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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纸,从何而来?”他问。池白榆闻不见妖气,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许多。“松开,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快甩了下手,却没甩开。沈衔玉往前俯身,略微涣散的眼眸看不见她,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他道:“我是问你,这纸从何而来?”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又多了条尾巴。三条尾巴张牙舞爪地乱摇着,不怎么可爱,反倒如亟待发出的箭矢,冰冷冷对着她。从他的脸上瞧出焦灼后,池白榆这才佯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开口:“你这是在盘查我的工作?这东西是从沈——二号那儿拿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和他要是有什么龃龉,别把我往里扯。”她这话说得很不耐烦,还一个劲儿地甩他的手。只是他不仅不松,反箍得更紧,神情冷凝,瞧不出丁点儿温色。“缘何会在你手中,他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果真在意他那孪生弟弟。池白榆冷静观察着他,语气却不悦:“你和他认识?这么急冲冲的,他如今好得很。这东西是他送我的,你干嘛问个不停。”乱摇的狐尾一下停住,沈衔玉神情微凝。或因茫然,他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许久,他才怔然开口:“他……送你的?”他尤其咬重了“送”字,池白榆只当没听出,趁机甩开他的手,说:“是啊,我前两天去他那儿巡查,帮了他一个小忙。他人挺好,迭了个纸鹤送我,说是护身用。只可惜如今我妖力微弱,驱使不了它,只能当纸用了。”“他愿意见你?”“这什么话,我是奉命巡查,他能拦我?不过也没见着他本人。”池白榆睁着眼睛说瞎话,为的就是隐瞒她已知晓他俩是双生子的事,“他好像挺怕见人的,我看没什么异常,也就没逼他出来——等会儿,你是狱官我是狱官,竟问这么多。”沈衔玉耐心听着,似要将她每个字都细细剖开。听到最后,他的脸色已温和许多,原本蹙起的眉也渐得舒展。“抱歉。”他缓和了语气,“方才是我太过心急,有所得罪——有没有伤到你?”“没。”池白榆揉按了下腕子,至多有些红,倒没伤着。她显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跟着问了句,“你问这么多,跟他认识?”沈衔玉垂下眼帘。那张与沈见越如出一辙的脸上透出平和的温色。他轻声道:“我为他兄长。”“你是他哥哥?”池白榆讶然,“我还没听说过这事。”剥开那层疏冷的外壳,沈衔玉显露出温粹一面。他轻声道:“虽不能看见,但以前也常听旁人说,我与见越的模样几无区别。”“那就是孪生兄弟了。”池白榆说,“我和他聊过几句,倒没听他提起过,想来是还不熟。”沈衔玉略一摇头。他面带难色,沉默片刻,终开了口。“他愿意与你说话,应是对你放下了防备。”他顿了瞬,“多谢。”“怎的还谢起来了。”“他昔日遭难,自此不愿轻信于人。虽为他兄长,对我也多有疏远,这些年他更无挚友知己。如今他愿意与你来往,为兄为长,只觉宽慰。”宽慰就对了。池白榆垂手,悄无声息间就握紧了剜心刀。这对兄弟古怪得很。沈见越对他哥哥并不亲近,甚而有些冷漠。但反过来,沈衔玉对他这亲弟弟却多有在意。所以她才想通过沈见越来拉低沈衔玉对她的戒备心。如今知晓她和沈见越的关系不错,他就已面露温色了。那多多少少也能攒到点儿血了吧。“你若想聊他的事,等我收集到妖痕了再与你细说。”她放缓语气,“来,先把手给我,我引着你写字。”第020章 第 20 章“有劳。”沈衔玉道。池白榆绕过去,作势去搀他的左臂。“纸在这儿。”她把那片纸塞进他手里。趁他握住纸片的空当,她小心探出匕首,刀尖直直冲着他的心口。这回她要谨慎得多,没有直接扎上去,而是先试探性地刺了下。可仍然没用。她清楚感觉到刀尖像是扎在了铜墙铁壁上,别说刺进去了,硬邦邦的,根本就扎不动。池白榆手腕一转,不着痕迹地收回匕首。她扫了眼沈衔玉。上次见他时,他几乎将“抗拒”二字明晃晃写在脸上。可眼下他怅然摩挲着纸鹤,神情间瞧不出丝毫对她的防备或冷淡,眼梢甚至被暖黄烛火映出几分温色。较之方才,他待她似乎温和许多——不过也只是看起来罢了。毕竟这剜心刀可半点儿都刺不进去。这样下去,她根本攒不着血线。要是就这么回去,估摸着今晚这刀就得落她自己脖子上了。池白榆压下心头漫起的焦躁,用笔头碰了下他的左手:“笔在这儿。”“多谢。”沈衔玉接笔,将纸鹤按在古琴上。往笔上灌注妖气后,他信笔写下几字。再想想办法。池白榆看着他写字,脑子转得飞快。还是得继续跟他聊沈见越的事。就目前拿到的信息来看,他最在乎的就是他这孪生弟弟了。但想得再好,也防不住突然蹦出来的“拦路虎”——刚写完字,沈衔玉就将纸笔一并递还与她,并道:“字已写了,话也答了。某还有要事,不便待客,请回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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