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宛浅淡笑笑,继续道:“只是可惜,如今连谢家都要将你当作一枚废掉的弃子,二姑娘觉得,郑家今后又会待你如何?”
她的这一番话,在品香楼醒来之后,谢芙已心知肚明,但此时被戳破幻想,谢芙却仍旧觉得心里痛得像在滴血一般。
趔趄倒在地上,谢芙却仍旧口不择言,不肯在卢宛面前认输。
她冷嗤着,强作镇定道:“你胡说!一派胡言!卢宛,我晓得,你是恨极了我,嫉妒极了我,方才会在我面前说这些荒唐可笑的话!”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芙揪扯起过往,与卢宛彻底撕破脸地冷嗤讥讽道:“便是出了这种事,我也有爱我护我的人,不像你,当初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来,无人维护你,帮你,若非我父亲可怜你,给你个妻子的名分,你坟头草早不知几尺了!卢宛,我晓得你是妒忌狠了我!”
不晓得是在痛斥卢宛,还是在安慰自己,谢芙虽声音尖利地高声说着,却仿佛在自言自语,让自己安心镇定下来:“待我去寺庙清修,几年后风头过了,父亲不会不管我这个亲生女儿!但眼下,你这个设计陷害我的贱人,父亲定会处死你,为我报仇!”
听到此时此刻,谢芙还有这般多可笑的妄想,卢宛垂眸望着她,笑着问道:“是吗?”
手掌抚上自己的腹部,卢宛眸色淡漠,慢条斯理继续问道:“你父亲为了你一个孩子,连他两个几月后便会出世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谢芙闻言,不可置信而目光狠毒地望着卢宛的肚子,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又有身孕了?”
卢宛颔了下首,笑着答她:“是啊,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郎中说,十之八.九这回是双生子呢。”
听到卢宛这般回答,谢芙双眼通红,冷嗤着讥嘲道:“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爹爹做你父亲都有余的年纪,你!你竟又怀上了我父亲的骨肉!真是寡廉鲜耻!”
卢宛垂眸望着面前鬓发散乱,魂不守舍的谢芙,心中不禁涌上许多冰冷来。
看着面前的谢芙,卢宛问道:“二姑娘当初构陷我的时候,为何不曾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何等寡廉鲜耻?”
顿了顿,卢宛笑着复又往前走了一步,咄咄相逼地继续问:“二姑娘遇到不顺意的事,从不会去瞧自己是什么东西,是否有错,每每或仗势欺人,或阴谋诡计,霸凌打压别人,所作所为,跌破一个世家闺秀,甚至是作为一个人的底线。我倒是也甚为好奇,你的礼义廉耻,又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