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垫着手里纪言郗两年前给他的钥匙边下楼边想着什么,最后在关上纪家院子大门的时候,蓦然想到了点什么。昨晚、饭局、贺少……一时间,两年前的一幕幕开始在他脑海里闪现,他不知道自己想的有没有逻辑可言,但他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刘助盯着手里的黑了屏幕的手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心多一点还是该担心多一点。……纪言郗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醒来。意识转醒的时候,身上的痛感就开始疯狂乱窜,一动就忍不住闷哼出声。站在床边的两个人同时回身去看他,乔安(金发男孩)只看了一眼就被一道黑沉的视线撵着迅速移开了。“你太残忍了,你要怜香惜玉。”乔安说完就溜出了房门。贺肖站在床前,看着双眉紧皱的人,在心里念了两遍乔安的话。灯光有些刺眼,纪言郗挣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皮子给撑开,撑开的下一瞬,潜意识地就想抬手遮挡,但还没有动作,手就被压了回去。他此刻的神智还不能清楚地回忆起自己身上为什么会疼以及手臂为何会被压,人有两手呢,这只不行就换一只。等他抬起遮住眼了,脑海里才开始一点一点地记起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也清楚地感受到了摩擦在自己手腕骨上的手,以及手背上的贴布。自己身上是什么模样不用看他也能想到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床边,眼睛或许还盯在自己身上。说不上是僵持还是什么,总之纪言郗没有抬开手,贺肖和没有开口。就那么任由寂静蔓延,各自在心里思索着。如果说昨晚见到贺肖的时候自己心里惊诧和愧疚多一些,那在这段寂静的时间里,那份愧疚在纪言郗清楚地反应过来贺肖对他做了什么的情况下,开始化空,但隐约中,彻底昏过去前听到的那句话又在耳畔回响,愧疚到底没能完全化开。不知过了多久,纪言郗挂着点滴的手被松开,他听到脚步声响起,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最后房间重新恢复寂静。纪言郗挪开了搭在眼睛上的手,同时睁开眼睛,入目的先是一个深紫带血的牙印,接着是手腕上的一圈青紫。纪言郗闭了闭眼,放下手,偏头去看搭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一样的痕迹可怖。以两只手为参照,身上其他地方都不用看了,只有更惨烈的分……他抬头看挂在支架上的点滴瓶,一时间不知道是消炎的还是葡萄糖,一个是因为身下那处的痛感每一丝都在叫嚣着要把他吞掉,二是,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纪言郗仰头打量床头,如他所愿看到了两条由两侧床头柜上方半米的墙上一个铁疙瘩上悬下来的铁链。弄这些玩意怎么也得提前一两天,所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带着现男友把前男友绑了?“咔哒。”,房门再次被打开,纪言郗没动,眼睛放空钉在天花板上,任由脚步由远及近吗,只是,脚步声有些陌生。纪言郗偏头,入目的……是一头金发。……第134章 小情人纪言郗头靠在枕头上,静静地看着乔安走近,然后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去拔针。这才发现原来药水已经快没有了。纪言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甚至想要推翻眼前这个男孩是贺肖现男友的论断,但这男孩的表情又实在让他推不了。脸鼓着,很委屈地照顾男友的前任,还是和男友翻云覆雨了一整天的男友前任。男孩低着头,把他手上的针拔了,然后脸上青红交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纪言郗感觉像被扒光了丢大街上正被一群人围观似的。“你好,我……”乔安此刻也觉得想死, 他说着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嘴张开又合上,半天没能把含在嘴里的话说出来。纪言郗抬眼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暗想贺肖应该是疯了。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这男孩后续的话。“我叫乔安,你不用感到尴尬,我只是……我只是贺总的LOVER……小情人……之一。”乔安忍着把贺肖锤成肉酱的冲动挤着把话说完,“我刚好会点治疗,所以我帮你注射一些营养和药水。”乔安边说边观察纪言郗的面部表情,在他说出“小情人之一”的时候纪言郗的瞳孔明显扩大了一圈,接着这个漂亮的人就变成灰蒙蒙的了。肖,你会后悔的,你把这么漂亮的人搞成这样!乔安在心里说。纪言郗楞了好一会儿神才似乎明白了乔安说了些什么,他滚动了一下干哑的嗓子,好半响才说出来一句:“谢谢你。”乔安边说着“不客气。”边把输液架推出们,临出门的时候再一次瞥见纪言郗破口红肿的嘴唇时心里简直恐惧发毛。肖这到底是什么魔鬼?折磨人身体就算了,把人折磨成这样后还要拿刀扎他的心脏!要不是为了我的论文,我是绝对不会和这个恶魔共舞的!“咔哒。”房门再度被关上。小情人……之一。之一……乔安的这句话回旋在纪言郗的脑海,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耳膜,脑袋嗡嗡嗡的像浆糊。心脏像解脱又好像被更紧地束缚,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化成刀细密地研磨切割。论断确实被推翻了,只是新的结论更加锋利了一些。他躺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起身离开?可下半身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坐起来都困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