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我在这呢,那畜牲不敢过来。”屠宰场老板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赶忙安慰两人。可任献和杨彬哪怕知道有老板在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恐惧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最后两人牢牢的抱在一起,闭着眼睛开始大喊:“妈妈呀,好大一头猪啊!”“你可千万别过来啊,猪哥求你了,我不禁吓,而且我就穿了一条裤子出门,这都两天没洗澡了,你可怜可怜我,别过来啊啊啊!”杨彬叫的太惨,一旁的民警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阮明栖手落在江序洲的腰上,另一只手在他背上,完完全全将人护住。“要是害怕就闭眼,我在这,别怕。”阮明栖沉稳的声音传来,江序洲那跳的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心,似乎安定了不少。看到猪冲撞的差不多了,老板立马招呼来了几个壮汉帮手,将乱窜的猪赶到角落。几个壮汉动作非常熟练,三两下就将猪给抓到,绳子捆了猪蹄放到架子上。“几位警官,猪已经都捆好了,你们要看什么啊?”屠宰场的老板的问道。江序洲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阮明栖松手。随即几人立马围到被捆起来的猪身边,本就被四脚朝天绑着的猪,看到这么多人围了过来,叫的越发大声了。一声声惨叫听在耳朵里让人很是不舒服,江序洲更是不敢看猪的眼睛。阮明栖眉头皱起:“你们固定猪不用棍子吗?”屠宰场老板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们这里一般都是把猪赶到铁笼子里,然后再去掉铁笼子的重量,就知道猪多少斤了,用不着使用扛那么辛苦的方式称重。”“我想看看如果是用棍子称重,你们是怎么打绳结的。”阮明栖的要求让老板一头雾水,却也没多问什么,立马让人去找棍子。棍子找来后,老板亲自上手打结。很快绳结就完成了,阮明栖拿了手机,和陶万坤在审讯室里捆小猪玩偶的照片进行对比,绳结打结的方式一样。阮明栖切换照片,拿给屠宰场老板看:“老板,你看看这个绳结,是不是跟你打的是相反的?”老板可比他们了解的多,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反的,但绳结结构是一样的,打结人是个左撇子。”“这种绳结常见吗?”阮明栖又追问一句。“怎么不常见,会杀猪的都知道怎么打这个结。”老板说,“警官同志,你们要问这个做什么。”阮明栖眸色微动,没有直说:“哦,找个会打这种结的人。”老板立马说道:“那你们找我可就找对人了,放眼镇上甚至是隔壁镇,养猪杀猪的我都知道。”众人心中的一喜,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不让人看出情绪来。阮明栖试探的问道:“ 那你知道这附近几个村,有哪个杀猪的师傅是左撇子吗?”“左撇子的杀猪师傅没有。”老板说,“不过帮工倒是有一个。”“是谁?”阮明栖追问。第72章 “下枫村的田庆, 那老小子就是个左撇子,别看他瘦瘦小小的,捆绳子利索的很。”众人没想到, 目标竟然就是人贩子田庆。原本得知拐卖一事, 还留在村庄的应时协助派出所民警去田庆家里抓人。虽然艾青红撤案,不准备追究陶万坤和田庆拐卖自己和孩子,但田庆售卖孩子给胡杨一家是既定事实。听闻田庆可能还与命案有关, 应时越发小心。应时带人找到田庆的家,房子的外墙布满了尘土和灰黑色的污渍, 剥落的墙皮裸露出了泥土的原本的颜色。透过破了口缺口的窗户向里看去, 房间里东西对方的杂乱无章, 甚至角落还能看到野蛮生长的杂草。可见房屋的主人并未好好打理, 不然也不至于让野草在家里的生长到将近半米高。林澄凑过来,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后, 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么脏, 田庆不会早跑了吧。”“不会, 你看桌子旁边的地上。”林澄顺着他所说的地方看过去,一开始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仔细盯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里面的关窍。桌面是湿的。他们刚刚查看过门锁, 并未有被破坏的痕迹, 若是有人进出屋子, 只有可能是有钥匙的房屋主人。在来之前,他们已经在系统上调查过田庆的资料信息。田庆, 京海市红山镇下枫村人, 六十七岁丧偶, 父母在他幼年时就已经离世。胡光明也说过,田庆这个人打小手脚就不干净, 父母双亡后,家里亲戚一开始都是愿意抚养他。可架不住他在外头三天两头的偷钱,还每次都被失主找上门来,收养他的亲戚苦不堪言,直接跟他断绝往来。这些年也就胡光明的妻子,作为远房亲戚又是在同一个村子里住着的表姐,看他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可怜,跟他关系稍稍算亲近一些。妻子病故,又无亲友的情况下,桌面上的水渍只有可能是田庆所留下的。观察过情况,确定屋内无人后,几个警察给他放风。应时来到门边,从口袋里掏出根某些地方已经生锈的铁丝铁。林澄大为震惊,没等他开口,就见应时将铁丝伸进门锁里,铁丝在锁眼里转悠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摸索过后,应时眸色微动,铁丝向上这么一捅。“啪”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我靠!”林澄瞬间瞪大了眼睛,虽然他能猜到应时要用这个铁丝开锁,可在锁真的被打开时还是非常的震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