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望着窗外的月亮,眸泛冷光。他度过了冗长一夜……次日。周徐映上药时,低眉看着贺谦,“很喜欢吃辣?”“……没。”贺谦五官狰狞。十分难受。昨天的辣锅,是令他后悔到崩溃的存在。上好药后,周徐映去洗手了。贺谦下楼时,在餐桌上看见了一盒草莓,他吃了一颗,新鲜,很甜。女佣走到贺谦身侧,“周总去公司了,他吩咐贺先生要先吃早餐,再吃水果。”“……哦。”贺谦拿起桌上的吐司开始吃,虽然不硬,但他莫名怀念昨天的小馄饨,他抬头看向女佣:“有馄饨吗?”“啊……?”对方愣了一下说,“贺先生想吃的话,我现在去买材料。”“没有就算了。”贺谦低头随便吃了两口,就抱着草莓要上楼。女佣追过来,再三确认贺谦是否真的不想吃小馄饨,贺谦嫌烦确认多次,腿刚迈到楼梯口,女佣忽然想起什么,说:“周总说今天不用去送餐。”“哦。”贺谦低头往楼上走,他现在也没法送。说实话,周徐映不是谁都能遭得住的。贺谦躺上床后,继续往下想……周徐映一生气,就像疯子,再这么下去,没等逃离,他的身体会先一步出事。对于周徐映,贺谦一开始十分抵触周徐映,但后来慢慢地无奈接受了。他发现他越反抗,周徐映越兴奋,渐渐地贺谦就妥协了,他不想去激怒周徐映。但也只能退让到这一步。他是个有男人,有血性的人。贺谦无法做到去讨好一个自已不喜欢的人,更说不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贺谦面子薄,暧昧的话他光是听着就浑身发烫。他不停地思考、权衡着……贺谦的脑海中,忽然一个危险的想法闪过。他咬着指甲,从早上思虑到中午。那个危险的想法在贺谦脑海中加剧。贺谦硬着头皮给周徐映发去了消息。贺谦:【在?】周徐映十分钟就回复他了:【说。】贺谦捧着手机,沉默住了。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了,他这个想法过于的危险,但又或许,会被接受。思考之际,贺谦的手机响了。是周徐映打来的电话。贺谦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周徐映清冷的声音,“什么事?”贺谦抿唇,“你……”又沉默了。周徐映足足等了一分钟,“怎么,昨晚喊哑你了?”“……”贺谦咬紧后槽牙,“我有个提议,你考虑一下。”“说。”“你能不能换个情人?”“?”“或者你再……雇一个。”“……”电话那头的周徐映陷入长久沉默。贺谦脊背发凉,他知道,周徐映生气了。没等贺谦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贺谦看着安静的消息栏,蹙眉躺下。这短暂的两个月,贺谦并未给过周徐映任何回应。他始终觉得,周徐映对他不过是感兴趣。所谓的一见钟情,大多如此。周徐映这种病态的爱,是心理的畸形,这并不会为一个人改变,更不会坚持多久。贺谦虽然厌恶周徐映,却不否认他的成功与手段,能以私生子的身份到继承者再到掌权人,周徐映是个天生的商人。可商人就是要权衡利弊的。这一点,周徐映比他更加清楚。贺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周徐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上,难以消化着贺谦所说的话。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入,身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心理医生。“周总?”周徐映徐徐抬头,眸露狠厉,意思是滚。二人面面相觑,最后将一瓶药放在桌上,悻悻离开。周徐映看着白色药瓶,发疯似的往嘴里塞,咀嚼时,他忽然动作一顿,低头将药吐了,还连着药瓶一块砸入垃圾桶。他拳头紧握,呼吸沉重。贺谦在他35岁时,自杀身亡。周徐映用了两年时间调查出了贺谦自杀真相,为其复仇。37岁,殉情身亡。这种药,那两年他没少吃。可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如今他得到了贺谦,为什么还要吃?-贺谦睡醒时,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面色难看的周徐映。周徐映掐起他的脖颈,单膝跪在床上,发狠地吻了上来。贺谦眼前一黑,眩晕与窒息感接踵而至。“周徐映!”贺谦止不住惊呼。周徐映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回来告诉你,你的提议我不考虑。”第19章 纹身贺谦接近半个月没见到周徐映。自从周徐映回国后,贺谦惹恼周徐映,周徐映就会许久不回家。对贺谦来说,也算是幸事。贺谦期中考试结束的下午,周徐映给贺谦发了消息,说在门口等贺谦。贺谦到学校门口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贺谦拉开车门,周徐映背靠车座,一撮黑发落在山根处,眉宇间透着疲态。贺谦坐上车,车子启动。路上二人并未说话,气氛降至冰点,司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周徐映透过车视镜,看见贺谦穿着高领毛衣。他抬手将贺谦脖颈处的高领下翻,瓷白的肌肤下紫色痕迹极淡。周徐映抽回手,没有说话。车子抵达医院门口,周徐映带贺谦复诊,复诊时周徐映寸步不离,报告单、水、身份信息,一样没沾贺谦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