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贺谦才说:“你手脏了。”周徐映愣了一秒,低头看了看手,起身去洗。洗干净后贺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周徐映坐下,手掌翻了翻。“洗干净了。”贺谦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十点多的时候,周徐映接了个电话,挂断后从楼上拿了两件外套挂在臂弯上,“出去吃。”贺谦关了电视,乖乖的跟周徐映上车。周徐映开车到了京城一家胡同小巷,里面有一家十分出名的市井火锅。附近车不好停,停车场离目的地有些远,走了五六百米才到目的地。店里人很满,他们被带入一个包厢,点菜时,贺谦要了个纯辣锅,周徐映是不吃辣的。周徐映的脸一冷,说出去接个电话,让贺谦先吃。上菜到吃完的半小时里,周徐映并未回来。直到贺谦吃的差不多周徐映才回来,回来时手中还拿着一串草莓糖葫芦,他递给贺谦后就去结账了。贺谦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有些出神。二人离开火锅店后,在狭小的胡同里,一辆电瓶车迎面开来,周徐映握住贺谦的手,侧身避让。贺谦的手心被握的发烫,周徐映低头看他。糖葫芦夹在二人中间,泛着透明光泽的糖衣格外漂亮,在电瓶车离开后,贺谦把糖葫芦往上递了递,“吃吗?”“不吃。”“哦,现在是十一月份,草莓还不甜……”贺谦低头咬了一口,话音未落。周徐映忽然咬下一颗草莓,仔细地嚼了两口后,从贺谦手里将其拿过来,丢了。贺谦怔了一下。周徐映没说话,松开手。他带着贺谦去了附近的商场影城,最近新上映了一部法律题材的电影。贺谦在看电影,周徐映在看他。深邃的目光,穿透黑暗。在电影结束时,所有人都热泪盈眶,周徐映也是。出电影院后,周徐映带着贺谦去逛了超市,晚上准备亲自下厨。周徐映在蔬菜区挑选的时候,买了秋葵。贺谦走在推车后面,悄悄放回去了。走到肉禽区,周徐映选的都是贺谦爱吃的,贺谦也不知道周徐映是怎么知道的,只跟在后面走。一路往下,经过保鲜区时,贺谦站在旁边的冰箱处,盯着冰淇淋看。周徐映对他的饮食极其苛刻,周宅每天所供应的只有新鲜的牛奶和水果,没有任何垃圾食品。冰淇淋也算是垃圾食品。周徐映单手伸来,揽走贺谦。贺谦蹙眉不高兴,离周徐映两米远。走到结账区时,又看见了冰箱,这次贺谦没看。周徐映走过去拿了一盒,放进推车里,还有一盒柠檬味的糖。结好账后,贺谦拿过账单看了一眼,给周徐映转了钱,还填有备注。上车时周徐映才看见,他知道贺谦是什么意思。他们以后,是要在法院见的。撇的越干净越好。贺谦不知道,等他24岁以后,周徐映这条命他可以随时来取。周徐映不会在牢里度过漫长的余生。至少,不会漫长。晚上,周徐映在厨房给贺谦做菜。很快,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上桌,贺谦随意吃了几口,就上楼了。吝啬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周徐映所做的一切,贺谦并非看不见。只是,他不觉得一个受害者要同情施暴者。从周徐映强迫他开始,他们就已经站在对立面了。周徐映看着餐桌上的菜,眉心抽动了一下,他一点点地挑出里面的葱,抬头看了看空荡的楼梯口。好久,他将葱挑完了,却不想吃了。他撂下筷子,上了书房,吃了药,坐着看书。书能静心,能压制住在贺谦拒绝他时,他想将人摁着*的暴躁想法。周徐映坐下没三分钟,猛的起身,一把将桌上昂贵的茶具,全部推翻在地。瓷器摔了一地,全碎了。瓷片中折射出周徐映的阴翳发冷的脸,他冷嘲似的笑笑。周徐映单手撑在书桌上,青筋暴动,面部肌肉紧绷,怒气席卷,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的焚烧殆尽。周徐映冲出书房,一脚踹开卧室的门。第18章 悖论提议“砰!”一声巨响,房门晃动。贺谦躺在床上,刚准备入睡,整个人被吓的颤了一下。他坐起来,门口的光线折射入屋。一道黑影用手撑住了晃动不停的门,踩着清脆的步子进来。贺谦僵着手,动作缓慢的要去开灯。他先碰到的,是结实的肌肉。贺谦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住了一样,艰难的吞咽着口水。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刚刚破门而入的那一脚,贺谦太过熟悉。是周徐映。幽静黑暗的环境里,门没有再晃动,可贺谦脑海中的门声却未曾停止。周徐映将贺谦从出租屋绑到周宅时,也是一脚将门踹开的。那扇门,不停地抖动,夹着风声,像是在哭。“怎么不继续?”倨傲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调侃。“你抖什么?怕我?”“……”贺谦不知道周徐映又在抽哪门子的疯。这样一个疯子,没有人会不害怕!贺谦脊背生寒,手心都在冒冷汗。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周徐映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烟,坐下,摁着贺谦,缓缓点烟。明亮的火苗,让他看清了贺谦的狼狈,更加兴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