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檠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女人转身出去。顾云兰忙问他,“你们刚才说什么?”陆时檠笑道:“她叫普达瓦,不会说汉语。我说想借宿一晚,她同意了。”顾云兰点点头,正要开口,普达瓦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糌粑,一个茶壶,一个杯子。陆时檠连连说:“突及其,突及其……”普达瓦摆了摆手,说了几句顾云兰听不懂的方言出去了。陆时檠指了指托盘上的食物说:“东西给你送过来了,快吃吧。”“啊?”顾云兰说想吃,没说今晚吃啊。她算了算,从吃饭到现在还没两个小时,她哪儿吃得下。陆时檠的唇角微微翘起,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催促道:“快别感动了,吃吧。”顾云兰嘴角咧了咧,拿起一个糌粑递给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吃一个,你吃一个。”陆时檠反问:“你吃一个能吃饱?”“能。”顾云兰用力点点头,把糌粑塞到他手里。陆时檠信了她的“有福同享”,很是感动。就着酥油茶吃起来,连原本不喜的味道,感觉也变得美味。顾云兰看着“有难同当”的陆时檠吃得这么香,当即也吃起来。一口糌粑,一口酥油茶。糌粑吃完,酥油茶也喝完。她们忘了酥油茶也是茶,结果失眠。天色昏暗,普达瓦看顾云兰穿着男装,也没认出顾云兰是姑娘。所以很放心地让他们两个睡同一张床。这里的床跟普通的床不一样,有点像塌,也也有点窄,像榻,只有单人床大小。就算两人比较瘦,睡同一张床还是有点挤。顾云兰尽量向内侧靠拢,都不敢看陆时檠。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由里到外的害羞,不禁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心“怦怦怦”跳个不停,仿佛有一万头小鹿在撞啊,撞啊!没有发育的胸部微微发胀,感觉有什么好像破土而出一样。明明可以溜进空间,却自动忽略了这种想法。陆时檠几乎接近快要摔下去的边缘,板着身子一动不动,绷得像个木棍一样,直挺挺地躺平,长时间不动,脚都麻了。他是个正常的男生,还是个心里很成熟的男人,某些不可不免的生理反应越想控制,反而越失控。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抱抱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可理智又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前世今生加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他安抚自己,侧过身去,什么都不做,看着她的背影就好。紧闭着双眼,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慢慢侧过身。一睁眼,不知道顾云兰怎么也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侧躺,借着黑暗还是感受到一丝尴尬。陆时檠再想躲已经来不及,讪讪地说:“你也睡不着?”“嗯。”顾云兰叹了口气,“早知道少喝点酥油茶。”“我喝的也不少。”陆时檠感觉自己喝得不是酥油茶,而且酥油酒,浑身都酥酥麻麻,处于微醺状态。顾云兰听到他的心跳比自己的跳得还快,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你……”她刚说了一个字,陆时檠就以为她想让自己转过身去,马上贴心地说:“我马上转过身去。”顾云兰:“(′ʘ⌄ʘ‵)”她想说让他往里靠点,别摔下去。第164章 你说咱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像老夫老妻?陆时檠已经背过身,紧张地说:“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去采访。”顾云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吐出一个字:“好……”这个前世今生都为他着想的男人,她再也不会辜负。过了一会儿,听着陆时檠没动静,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靠近了他一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本来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冷静冷静的陆时檠浑身一颤。血液顿时都冲到了头顶。他犹豫了一会儿,轻声唤道:“云兰……”顾云兰没有回应。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陆时檠胡思乱想了一夜。像木偶一样僵了一夜,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她就会放开自己。顾云兰生活在大院,又在部队住了一段时间,基本上到点就醒。陆时檠感觉她快醒了,马上闭上眼睛装睡。顾云兰揉了揉眼睛,发现陆时檠还没醒,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知道自己抱着他睡了一夜。推了推他说:“陆时檠,住在别人家不能睡懒觉,快起来,你还要去采访。”陆时檠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天亮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