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么?这里。”
他手上的茧子即使是隔了一层丝绸的亵衣,似乎还是能摩擦触碰到岑令溪的皮肤上一样,带着微麻的触感,让岑令溪不得不想到,这只手是怎么在她身上作乱的。
岑令溪一时也有些赌气,说:“当然疼,不单单是这里,还有别的地方。”
闻澈低低地笑了声,手无比精准地落到了别的地方,问道:“这里也不舒服吗?”
岑令溪轻轻点头。
闻澈这次倒是没有再折腾她,而是规规矩矩地替她按揉着酸痛的地方。
岑令溪没有说话,他也不说话,任凭绵长均匀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流转。
过了好一会儿,岑令溪才感觉到那种仿佛要断手断脚的酸疼感消散了些,这才顾得上问闻澈,“下人已经进来收拾过了吗?”
闻澈点了点头,“嗯,我传她们进来收拾过了。”
岑令溪没有吭声,手指却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亵衣衣角。
这个动作当然被闻澈尽收眼底。
他明白了岑令溪担心的是什么,不好意思提及的又是什么,于是便道:“放心,里面是我收拾的,也是我帮你清理,帮你换的亵衣,我昨夜进来的时候,也将她们都支走了,没有人听到的。”
岑令溪听到闻澈分明是宽慰她的话,却越发觉得难以面对,索性别过眼去。
他为什么要将这样的话说得这么详细啊。
闻澈大抵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来,道:“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鸣玉楼排队买了你喜欢吃的,还是说不想起身,还想在榻上懒一会儿?”
听到“鸣玉楼”三个字,岑令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身上的酸疼又让她很难起身,她便如实和闻澈道:“很饿,但是起不来。”
闻澈失笑,将她放开,让她平躺在榻上,说:“那我将东西都带进来,我喂你。”
岑令溪还没拒绝,闻澈便已经起身了。
等到闻澈这次站起身,岑令溪才留意到闻澈身上穿的不是亵衣,而是一身天青色的常服,头发也都挽起来了,只是上面没有戴发冠而已。
不过一会儿,闻澈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婢女,闻澈甚至没有让她们进屏风里面的内室。
岑令溪在里面只能听见有闻澈些模糊的声音,“东西放在这里,你们人出去便好。”
随着“吱呀”一声,门又被关上了,留下了不轻不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