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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的表情应该是在道歉,何幸连连摆手示意没关系,与他们擦身而过。盛斯遇穿着烟灰色衬衫,影子打在白色围栏上,腿长x10!怎么会有人连影子都这样有魅力,只看一眼都觉得心头一酥。离得还有四五米远的距离就放轻脚步,悄悄绕到他身后,越接近笑容就越盛,刚打算拍他肩膀,反被他突然回头吓得尖叫一声。盛斯遇竟然戴了个很恐怖的面具。不像从前逛街见过的可爱动物面具,这个面具极度贴合脸型,绘画工艺精湛。纯白色为底色,黄金色附着在两侧,包裹了眼睛,周边是类似浮雕般凸起的螺旋花纹,嘴唇则如鲜血一般红。覆盖了全脸的假面,唯有那一双墨色双瞳是真实的,此刻对视显得阴暗、惊悚。盛斯遇连忙摘下面具放到桌上,牵着他的手关切地问:“吓到你了?”何幸点点头。他轻轻捏他高挺的鼻尖,小幅度晃了晃:“这边面具做得很棒,我以为你会喜欢,跟朋友要了几个比较出名的,没想到会吓到你。”既然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他也不怕了,拿起来前后翻了翻,挂贴脸上冲他‘唔’了一声。“你突然转身,还戴面具,谁都会害怕。”盛斯遇轻笑一声:“如果你不绕一圈来到我身后,也不会被我突然转身吓到。”“……”何幸不好意思地笑,“你是故意的!不跟你好了!”“真不好了?”“假哒。”他才不舍得不跟他好。何幸要和盛斯遇天下第一好!座椅被绅士优雅地拉开,等落座后再向里推。浪漫鲜花和缤纷水果的包围下,午餐被安置在花园中。怕他吃不惯外国菜,还贴心地准备了几道中餐。有穿西装白衬衫的西班牙人推着行走衣柜过来,盛斯遇说:“选一件你最喜欢的,待会儿陪我去见客户。”西装大同小异,花样一般用在领带和袖口上,何幸选了一款黑曜石袖口,因为记得盛斯遇好像也有一对类似的。坐下来后脸上止不住笑意:“那待会儿,我是不是要表现得很依赖你?这样才能帮你挽回形象?”盛斯遇问:“什么形象?”“你昨天不是说,大家都以为你怕……怕我吗。”盛斯遇微笑:“随便你。”“……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何幸小声嘟囔,等看见他笑容加深时,忽然想起什么,又问,“我不会说西语,去见你的朋友,真的不会给你丢人吗?”盛斯遇将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到他面前,大小匀称,一口满足。声音似眼前红酒,香醇浓厚。“我很开心你愿意承认和我的关系。”顿了下,解决他的疑惑:“至于你不会讲西语,那他们也不会讲中文,你会觉得他们丢人吗?”何幸又笑了,声音轻快:“其实我有点紧张。”“不用紧张,”他锁眉,“我猜你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是极其与众不同的,他们见了你应该紧张才对。”“与众不同?”何幸眉梢一抬,“因为我打乱会议,还被你无条件原谅?”盛斯遇微笑:“小事而已,用不上‘原谅’这个词,你总爱夸张。”一句慷慨的话却突然让何幸眉眼低垂,他放下刀叉抬起纤细的手臂拿起牛奶,心不在焉浅饮两口。犹记得当初他在同事面前介绍盛斯遇为自己的哥哥,而他也面色坦荡认下这个身份,依旧慷慨买了单,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何幸庆幸前一个‘慷慨’,厌恶后一个。故作悠闲地左右晃了晃脚腕:“那为什么,我和别人介绍,你是我哥哥,你都没有不开心?”盛斯遇慢条斯理地问:“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开心,还是不开心?”何幸拧眉,拖着椅子往他的方向挪了一大步:“重点不在于开不开心,在于你在不在乎我!”他没说的是,那晚过后,只觉得盛斯遇带来的安全感又被他尽数收回。本来驻足观望的天公见他孤苦伶仃,又要过来欺负,用寒风刺痛面颊,让他双脚在雪地艰难行走。嘲讽他的无知,将他高高捧起,为的只是看他重重坠落!盛斯遇却无法穿破冲冲迷雾走进他弯弯绕绕的内心,颇为迷茫地问:“说说你理解的‘在乎’是什么意思?”何幸认真举例:“你愿意跟别人承认和我的关系,说明你在乎我。”“见我不和别人说跟你的关系,你有不开心的感觉,说明你在乎我。”“见我和别人举动亲密,走得太近,你会吃醋,说明你在乎我!”“如果你在乎我,就应该在那晚,我在同事面前说你是我哥哥时,气到发疯,气到不能呼吸,气到砸掉能砸的一切。然后用力攥着我的手把我带走,把我塞进车里,关在房间,让我永远不能出门。”“而你会因为这件事工作不能投入,吃不下睡不好。而不是慷慨大方送了一堆酒,还买单!”仿佛植物大战僵尸的豌豆射手一样,一股脑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讲出来。话音刚落,风也静止。何幸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香洋椿木上,不敢去看他的脸。可他也不回应。度秒如年。偷偷抬眼去看,对上视线又急忙躲开,藏在鞋子里的脚趾蜷缩着,昨夜贪婪放纵的后劲儿在此刻竟然加重。酸痛从腰间开始蔓延到后背。盛斯遇终于动了,指缝之间夹着高脚杯,轻轻一晃,深红色酒渍挂在杯壁内,如流沙般一点点变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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