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恶多端,根本不配为人!如今我也要让你试试痛失至亲的痛苦!”月如涯一路追踪,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两人之间的端倪。她一手控住郡主,另一只抬手就往其天灵盖而去。直击命门,不留活路。“月宗主下手当真果断,可你们之间的恩怨……又同我有什么关系?”郡主双眼紧闭,霍然出口喊道。举世无双的秘诀……月如涯的手陡然顿在空中,随即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稍后一手向下,慢慢抚摸过郡主的脸庞。嘴里一边发出啧啧感叹。“魏如谦,这就是你挑的好女人?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今日这话倒真让我见识到了!”性命当头时,郡主自也清楚,与其自欺欺人魏如谦会出手,不如求饶留得性命在。她说:“月宗主是个识大体的人,自也能明辨是非,放我一条生路……”月如涯斗胆直视她的双眸,那是双浅瞳,里头清澈透亮,无半点恐慌畏惧可言。“明辨是非?”郡主听见她苦笑道:“他们都说我是个疯子,你倒是特立独行,半点骨气都没给自己留下……对着情敌什么都说得出口。”“月宗主还是夸大其词了,如今我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自己还有什么骨气可言?”魏如谦想寻机出手,却不想月如涯根本不给他机会:“放了她,月如涯!”“别逼本座出手……”“你有什么资格出手!”月如涯恶狠狠道,但随后语气却又慢慢放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她是喜欢过魏如谦,可那再多的喜欢,也随着欺骗……转而都成了刻骨的仇恨。月如涯:“魏如谦,都是你……”说着她的手不自觉有些松懈,郡主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得异常,在失控的边缘来回试探。“你视人命如草芥,苦练那等邪魔外道的功夫,为祸江湖不容姑息……”魏如谦眼见不妙也不再隐忍,手里突然幻化出一道内气,猛然袭击月如涯,逼得她不得不后退,郡主这才险中脱险。“哼……敢做不敢当!”月如涯口中的唾弃不加掩饰,一手捂住重伤的肩头,另一只手灵活的转动,从袖口抽出把短刃,飞出的短刃快到不眨眼。随着短刃甩出,身后紧跟着一道铁链。魏如谦刚刚那一下,分明是使了十足的功力,要不是月如涯早有准备穿了护甲,现在早就被他灭了口。“小心!”魏如谦话音未落,刺啦一下。月如涯的袖中刀闻名遐迩,可以说是百发百中。只见那刀尖精准没入郡主的后背,鲜红一时涌出沾染衣裳,宛如朵朵红莲盛开在背,实在触目惊心。月如涯见她中招,作势就要往回扯。郡主清楚形势不妙,她强忍着巨疼,那双抓住魏如谦的手用力收紧,上面没有任何血色,仔细一看正在发颤。“魏如谦——”她的叫声惊醒魏如谦,月如涯拽动铁链,那刀尖带小刺却剜进皮肉,那死死不放的触感,仿佛要把她皮肉捏碎。长痛不如短痛,她眼神示意魏如谦动手,即使这般下来伤口崩裂,后果会不堪设想。但对比体内刀尖刺挠的疼痛,也总好过再度落入月如涯手中好。魏如谦心领神会立刻伸手,迅速拔出那短刃,伤口被瞬间扯大,疼得她撕心裂肺。魏如谦的指尖游走,立即封住郡主的穴道,以防她会失血过多。“没事吧……”这话连魏如谦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话里的急迫与不安,怎么都藏不住。他说的这话倒是轻巧,但看郡主的样子怎会好受。郡主根本没有撒手的意思,死死揪住魏如谦的衣袍:“没事你大爷,魏如谦……我恨死你了!”她话里不自觉带上些哭腔“你造的孽凭什么我来受?”离自己不远,那两人打情骂俏的场景,深深刺激到了月如涯。“你们还真是不分时宜,我倒是小瞧了你……”月如涯嘴角一抹笑,苦涩而艰辛:“魏如谦,没想到你还会有今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起先前魏如谦对她的逢场作戏,月如涯的心里只有悔恨,如今看来……自己那时真是傻到极致,真就被他下了蛊。……骗走了心。世人皆道他魏如谦反复无常,手段通天,可事实真就那般吗?月如涯眉头皱起,就没放下过。魔教有一秘籍,无人知晓一二,常年藏于密室之中。此秘法需人心性,练者吸人心血,反其滋养自身功力。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受蛊如中邪。会对那人言听计从,这也就是外界所言的“魅力无边”。魏如谦自己也是意外发现,这秘法会使人功力大增,逐渐吸人心血,让人死得不明不白,最终在未知中死去。因担心太明显会露馅,魏如谦也只能时常更换目标。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女人,无不被收入囊中,受蛊影响变得无不痴情。但魏如谦并不清楚,这秘法除了吸人心血,还会蚕食练功者心血,最终达到两败俱伤……月如涯悲愤交加,魏如谦种种恶行滔天,如今他依旧逍遥自在,自己和母亲却永远天人永隔。这要她如何怎不气愤……“令堂的离世,本座也感到惋惜,但你若还在步步紧逼,那就休怪本座不客气……”魏如谦越是这样正气凛然,月如涯越觉得他假惺惺。郡主并不知情,只以为是魏如谦烂桃花惹的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