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是什么?”“嘻嘻,把鱼杀了。”杀了……王业美一个激灵。作者的意思是……让我把九道杀了!你个杀千刀的作者,你不敢自己动手,你让我来?!难道……我就下得了手吗?好吧,我知道我知道,大佬是危险分子,是社会稳定的巨大威胁,是国家安全的严重挑战……我都知道。可是我……这一厢,王业美抓心挠肺地拧巴生死抉择。另一厢,满豆在继续化身好奇宝宝:“怎么杀?”“用药。我家祖传的秘药,把鱼放里边浸泡一宿,不但能使鱼骨保持鲜亮的色泽,还能增强鱼骨的硬度……”用药?好你个阿畅,连杀人手段都给我点明了。联想到九道中毒后痛苦抽搐的模样,王业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王少侠,你怎么了?”满豆关心的拉了拉王业美的袖子。“啊?我、我没事。”王业美收回心神,“怎、怎么了?”“你觉得这个好看吗?”满豆指着一个鱼骨雕刻的镂空坠子问。坠子上雕着松木远山,怎么看都像男人用的。“付姑娘喜欢这个风格?”王业美随口问。“不是给付姐姐的。”满豆轻声说:“我想送给长老。”送给九道?满豆不是一直都挺怕九道的,居然要送九道东西?也太出人意料了。满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以前确实挺怕长老的…但那不是长老的错!是我太弱小了,就像蚂蚁看到大象,会害怕大象的强壮……但是从昨晚起,长老就是我一辈子的偶像!”——像满豆这样单纯的小孩是不会拿杀人犯当偶像的。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王业美双手抓住满豆肩膀,神情急切地问:“满豆,昨天晚上我被人打晕后,九道都在昌氏宗祠做什么了?他是怎么救你们的?”满豆不明白王业美为什么忽然间这么激动,但还是老老实实说:“昨天晚上,我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只感觉有一道亮光闪过,然后火就熄灭了。昌家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我趁着他们发呆,赶紧给付姐姐松绑,长老也把绑你的绳子解开,抱起你就要离开,我和付姐姐跟在长老后边,昌家的人谁也不敢拦……离开十字街后,长老问付姐姐有没有地方去,付姐姐说在河安县有处房子,长老便租了条船,说要把我们送过去。”王业美紧绷的肩背一松,自言自语道:“他没有杀人,他甚至都没有伤人。”如果把绑你的人也绑起来吊到牌坊上的行为,不算伤人的话,那长老确实没有伤人。满豆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摇橹船上。“长老是不是有话要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付莹儿已经忍无可忍了。对面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孔,已经用他慵懒散漫的眸子盯了自己足足一刻钟了!“长老有话就请直说吧,再看下去,他们该回来了。”九道开口问:“昌家为什么要烧死你?”你支着下巴瞅我半天就问这个?付莹儿弯了弯眼睛:“长老不像是会好奇这种事的人?”九道没有说话,依然专注地望着付莹儿,等待回答。目光看似毫无杀伤力,实际颇具压力,付莹儿无奈避开视线,说道:“你没听到他们的话吗?因为我不守妇道。”九道:“不守妇道。”付莹儿:“就是有过很多男人。”“有过很多男人。”付莹儿的牙关狠狠地磨了磨。“所以,男/欢/女/爱,你很有经验。”九道总结。“难道,长老床笫不和?”付莹儿露出为难的表情,“男人间的床/事……不好意思,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帮不了你。”九道:“姑娘,我说的情爱,不是ZUO爱。”付莹儿大概知道九道想干什么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紧了紧身上的毯子,笑道:“长老想请教问题,是不是该给老师倒杯茶?尤其是在老师身上还有伤的情况下。”……“你是说,你做了严重触及他底线的事,但他却不生气,也不对你发怒,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付莹儿捧着茶,重复了一遍九道的疑问。“据我所知,生气是因为在意。不生气只有俩种可能,一是不在意,二是爱你爱惨了——长老以为是哪种?”“你觉得是哪种?”九道以些许困扰的语调反问。付莹儿:“王公子看上去,不像会爱一个具体的人。”“什么意思。”“一种感觉。”付莹儿道,“虽然我与王公子仅有几面之缘,却总是觉得王少侠像话本里才会出现的,那种单纯的正义使者,兼爱世界,但不会偏宠一人。”翻译成人话就是,我觉得你是第一种可能。九道默然不语。付莹儿:“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付莹儿道:“你们为什么救我?男人不是都厌恶浪荡的女子吗?”“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妻子就死在贞洁的束缚里。”九道这样说。第 76 章垂柳白杨,棹歌与橹声相和。王业美与九道一前一后走在河堤上——大夫给付莹儿看病,他二人多有不便,便下了船,沿河提缓行。然而即便缓行,九道人高腿长,不刻意压低步伐的情况下,依旧把王业美落在身后。王业美一路小跑跟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