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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嘁了一声,说:“饭都请我吃了,还差一杯水?”江苜这才回头看他,问:“你今天很闲?”“我哪天不闲?”凌霄笑道,他觉得今天江苜对他比往日都和软一些,忍不住想跟他多呆一会儿。江苜没说话,知道拒绝没有,算是默认。凌霄跟着他进去,经过门口时,随意瞟了一眼,发现保安换了人,换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作者有话要说:江苜:我没动你,只是因为没空搭理你。我劝你别太作死。凌霄:老婆跟我多说了一个字,老婆请我吃饭了,老婆好香老婆好美。(吐舌头转圈圈)江苜冷冷睥了你一眼,问:“是谁看了没点收藏?”第24章 江苜办公室布置简单,墙上雪白空洞,没有像别人一样挂什么字画,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就是一些书籍和资料。他遵循社交礼仪给凌霄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到电脑旁忙自己的。没多久,一双手就从身后环住他,在他身上游走。“你的办公室常有人来吗?”凌霄贴着他的耳朵问,潮热的气息喷到耳间。江苜僵了片刻,然后意识到今天是医嘱禁止行房的最后一天。难怪他大中午跑过来。他的助教今天请假,此时正是午休时分,不会有人上门。锁好门窗之后,整间办公室具有了和卧室一样的私密性。江苜心灰意冷的想,总好过在行驶中还有司机在的车里那次。他有些难堪的垂下眼皮,似乎是对凌霄随时随地的发情放弃了挣扎说:“把门反锁了。”其实江苜并不在乎肉.体的清白,在他看来,精神价值远高于肉.体价值。人体就只是一堆千秋各异的肉,撕开那层皮,里面的内脏丑得如出一辙。江苜小的时候学过一片课文,“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幼年的江苜已经十分聪慧,但是依旧想不通屠夫的做法。他认为,屠夫既然是屠夫,那必然有刀,把狼劈了就是了。现在他才明白,屠夫的怯懦是因为他要回家。现在他就是那个急着回家的屠夫,路上遇到了拦路恶狼一般的凌霄。没空和他周旋,就把自己一身的骨肉拆散了丢给他,只求路上通畅。江苜对于和凌霄做这种事,已经生成一种麻木感。此时他半躺在办公桌上,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把自己当成一块没有知觉的死肉。凌霄却不仅仅满足于此,他拽着人往下拖,手指按压住他的肚子,说:“到这里了。”江苜一脸麻木死气,睁眼看着房顶。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盏吊灯上,凝聚意志,尽力去忽略身体上的感觉。凌霄不满他无知无觉的神情,手上更用力得摁压了一下。江苜难受得抖了一下,觉得肚子很疼,眼里很快蓄满了泪。凌霄在这种事上不会顾及人,也听不进任何诉求,更何况江苜也不怎么说话,他连声音都少有。江苜看起来像个不会哭的人,实际上凌霄经常见到他哭。除了做噩梦惊醒的时候,还有每次做的时候他也几乎都会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淌个没完。只是他即便是哭的时候,也几乎都是安静的,衬得那些眼泪就像没有情感的液体。凌霄自认是没有什么喜欢看人哭的恶趣味,可是到了江苜这就控制不住。后来他想,也许是因为这种时候,是他唯一能调动江苜情绪的时候。他没办法让他笑,就只能让他哭,总好过一脸麻木和空白。江苜眼里蓄的眼泪像一颗盈盈满溢的露珠,随着晃动滑落,喉咙里逐渐发出呜咽。时不时摁他的肚子,逼出他更多眼泪和控制不住的低泣。江苜觉得自己像一颗被捣烂的果子,都皮开肉绽了,可这人还要拼命榨出更多汁液。江苜哭着咬下唇,凌霄就把自己的手腕送上去。这种时候江苜从不客气,狠狠咬住。江苜流干了眼泪,力气被抽走,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相对陌生的环境会带来额外的刺激感。凌霄像疯了一样,桌面将江苜的后背磨得通红。事毕,江苜湿哒哒的蜷在桌上,大口的喘着气。江苜又做梦了。梦里的时间回到了几年前,入学季,南大新生报道当天。曾经梦里出现过的青年,那时还是少年模样。江苜帮他一起拖着行李往宿舍楼走,经过拿云楼。少年意气风发指着不远处的高楼,说:“拿云楼,名字取得真好。”江苜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南大的图书馆全国闻名。”少年身上带着和大部分刚从繁重枯燥的高三挣脱出的学子一样的,对大学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一路上四望,读着校园内为欢迎新生拉得横幅,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青春顺意,岁月不欺。”“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你要在自己所热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前程似锦,未来可期。”江苜一直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他看世界,有着近似悲观主义者的冷静。彼时他看着少年过于纯真柔软的眼神,忍不住要给他打打预防针。“漫漫求学路,会遇到很多艰辛和苦难。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好,人际交往时要勘清对方人品。失意难过的时候。。。”少年打断他宛如长者的叮咛嘱托,指着拿云楼欢快得说:“失意难过的时候,我就想想那句诗。‘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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