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河从袖中摸出块帕子来,递给了随宴,细细观察了一番她的神色,发现从前随宴会有的抗拒之情像是淡了许多。
虽然不知这是为何,但对随河来说,是个好兆头。
随河便纠缠道:我也不是小孩儿了,这些感情的事,大姐可以同我说说的。
她都二十几了,肯定能聊这些了。
可随宴就是开不了口,女人和女人之间,她就是无法接受。
仔细擦干净了唇角,随宴不经意蹭到了自己的嘴唇,有些触感顷刻间冒了出来,她耳朵里竟也回荡起了自己先前的几声轻吟。
咳。随宴微微别开了脸,躲开了烛光,直接问道:小河,有话便直说,别对我拐弯抹角。
随河就知道自己逃不开随宴的眼睛,可是她怕,自己要说出来了,随宴会被气死过去。
更何况,眼下她还未对随海挑明心思呢,这回也只是来探探随宴的口风罢了。
随河道:我没有什么话只是,大姐,清儿和司空敬的事,还有你从前同惜阎罗的事,让我在想,想
随宴打断她,想什么?
想,随河垂下了眼,若我往后对一个女子生了情意,大姐是否能接受?
随宴一惊,一把拉住了随河的手,哪家女子?
没有随河赶紧否定,只是一个假说,又不是真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自己的指尖。
随河感觉自己这么多年都是白长了,面对大姐的时候,还是个害怕犯错害怕训斥的孩子。
随宴皱了皱眉,显然没信随河的鬼话,谋事先谋人,你怕是心里已经有人吧?
我随河磕巴几下,最后索性头一伸,眼一闭,承认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是个女人。
她最后还道:大姐就算反对,我这心思也收不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日都在琢磨该如何开口
说完了,随河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意外地没见着狂风暴雨,只有随宴满面的担忧。
有松动!
她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