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页(1 / 1)

('“一旦这种意识投射到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在你心中的占比又很重要,它就会生成一种力量,让你无法抗拒,这也是你的心之所向。如果你斩钉截铁的拒绝,在当下就选择了不背叛自己,你会做出相应的决断和行为。所以没必要纠结,人终究是向前走的。”殷天从庙堂出来后神清气爽。暂且不管内心乱麻一样的线球是否梳理清晰。她就是想听方小萍的后半段话。想让一个旁观者把那铆钉敲得更扎实。尚且不管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一个成熟的自己背叛了青涩的自己,这是常有的事,她需要这么认定,不然那梦魇的血盆大口会一直如影随形。她精神一好,工作就热情,跟打鸡血似的,大有呼风唤雨的势头。郭锡枰追逐到一些线索,她硬要奋勇跟随,把康子轰下了车。孙苏祺让她照顾好郭大爷。她捣头如捣蒜,跟春游的小学生一样亢奋,手舞足蹈。“有事没事事务所”在南城坟圈子旁的一个回迁小区里。三教九流庞杂,有点现代“鬼市”的劲头。地下半层七扭八拐,经过一火烛店,一寿衣店,一八卦店,一关二爷批发店。两人终于摸到了杂货满满的玻璃门。敲了两次。一缺门牙的老头带着福尔摩斯的猎鹿帽,叼着棕色大烟斗,探出脑袋,“有预约没预约!”郭锡枰和殷天异口同声。一个答“没有”,一个答“有”,丝毫没默契,说完就相互瞪眼。也不知老头听清了没,他“吱嘎吱嘎”摆弄着门。可门不听话,老旧又执拗,那白蒙蒙的玻璃片摇摇欲坠,跟老头的门牙一样。狭小的空间内。A4纸呈山峦般高耸,直|逼天花板。一张破桌子,里侧是个漆皮全无的老板椅,像拔了毛的鸵鸟。外侧是两个藤椅,手柄处都包浆了,发黏。这根本不是屋子里放资料。而是资料堆里刨出了一个坑,两人根本没法下脚,踮着扭着,蹭到座位上。“是你找到了夏谷?”老头呲牙笑,洋洋得意,晃了晃脑袋上的猎鹿帽,“我是阿福的传人,他能找到的人,我都能找到。”那半颗门牙太扎眼,切面是锯齿形。殷天刻意移开视线,可只消片刻,注意力又回到那,她太好奇是怎么摔,才能勾勒出这奇异的形状。“刑警队长,你们是龙,面上走,我们是虫,面下走。龙有龙的法子,虫有虫的门道!上不了台面,可是能拿到结果啊。对家长来说,拿到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对不!”老头手哆嗦,捏着一团茶叶,抖一路。扔进茶壶时已寥寥无几。他来回三四趟。把落在桌面的茶叶捡起来,放嘴里嚼,越嚼越香。他听着郭锡枰的来意,不时摇头,拒绝做“出卖”客户的小人。“我儿子就是个混蛋,我老婆跟别人跑了,我无牵无挂,觉得亲情爱情就是狗屁!他当时来找我,我图的是他有钱。查了3年,我觉得钱没意思了,因为他打动我了。”烧水壶“咕噜咕噜”。老头说话抑扬顿挫,竟听出了几分信服感。“又查了三年,我就不收一个铜板子儿了,甚至觉得这是个公益,此后再三年,彻底折服喽!我,是个虫,人生完蛋了,但我这虫,担着拯救他人人生的大任啊,警察队长,我找到我活着的意义了!”老头洗茶,冲茶,倒茶。殷天正好渴了,一仰而尽,一入喉,瞠目着脱口而出,“金瓜贡茶!你还真是没少挣!”老头哈哈大笑,“您是道上的人,通透。”郭锡枰好奇地呷一嘴,他喝不出个所以然,撇嘴,“刘秉如最后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等会等会,谁?”“刘秉如。”“刘秉如?”“不是你把夏谷的信息告诉她的吗?”“她不是我雇主,她丈夫闫栋才是,他在儿子出事的第二年,2000年8月8日雇的我。”“那正好,”殷天指关节扣了扣桌,感谢老头的二次斟茶,“说说闫栋吧,是个什么样的父亲。”淮扬分局的审讯已经成了僵局。他们只能在旁支中摸索线索。自承认杀死保安后,刘秉如进入了隔岸观火的模式。不再松口议论或是闲谈,即便开口,也只是提供可有可无的信息,鬼打墙一般带着警员在原地遛弯。2009年成了个死穴。无论是按着当年拐卖的事件顺序,还是跳脱出时间概念,逮一个杀一个,他们都无法定位出2009年死者的蛛丝马迹。刘秉如的冻疮烂了,愈合,再烂,再愈合,形成一个又一个无穷无尽地闭环。 ', ' ')

最新小说: hidden love(现言女尊 重生1V1 HE) Mafia(BG+BL) 绑定 鹿鸣 眸中的月亮(1V1 SC) 独臂(先婚后爱 师生1v1) 谬误唯一解 清冷美人怎么会变成海王(快穿np) 红楼之平阳赋 听我心声后,残疾大佬宠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