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见贺谦盯着自已的腕表,仰头勾起唇角,薄唇蹭过贺谦发丝,平坦沉稳的语气中带着冷血。他说:“不戴手表,就戴手铐。”“你自已选。”贺谦的答案,毋庸置疑是前者。他在周徐映的注视下,戴上腕表。冰凉的腕表覆在腕骨上,硌得贺谦吸了口冷气。贺谦的听话与正确的选择,令周徐映满意的亲了亲贺谦的手指。周徐映喜欢贺谦的手。且尤为珍视。他热烈的亲吻,握紧。十指相扣时如电流般的触感直击心脏。贺谦并不知道这会让周徐映兴奋、喜欢。如此简单的动作,能令周徐映甘之如饴,爱不释手。对于周徐映来说,十指交握所带来的并不是感官的刺激,而是一份关系,一份紧密相连,求而不得的关系。周徐映从未在贺谦面前展露他对这段关系的渴望,越是这样,越容易被刺激到。今天,陈然给贺谦递水的事,周徐映需要让贺谦吸取教训。只有惩罚才能让人长教训……贺谦获得入睡的权利时已是凌晨一点,周徐映抱着疲惫的贺谦放在床上,手臂绕过贺谦脖颈,给他做枕。贺谦微微翻了个身,背对着周徐映。周徐映枕着贺谦的手在黑夜中轻拍床单,接近两个月相处,贺谦已经有了身为“情人”的自觉。他抬手,穿过周徐映掌心对着天花板的手,与其十指紧握。他的乖,让周徐映从背后抱住了他。贺谦脊背生寒,往外挪了一寸。周徐映的眸光一暗,贴了上去。贺谦抿唇,周徐映又要和他一起睡了……思考之际,耳侧传来周徐映磁性的声音,低哑温柔,像是一对甜蜜热恋情侣之间的对话。“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平时如果周徐映周末不忙,他会给厨师放假,亲自给贺谦做菜。贺谦尝过周徐映的手艺,极好。“都行。”贺谦说。周徐映另一只手虚虚地搭在贺谦腰腹上,低头吻在贺谦后颈处,“睡吧。”“嗯。”贺谦应道,但他并没有睡。他听着身后的呼吸愈来愈平稳,抽回十指相扣的手,将周徐映搭在他身上的手掌拿开,人往外移开。周徐映在黑暗中掀开眼皮。他盯着贺谦的背影,手无力紧攥。贺谦睡熟后,周徐映重新抱了进去,比一开始的更牢,更紧。贺谦被箍的难受,做了噩梦。周徐映也做了噩梦。这些年,周徐映反反复复的做着噩梦。他总梦见,贺谦死的那天。贺谦从高楼一跃而下,死在他的面前。地上一滩血红,周围很快就围涌上一群人,贺谦静静地躺在那,不太漂亮,冰冷的棱角在深秋锋利刺骨。2021年,11月09日。这是周徐映所经历过最冷的深秋。十岁时周徐映曾被抛弃在街头,雪花纷飞,险些饿死。他都未曾觉得如此冰冷。周徐映拼命抱着贺谦,颤抖着手,五官拧在一块,脊背弯曲至最低姿态。照亮他灰暗世界的一束光,陨落了。周徐映想,贺谦或许是太累了,想睡一觉,于是他将贺谦带回家珍藏,陪他睡觉。但贺谦不说话,也不睁眼看他。周徐映对着一具腐朽的尸体,说了无数遍爱。贺谦死的两年里,周徐映疯了。今夜,11月09日。周徐映被噩梦惊醒,他抱着滚烫的贺谦微微发抖。周徐映的眼神近乎空洞地说,“活下去的希望,我给你!”-贺谦醒来时,疲惫地翻了个身,不知不觉地钻入周徐映的怀中。周徐映怀里暖,现在是深秋,昨天半夜下了大雨,被子薄,贺谦冷的要命。周徐映是故意不换被子的。体感的温热,远胜过一切。“冷。”贺谦头往被子里埋,往周徐映胸膛里埋。周徐映单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夹着他的腿,供他取暖。贺谦觉得不够,手摁在周徐映肩上,“冷。”周徐映将贺谦的手往自已衣服里放。灼人的温度,贺谦贴了没一会,马上就暖了起来,他舒服的用头蹭着周徐映的下颚,像是嘉奖。下一秒,贺谦的腰被大手轻轻一拍。“别动了。”第17章 约会贺谦:“?”他迷糊地掀开眼皮,感官回拢时贺谦僵了一下,手被烫住,立刻抽回。贺谦的手正搭在周徐映腹肌上!贺谦的耳根像是被烧了一下,烫的厉害。周徐映揭开被子坐起来,从抽屉中取了支烟来,“过来点火。”“……”贺谦手从床头柜上取过打火机,跨坐在周徐映的腿上点烟。这个场景,像极了……交易现场。周徐映吸了口烟,偏头吐烟,低眉问到:“还要坐多久?”“……”贺谦迅速起开,将那缕飘散的烟全呛入肺里,眼圈通红的咳嗽两声。周徐映走下床,修长的腿站在贺谦面前。又直又长。周徐映单手扣着衬衫,微仰头呼出白烟,气宇轩昂,轮廓清晰带着攻击性,男性魅力压迫而来。周徐映单手滑入兜里,“下楼。”贺谦回神时周徐映已经离开了,他穿好衣服洗了澡后才下楼。周徐映正坐在餐桌上,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贺谦坐下开始吃。馄饨肉质很新鲜,皮也没有发硬,周徐映的手背上有一抹面粉的白,大概是周徐映起早包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