈深,但到底想起昨日二姑娘的吩咐,此时此刻她虽是强作镇定,却安慰自己面前贱蹄子定是在装模作样。
转过身去,倚翠这回竟轻松挣开两个守卫在门前,傍大腰圆的婆子,一把推开了雅间的门。
雅间中一室腻人靡丽的甜香,帐幔落下的床榻间,更是隐约可见被翻红浪。
倚翠压着心中的那抹不解,大着胆子上前将帐幔一把拉开,却在瞧见床榻间的那两人是谁后,一下子面如土色。
“二姑娘!怎么……怎么是……”
“天呐!那不是……那不是长房大公子吗?”
跟随倚翠走进来的几房夫人低低惊呼起来,看着惊得呆若木鸡的倚翠,与床榻上的两人的目光,面上虽不敢置信,但眼中却尽是思索与饶有兴味。
长房竟然出了这种丑事,真是教人虽不敢言,但心中却甚有探寻缘由的念头。
……
谢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摔碎了房中一切可以被摔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