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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次后,池白榆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沈见越垂着眼帘,摇头。片刻,他又道:“近些时日,弟子每天都在修炼丹青一术。但少有长进,为此苦恼不堪。”原来是为这事儿。池白榆稍微放了心,宽慰道:“要真那么容易就学会了,那岂不是天底下人人都会?什么叫独门技艺,就是难学才珍贵嘛。”“嗯。”沈见越应道,“仙师教诲的是。”“慢慢来,等你哪日学会了,再回头看这些时日吃的苦,也就不算什么了。”池白榆一顿。这什么班主任标准语录?!“是。”沈见越应道。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沈见越提前替她准备好的卧寝。是处宽敞小院,院子里栽了些果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道:“后山有热汤,仙师可要泡一会儿?”“不用。”池白榆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我就想快些休息。”沈见越略一点头,替她拉开门。在她进门的剎那,他忽道:“仙师。”“怎么了?”“那述和缘何要请仙师帮忙?您整日为弟子操劳,又要替旁人分忧,实在疲累。”“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顺手就帮了。”“他与您……关系似乎很好。”池白榆反问:“你问这事做什么?我虽教你东西,却也并非事事都得告诉你,是吧?”“是。”沈见越应道。“还有其他好奇的吗?”“还有最后一事。”“你说。”“您愿意帮述和,想来他应当不会招您厌恶。那若是……”沈见越一顿,语气很轻,“若是他哪日遭遇不测,您可会伤心?”他预设了前提,而池白榆竟还真跟着想了会儿。片刻后她道:“这也难说,毕竟他现在好好儿的。”况且他在虚妄境里,能遭遇什么不测。“弟子知晓,有劳仙师解惑。”池白榆:?她解什么惑了?也不知道沈见越是从哪儿学来的尊师重道的道理,她总觉得他对她的态度有些过分恭敬了。说实话,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有什么怪癖。譬如眼下,他拿着木梳等物件儿,又特意取了水来,说是要亲自帮她洗漱。她说不,他便开始往外摆道理:“往常弟子不在,只能委屈您自己动手。现下有弟子在身边,您又何须亲自操劳?还是说……您不信任弟子?”好嘛。梳个头发的事也能扯上信任感了。池白榆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时常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跟他说道理也能讲通,但就像是一直往下压的弹簧,不怕把弹簧压死,就怕它反弹。想到这儿,她干脆将手一垂:“梳吧梳吧,随你。”沈见越站在她身后,解开发绳。她平日里没怎么摆弄过头发,要放小说里,她穿书了指定能有人教她怎么捯饬头发。但这宅子里统共就三人,唯一会费心打理头发的便是述和,可也不会太过复杂的发型。所以她通常只扎个低马尾,有时候长得太长,就顺手拿剪刀剪去一截。旁人对此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是。在灰蒙蒙的鬼影和能上天遁地的妖怪面前,一个简单的发型能有什么奇怪的。沈见越仔细梳着她的头发,偶尔有几小绺打了结,也会耐心解开。梳完头发,他又取了些她叫不出名的香膏,抹了点,在她的头顶、太阳穴等处揉按着。他的力度不大,没揉两阵,池白榆就觉得昏昏欲睡,眼皮子也重。“仙师。”沈见越托住她的下巴。池白榆勉强撑起眼皮:“嗯,听着呢,你说。”“仙师再忍耐片刻,还有脸尚未擦拭。”沈见越取来沾湿热水的帕子,替她擦了脸,又打来水让她洗漱,这才了事。到最后,她已经彻底睁不开眼了,两眼一合就滚到了床上,连外袍都懒得脱。沈见越却有耐心,心无旁骛地替她解了外袍,挂在一边。仔细掖好被角后,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镜台前。他放下灯盏,拿起方才替她梳过头发的木梳,小心取下缠绕在上面的几根头发。捏在手中轻抚一阵了,他又取出贴身的锦袋,将这几根头发尽数放了进去。他似乎还没察觉到这些行径有什么不对,将那木梳握在手中,用指腹来回轻抚、摩挲着。待木梳上属于她的气息消散不见了,他才心有不舍地放下。还有什么?他的目光游移着,最终落在那盒香膏上。他记起来了。方才他替她擦拭过几回,严格说来,表皮一层也与仙师接触过。思及此,他抹掉表面的薄薄一层,转而耐心涂在自己的手腕处。一圈又一圈,直至香膏彻底化开,仿佛融入他的骨血般,才堪堪停下。他又将那木梳,连同她方才用过的杯子、随手拿起的珠串等尽数收拢了来,装进事先备好的箱箧里。做完这些,沈见越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但仍有烦闷郁结在心。他想起什么,无声走至床边,坐下。眼下,池白榆已经睡熟了,呼吸也变得绵长。沈见越盯着她的脸。半晌,他伸过手,指腹搭在了她的面颊上。虽隔着皮肉,可他仿佛也能摸着她的骨头。不比皮肉,骨头间总有缝隙。若能嵌合在一块儿……他的思绪恍惚一瞬,又倏然回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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