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的另一侧。”关越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Larkar。”时栖的眼睛一眨,关越却突然笑了。他向来是个很聪明的人,有时候其实比时栖还会察言观色,没事找事的时候可以让每一个人难堪,可他若是不想让一个人尴尬的时候,便能恰到好处地引导话题。指针转了一个圈,夹杂着海浪的叫声止息。“想要吗?”关越将怀表一合,手指正要向前递:“那我……”“关少!七七!”节目组的人终于找了过来:“没事吧?”“想要也不给你,破节目组给东西还要付钱,我还要留着继承家业呢。”关越眉头一挑将东西一收,其他人一出现,他几乎立刻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欠打模样。确认两个人都没有受伤,节目组这才重新进行拍摄。正好录到关越的那句话。“只是说了一句让你跳还真跳,”冰冷的怀表从时栖的脸颊滑过,“知不知道要是你这张脸花了,明天就不是婚礼是葬礼了?”【卧槽,我就说是节目组安排的剧情吧,关少这种人,感觉是对象掉水里都要先拍个视频嘲笑一下的】【对啊对啊,不管是不是剧情总要先安慰一下吧,关少这个人真的……除了活跃气氛一无是处了。】【哪有兔子这么谈恋爱的,这么欺负我老婆,今晚投狼我必投他!】【推理游戏,禁制私愤,我还是要看今晚的推凶过程的。】时栖微微拧眉望向关越。他想起真心话那天冒雨过来给自己讲故事的人……镜头前和镜头外,这个人好像是两个人似的。当然,时栖本人也是两种人设,可是和他截然相反的是——关越并不是在演兔子。明明有情商却不讨喜,明明有智谋却故意搞砸,明明想关心却……他好像是故意的,刻意的,在对着镜头外去扮演一个并不让人喜欢的角色。时栖微微垂下眼睛不说话,刚刚哄下去的红似乎又有点卷土重来的意思,也许是刚刚坠楼那一下让小戏子也有些害怕,他微微吸了吸鼻子:“好啊,那你让他杀了我好了。”“我也不想嫁。”“我为了你被欺负成这样,还这么对我,反正对你来说和你我和那些花花草草有些区别,死了就死……”“瞎说什么!”关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时栖偏着头不说话。他那双眼睛看起来更红了,明明知道是演的,关越的心脏还是跟着被揪了一下。“你是为了我?”“所以不是喜欢郁金香,是喜欢我吗?”“说话?”关越紧紧逼视他的眼睛,在察觉到那有些慌乱躲闪的眼神之后,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用,”时栖侧着身,并不直接回答他,“反正我明天就要嫁给你爹了。”“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大少爷罢了。”“郁金香不是你的,玫瑰也不是你的,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在军统里的妹妹……这些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改变不了什么。”“怎么改变不了?”关越说,“ 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死了,东西自然是我的。”“可是我已经看过了遗嘱了!”时栖注视着他的眼睛,骤然提高音量:“上面只有大小姐,没有你。”【卧槽,时栖这台词,该不会是在撺掇大少爷弑父吧?】【时栖不就是这个人设吗,刚刚装得娇滴滴被胁迫小白兔,现在大少爷一松口立刻开始挑拨,真狠。】【所以时栖只打算让关少动手?感觉不止于此。】“老东西。”关越的神情果然冷了下来。时栖将自己的手腕掐出红痕,又将声音放软:“还有这里……就是当时他给我打的。”“少爷,我明天就……”“放心吧,”关越冷笑一声,“等我爹死了,明天的婚礼,就是我娶你。”关越轻轻地按在时栖的嘴唇上:“交给我。”他说着,俯身要去吻他。却被时栖欲拒还迎地推了推胸口:“别……别在这里。”“那要在哪里?”关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恶劣的调笑,“小妈?”“在……”时栖一边贴近他在关越耳边吹气,另一边却抽走了他腰间的匕首。“在我房间……好吗?”不过对于一个平常用刀的人,时栖似乎并不打算直接拿走,而是手腕一转,换了一把新的进去。“你等我收拾一下,八点半。”时栖说。新的刀子卡进刀鞘,时栖的手被放下。“八点半。”关越重复。时栖轻轻一碰,刚刚那只交握的手心里,多了一块圆形的怀表。只是他被关越拥着,将怀表和手心一起挡在镜头外,以及一句贴在耳边,温和到几不可闻的:“别哭了。”随后,关越微微起身,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又变成了之前恶劣又欠揍的语气,手指沿着时栖的腰线上滑:“那……我可以先讨点利息吗?”“小妈?”*“赏花。”“喝茶。”两个人异口异声地答完了。侦探有些匪夷所思地望了他们一眼:“所以到底是喝茶还是赏花?”“边喝茶边赏花。”“边赏花边喝茶。”侦探:“……”侦探:“你们其实可以统一一下口供再讲的。”“侦探先生,”关越的指骨轻轻点了点,“这好像跟案情没关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