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前几日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所做的那些事,韦念意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这会子竟生出想要转身离开的念头来。
硬着头皮,向谢老夫人,谢行之与卢宛夫妇二人曲膝礼了礼,韦念意沉默着,坐在谢献之身旁。
谢老夫人是个护短的人,此时此刻,见到韦念意过来,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卢宛,率先对韦念意道:“意娘,你将几日前,你长嫂所说的愿意收养柳儿的话,向她复述一遍。”
听到谢老夫人这样说,韦念意不由得犹疑了一下。
只是想到今日自己那位大权在握,气势总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夫家兄长也在,明摆着是要为卢宛那个小贱人出头,这会子骑虎难下的韦念意,心知肚明,自己要一口咬定那些话是卢宛说的,否则,自己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这样在心中想着,打定了主意的韦念意开口,望向坐在对面的卢宛,神色有些许讶然与困惑道:“长嫂,当初柳儿要到玉衡院,不是您亲口同意,也说愿意收留柳儿的吗?怎么这才几日,您便反悔,觉得收养柳儿,是件辛苦的事吗?”
韦念意三言两语,便将这件事,归因于卢宛之前同意收养谢柳,闹出今日之事来,是因为她觉得收养谢柳辛苦,所以要反悔。
虽然韦念意信口雌黄,但谢老夫人,却显然相信了她的这番说辞。
目光愈冷地望向坐在一旁的卢宛,谢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老大家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方才所听到的,韦念意那一番胡编乱造,无中生有的话,卢宛只觉得可笑。
望着面前的谢老夫人与韦念意,卢宛神色平静地摇了下头,说道:“媳妇从未说过方才二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婆母若是不相信,可以让玉衡院的女使过来,同二夫人还有二夫人身旁侍候的当面对质。”
未曾料到卢宛会这样说,着急倒打一耙的韦念意,有些恼羞成怒地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卢宛,道:“玉衡院的女使都是长嫂的人,自然是向着长嫂的,长嫂这样说,未免太过自欺欺人了。”
卢宛冷淡地看了韦念意一眼,颔首道:“有意思,如今我们各执一词,除了如此,二夫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来证明你所说的那些,不是谎言吗?难道二夫人可以请来大罗神仙来作证?”
其实,方才听到卢宛那样说,光明磊落,坦然无畏的淡然模样,谢老夫人心中已经有些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