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禁担心起这面纱是否真的能够起到足够的掩饰作用。毕竟,面纱实在太薄了些,让人难以确定它是否能挡住他人探究的目光。而 NPC 显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满心欢喜地看着余茭,眼中满是喜悦,很是开心地道:“姑娘,您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呢。我相信只要再给您看一下病,吃几副药,您一定会好得更快的!”余茭也将身体转向沉默不语的钟棋越,说实话,他心虚得很,因此眼神躲躲闪闪的,最后将心一横,闭着眼道:“钟客卿,您给我看了,就可以离开了吧。”然而,钟棋越却一直没回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安静到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终于,余茭等得有些莫名了,他鼓起勇气,睁眼直视了钟棋越。双目相接,余茭清楚地看到了钟棋越眼中的情绪,带着一点怀念,一点痛楚,还有一点茫然。余茭不知道为什么钟棋越是这种眼神,难道是他的穿着有什么不当之处吗。但是他不是挺喜欢白裙子的吗。余茭想起,之前还跟钟棋越在一起的时候,钟棋越会跟他去商场给他买衣服,一直是他拿什么,就买什么,从不跟过问。眼神偶尔会落到白色的裙子上,但是从不跟他开口。后来他自己偷偷买了一条,在钟棋越生日的时候穿给了钟棋越看。还记得那天,他垫着脚站在钟棋越身前,而后将捂住钟棋越眼睛的手放下时,钟棋越眼中闪过的惊艳和欣喜。现在,怎么是这么一副悲恸的表情。余茭也不清楚钟棋越有没有认出他,只是继续问道:“钟客卿?”钟棋越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垂下了眼,开口的语气依旧平静:“虞姑娘,您再将手拿给在下一看可好。”余茭将手伸了过去。钟棋越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念念不忘然而,钟棋越并没有去探脉,而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余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钟棋越的力气却很大,让他根本无法挣脱。“钟客卿...”余茭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看向钟棋越。当他看到钟棋越的眼神时,心中不由得一紧。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暗暗灼烧的野火,一经风吹,就肆意生长,烈火燎原。余茭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钟棋越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说,钟棋越发现他是冒名顶替的,并非真正的“虞姑娘”吗?就在这时,钟棋越缓缓松开了手,低声说道:“虞姑娘,抱歉,为了方便诊脉,刚刚有些失礼了。”而后,钟棋越让NPC退下,说是具体情况要单独跟余茭说明。NPC很信服钟棋越,当即就从房间内离开毕竟庄主身上的疑难杂症,都是靠钟客卿的医术才得以缓解的。NPC 恭敬地应了一声,退出房间,只剩下余茭和钟棋越两人独处。然而,余茭却是意识到了这个指令的不同寻常之处,他瑟缩地躲到床榻最深处,惴惴地看着钟棋越,祈求能跟钟棋越拉开距离。他有些乐观地想,钟棋越没法从椅子上离开,那躲到最里面,应该就过不来。然而,令他惊慌的是,钟棋越从椅子里站起身。余茭手足无措了起来,这几天,在山庄里见到的钟棋越都坐在轮椅之上,他差点真要把钟棋越当瘸子了。钟棋越果然发现了他是个冒牌货,要找他算账了。好吧,他就不能指望一个面纱能起什么作用。余茭内心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立刻从房间内闯出去呢?但他又一想,外面肯定还有其他人在,如果现在出去,岂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吗?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紧紧拉住,然后迅速地将他带入了怀中。两人一起陷入了柔软的床铺之中,余茭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完全无法动弹。而钟棋越却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并轻声说道:“茭茭,让我抱会儿。”话一说完,钟棋越便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传来,表明他已经进入了梦乡。此刻,余茭蜷缩在钟棋越的怀抱里,头脑一片混乱,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钟棋越刚刚开口叫他茭茭?难道说,钟棋越已经认出他来了?想到这里,余茭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之前还在那里独自纠结半天,结果人家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而且,钟棋越抱着他,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余茭心里暗自庆幸,这样一来,他正好可以趁机逃脱,但就在他试图动弹身体时,突然发现揽在胸前和腰间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他。而且钟棋越还微微皱着眉,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余茭十分无奈,看来只能暂时这样等着了。他侧了侧头,看向钟棋越的脸。面具下只能看到侧颜的轮廓,但也是白皙如玉,精致流畅,又不缺乏男子的俊气,不难看出摘了面具应该也是很完美的一张面庞,前提是没有那些可怖的特效妆的话。只是眉眼底下有淡淡的青黑,看上去,倒真跟他扮演的这个角色相似,有些睡眠障碍了。只是,对于余茭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如果不能尽快脱身,那他的任务也将无法完成。因此,他咬了咬牙,纠结了半晌,还是轻轻摇了摇钟棋越,选择将他叫醒。他要是一直在这陪钟棋越睡觉,那肯定是无法行动的。余茭心里想着,如果钟棋越醒不过来,他就只能采取一些更激进的手段了。但就在这时,钟棋越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看上去马上就要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