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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非是以妖犯的身份被关在此处。再是他与沈见越的关系。之前沈见越跟她提起过,他和他兄长的关系并不亲近。可要是不亲近,那沈衔玉为何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他,甚至宁愿被当作妖犯关起来?她又翻过一页。往后一篇札记,便是和之前那簿子里差不多的记录了。没标号码,而是直接写了名字。她粗略读了遍,大致是说沈衔玉性情温良,不生事端,从未与旁人起过争执。即便受人招惹,也断不相争。但“温良”二字被述和用朱笔画了个圈。旁边写了几排类似于批注的小字:冬月十三,遭叱骂。冬月十五,中夜,叱者箭贯两颊。状甚惨,三日不能言。查,未果。说白了,就是某年的冬月十三,有妖囚骂了那狐妖几句。结果在冬月这天的半夜,骂他的那人就被一支箭贯穿了两颊,模样惨得很,三天都没法说话。述和也查过此事,不过没个结果。池白榆又翻了几篇札记,发现类似的事还不少。譬如有人骂了他几句,隔几天就会伤到嘴,要么被刺扎了,要么被刀割伤。有人差点打伤他的狐尾,不久就会遭到各种意外。手伤了,脚崴了……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而述和也会调查这些事件,不过每次都查不出什么。一句话总结,就是招惹过这盲狐的人最后都会莫名其妙遭遇灾祸。如此看来,比起资料,这本簿册倒更像是述和给她的一个警醒了。——那狐貍远比她想的还危险得多。大麻烦。池白榆合上簿册,蹙眉。之前她看的簿子上提到过十号曾试图烧毁盲狐的狐尾,不过没成功。如果按述和记载的,那十号也应该遭难才对。可到现在都没发生什么。她本来还觉得奇怪,直到快入夜时,述和带来了一个消息——十号在二楼练功房被掉落的瓷瓶砸伤了右手。看起来像桩意外,不过类似的事发生过太多回,叫人很难不起疑心。带来这消息后,述和说他今晚会去十号的房间看一下。又让她去找狐妖时,顺便查一查此事,看能否查到什么异样。池白榆倒不觉得麻烦——这反而给了她一个接近沈衔玉的理由。**子时,锁妖楼。这回还没打开房门,池白榆就听见了一阵清越绝伦的乐音。是房中人在弹古琴,挑弦间如轻叩翠佩,缥缈萦绕在耳畔。夜色清幽,要是突然听着这么一段古琴,也算得畅快事一桩了。但偏偏……她移过视线,落在远处的三号房门上。“嘭——!”“嘭——!”“咯吱——”撞击声,类似于爪子抓挠木头的声响……这些刺耳的响动,从她踏入楼门后就没停下过。和古琴声混在一块儿,令她有种带着发狂的疯狗听音乐会的错觉。混乱又离奇。池白榆敲了下门。琴声忽止。只剩下阵阵刺耳的刮门、撞击声。拧开门后,她看见了桌前抚琴的盲狐。影绰烛火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模糊不清,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他异于平常的地方。他的发顶长了对白茸茸的狐耳,鼻梁两侧各多了一点朱红小痣,为那副清雅面容添得些许魅色。隐见一点森白的尖牙抵在下唇上,身后拖着长长狐尾。尾巴通体雪白,唯有尾尖是刺目的红色,像簇火苗。跟之前不同,他身后竟有两条尾巴。一条狐尾静伏在地面,另一条高高扬起,如蛇般来回缓慢扭动着。他好像更像一只妖了。属于“人”的那些特性褪去不少,显露出更多狐妖的本性。听见开门的声响,沈衔玉微侧过脸,似在辨别动静。“是你?”他问,“今日又为何事而来。”池白榆:“……”这是怎么认出来的。她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奉伏大人的命令,来调查一些事。”“不妨直言。”沈衔玉一动不动,手也还搭在琴上。这动作的意思分外明显,就等着她走了,他再继续抚琴。池白榆:“十号在练功房受了伤。”沈衔玉并没搭茬。经过片刻的沉默,他才说:“某知晓了,这段时日不会去练功房。”“……我不是来做安全提醒的。之前十号与你起了争执,如今不过短短几日,他就遭了灾祸——我查阅过簿册,诸如此类的巧合事不少。”“是在怀疑我?”沈衔玉似乎已习惯这些怀疑,他不疾不徐道,“我与他并不相熟,之前一事也为意外,某更未受伤,并无针对他的理由,此为一。再一者,某目不能视,从何伤人。”说得挺有道理。但池白榆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调查这事来的,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她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这样,要真不是意外,那练功房里很可能留有妖气——烦请你用妖力在纸上写两个字,我带回去给伏大人,也好交差。”沈衔玉微抿了唇,显然一副不快模样。僵持片刻,他终是应了声好。“你等会儿,我拿纸笔——诶,我簿子呢?明明就带在身上来着,算了,幸好还有张纸,你就写这纸上吧。”池白榆从袖中取出张皱巴巴的纸。只是她刚往前一步,沈衔玉忽地站起。他的手越过身前的古琴,一把握住她的腕。他攥得很紧,指腹几乎要掐出印。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神情瞬间沉了下去,原本浅色的眼眸泛出淡淡金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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