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来墓园以外,何似就回到了自己的店。尽管两天时间不在,店里还是正常在营业,看到突然回来的何似,店里的员工并没有觉得惊讶。情况看起来十分正常。在外面的蹲守了两天时间,何似都在店里并没有离开。江序洲在车上吃饭,目光紧盯着店里的情况。阮明栖则在旁边打电话,和局里的人在开案件会议。“周灿然的死亡原因已经确定,是自杀身亡。”林培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周灿然身上的伤口走向非常的奇怪,不管是从正面,还是背面,凶手都很难造成他身上的上伤痕。”“另外,现场勘察人员也确定,周灿然的家里仅找到他一个人的活动痕迹。”林培鑫说,“现场你也去过了,派出所民警距离你联系到他们赶到现场,全程不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现场真的有第二个人在场,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活动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在现场全是血迹的情况下。”触物必留痕,哪怕有装备,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一边自杀,一边给我打电话求救?”阮明栖人都傻了,从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可能。“准确的说,他出现了幻觉,臆造出了一个要伤害他的人。”林培鑫说,“出于求生本能,他从内部打开了窗户,想要逃离密闭环境,但并没有成功,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他想到了潜意识让他相信的你,从而打出了这通求救电话。”此时阮明栖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几张图,是他们发来的物证照片,以及实验室的检测数据报告。“实验室的数据结果显示,周灿然的血液里有浓度不低的□□含量。”阮明栖没少去楚立阳那边帮忙,对于这些东西的成分,听都听熟悉了。“他溜冰?”阮明栖语调冷了几分。江序洲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就看到阮明栖脸色都沉了下来。“我们觉得,他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下了药。”林培鑫说,“我们在他家的多种保健品里都发现了这种药物成分,而且都是摆放在非常明显的地方。”“如果真是瘾君子,会这么坦然的摆在明面上吗?”林培鑫说。“出现了这种东西,要联系一下楚立阳。”阮明栖提醒道。如果周灿然体内的某些限制成分是在自己无自主意愿的情况下,进入到身体内的,证明给他下药的人一直就在他身边。并且能够弄到那些东西,说不定还有渠道,事情就远比他们预期的要复杂。林培鑫立马回道:“已经联系楚队了,他正在来市局的路上。”他们也是属实没想到,案件办来办去,省厅重案组来了,现在缉毒支队都来了。“现在谁在局里能跟楚立阳对接这个事情?”阮明栖问。任务量太大,能担任小组长的人几乎都被他和程晋给分出去了。“封局在,楚队的老大也一起过来了,他们做对接。”林培鑫说。听到这,阮明栖的脸色才算稍稍缓和一些。两个局长坐镇,他也能放心处理好他自己这边的事情。“周灿然有个随身助理跟了他很久,前段时间因为快递的事情离职了,那个人要让他们重点排查一下。”阮明栖提醒。“好,我知道了。”林培鑫说。各个小组沟通完情况后,阮明栖面前的午饭都已经凉透了。“情况不是很好?”江序洲问。阮明栖深吸一口气:“嗯,盘子比想象中的大,也更复杂。”当天晚上,热搜词条再度爆了。#周灿然涉毒词条冲上热搜,本来就因天鹅岛内容热度居高不下的周灿然,这下又在热搜上被讨论的热火朝天。阮明栖一晚上电话没停,手机都给打到没电,在用江序洲的备用机打电话。楚立阳他们动作很快,排查过后确定了嫌疑人。给周灿然下药的就是他的助理,离职后就不知所踪,现在他们正在全力寻找失踪的助理。阮明栖看到他们传过来的照片,什么资料都调查清楚了。一边吃着饭,阮明栖一边翻看上面平板电脑上的信息。“我想跟你说件事。”江序洲说。闻言,阮明栖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收回来:“你说。”“店里今晚有读书会,我想去参加。”江序洲说。“为什么突然想去?”阮明栖问道,他清楚江序洲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在蹲守的情况下最忌讳轻举妄动,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江序洲拿出两张小卡:“这是放在我们车玻璃上的。”“何似来过了,他在邀请我们参加读书会。”江序洲说。原本在看到卡的时候就该和阮明栖说的,可他一个下午都在忙着沟通各组事项,愣是没一个停歇的时候。阮明栖眸色微动,何似是个聪明人,哪怕他们这两天没有露面,也知道在有所怀疑的情况下,警方会蹲他。偏偏他还大大方方过来送“邀请函”,可见对此都是心里有谱的。“读书会是什么时候?”阮明栖问。“今天晚上八点。”江序洲说。阮明栖看了一眼何似店铺方向,明明玻璃反光,又有一段距离,看不清店里的情况。可那一眼,仿佛店里的人也有感应似的,朝他们车辆方向看了一眼。“我跟你一起去。”阮明栖。到了晚上七点五十分,就看到几个穿着精致正装的人,每个人手里拿了一只白色的山茶花走进店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