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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不可思议地皱眉:“你不跟谁过找谁要钱去。”“老东西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吗?他挣多少吃多少,兜里比脸都干净,你天天在外上班不着家肯定有钱!”何幸看向何永福,对方已经用牙拆开了人参盒子,宝贝似的放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扔进自己储存的散装酒里,那里面还有枸杞和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材。出来时咂掉指尖的酒:“你不是要滚蛋吗,赶紧给我滚!我儿子的钱那是我儿子的,跟你有个鸡毛关系!”刘姨见要不来钱,又想去砸他的酒,还没能闻到酒味就被推搡到一边。最后掖着凌乱的头发,骂骂咧咧撂下一句:“你们爷俩都是一路货色,等着!老娘要你们好看!”门一关,何永福倒是皆大欢喜,美滋滋将剩下的东西收进柜子里,问他:“赚了钱也不跟你爹说?”“这都是……”停顿一下,他说,“这都是兼职的地方发的。”“不年不节发什么?”“想发就发呗。”何永福冷冷地看他:“厨房有点菜,你去做了。”菜板上扔着几片打蔫的菜叶子,冰箱里还有半兜鸡蛋,不知道是哪一个漏了,给所有鸡蛋都渡了一层腥味黏膜。何幸炒了个鸡蛋,又炒了个青菜,何永福对着两粒花生米都能喝一下午,更别提还有鸡蛋了。许久不曾光顾的床返潮了,他就把电热毯打开,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盛斯遇为什么只介绍他是何幸呢?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思绪飘飞到那日在纵爵总部时,何幸恍然。盛斯遇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了,他需要一场婚姻来证明自己的可靠性。单身会让合作方觉得他生活并不稳定,但如果他已婚就更添稳重。何幸叹了口气,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中越了界。对方想要的是事业上升,而自己竟然想要花前月下。讲出去要笑死人。他把双脚蹬在桌边,椅子向后靠,前后晃悠。何幸的人生中有过很多次选择,每一次他都会权衡利弊,努力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如今在这件事上,他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正中间,最终,毅然决然走向那个被迷雾笼罩的路口。他想,就算是黄粱美梦,只要有个‘美’字也可以。--怒气冲冲走了的刘姨当晚就回来了,和她一起回来的是两个哥哥、一个小舅子。何永福那桶酒到底没能保住,碎了一地,酒味弥漫,人参也被踩在脚下。何幸想要打电话求助,还没等开口,门就剧烈颤动,手机掉在地上,他连忙拖着书桌挡住门,见不行又用瘦弱的后背抵住。老旧门锁晃荡着摇摇欲坠,幸好门外的人耐心不多,撞了几下就放弃才免收皮肉之苦。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边细细地听,直到骂声结束才敢打开门。灯盏碎了一地,家中唯一一盆枯黄的绿植也被摔在地上,泥土和酒水混到一起。上楼的邻居路过家门口,眼神谨慎地往房间里瞥。何永福捂着脑袋坐在地上,脸上身上全都是血。他卧室抽屉和衣柜也被翻出来,地上有几毛钱硬币,大概是别人洗劫一空懒得要的。挨打时刚好是沉醉状态,现在脸也涨得犹如猪肝红,嘴里骂骂咧咧:“报警……抢劫……”然而警察已经来了,原因是刘姨先报了警,说被家暴。医院的验伤报告都在,几个人在警局折腾到了后半夜,最终道歉的道歉,拘留的拘留。何幸扶着何永福回了家,一开门客厅中间坐着的人犹如神明从天而降。“盛斯遇。”何幸的眼睛放光。盛斯遇起身,小超则一动未动,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冷眼瞥过来。“你怎么来了?”“接到你的电话就赶来了,可门开着,你却不在。”何永福一只眼睛被打得青紫,用另一只眼睛看:“这谁啊?”“……我的朋友。”何幸说。他快速将何永福送回房间,一把关上房门,隔绝了对方骂他力气太大急着投胎的话。就这样猝不及防将家中的一切展现在对方眼前,颇为不自在,想收拾却不知道该如何从这片狼藉中下手。盛斯遇抬起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打量:“受伤了没?”“没有。”把他落下的手机递过去:“抱歉,因为找不到你,所以就和小超搜索了你的家。”“没关系,”何幸按着手机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还打了四十多分钟?”“是不小心按到了?”盛斯遇指了指他的卧室门,说,“电话里的争吵声不小,却没有你的声音。担心你出事,就带着小超过来了。”卧室门有被菜刀砍过的痕迹,如果不是被书桌挡住,自己今日也凶多吉少。“何幸!给老子倒水!你他妈聋了啊!”何幸连忙跑到厨房,可惜电水壶已经变形,连一个完整的碗都不剩了。无奈,只能捡了个塑料盒,接了一盒自来水给何永福送了过去。再出来时,对盛斯遇说:“我没事,你回去吧,这里太乱了没办法招待你。”盛斯遇看着他:“跟我走。”何幸心中顷刻回温。此时此刻,什么地下恋情、婚前协议这些生冷的形容都无所谓,给不给旁人介绍自己的身份也无所谓。他更难过的是盛斯遇对自己不闻不问。如果他今夜没来,如果他没有从接到电话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等候了三四个小时,那么今夜的何幸就是孤独落寞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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