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慎仿佛没听到男子的挑衅,甚至可以说仿佛没有看到对方一样,神色不变,薄唇微启:“我本只打算停留两个小时。”他扫视一圈,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淡淡一哂:“如果贵府待客之道不过如此,看来没必要浪费时间。”说罢,江独慎头也不回地转身往车的方向走。
明朗傻眼:这就走了?这么突然的吗?他脑子里还演了不少商战谍战大片呢!
“江独慎!你……!”男子大惊,周围的佣人惊讶地抬头,一旁的赵管家忍不住喊了一声:“小少爷!”
这再次引来男子大怒:“赵伯!你究竟喊谁少爷?”
但还没等众人从突如其来的混乱反应过来,另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出——
“都是一家人,江知行,你不迎接自己兄长,做这无谓之争像什么样!”
伴随着轮子滚动的微响,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被佣人推着缓缓往他们的方向移动,在这初夏已经有些燥热的天气里,膝盖上仍盖着厚厚的毛毯。
对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目光却像两把利剑,只是那紧锁的眉头藏着几分疲弱,他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有些眉目相似,有些又截然不同,都穿着礼服或者西装,乍看下还挺劳师动众。
明朗下意识扭头看向江独慎,看到男人已然转回身,似乎早有所料,神情淡漠好整以暇地直视眼前江家众人。
明朗一瞬间有些恍然又有些迷茫,他虽然后知后觉能猜到江独慎刚刚演那一出突然告辞是想逼江家的话事人出来,但又很难理解眼前的情况,他实在搞不懂,江家都已经耍些下作手段威胁江独慎回来了,而且明明人也挺齐的,为什么非要整这种无人迎客的骚操作?
难怪他慎哥早早就和江家脱离关系,要换成他也得赶紧跑路啊!他才刚踏进江家的大门没一会儿就已经浑身难受了。
“离家太久,爷爷都不会叫了吗?”老人紧蹙双眉,和江独慎相似的狭长凤眼中含着沉冷。
看来江老板这双丹凤眼是江家传承,明朗大致可以从眼睛的形状了解在场哪些人和江独慎大概率存在血缘关系。
“如你们所愿,我站在这了,奶奶的遗物,我会安排人去整理,请遵守诺言。”江独慎没有回答江老爷子那句质问,开门见山表达自己的目的。
老人微微皱眉,似是不知道这话何意,身后推着轮椅的管事立即倾身,附在老人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老人瞬间沉下脸,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一声怒喝从老人身后炸开——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