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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皱眉:“什么意思呀?”盛斯遇捏了捏他的膝盖,骨骼的形状在他掌心显现。“你要不要问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吃维生素?”何幸不明所以,还是按照他的吩咐,鹦鹉学舌:“可不可以不吃维生素?”盛斯遇笑得和煦:“随便你。”何幸一愣。下一秒,盛斯遇摊开手:“我很抱歉,早知这样一句话会让你产生误会,当时就该打电话跟你说。”西裤是量身定做,因为蹲下姿势而变得紧绷。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可能是蹲久累了,一只膝盖落了地。“抱歉,最初听不见声音那段时间,我患了抑郁症,康复之后才戴上耳蜗。”何幸的心立马从慌乱变成怜惜,眨了眨眼:“抑郁症……那你应该不会自.杀吧”“是有过这种想法,但很快被我义父劝阻。”“什么理由,能劝得了抑郁症呢?”“他告诉我,只要活着就能让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盛斯遇拿起药水瓶又往手上倒了些,搓热后覆盖在他膝盖上,轻轻地揉,让药水溶于他肌肤。“所以,你是靠着这样的毅力,战胜了抑郁症?”“当然还有药物的帮忙。”好奇心再度燃起,何幸疯狂想要探索那些神秘的过去,从张肆口中打探到的还不够,必须要本人亲口说出才觉得畅快。“那么……你报仇了吗?”盛斯遇定定地看着他,未几,摇头:“还没——”“还没??”他不可思议,身体前倾,“是因为找不到那个人的犯罪证据吗?”他的手沿着膝盖向上游移,沿途还有深红色药水痕迹。像用腐烂玫瑰花瓣拼凑出的花路,通往方向是地狱之门。盛斯遇慢条斯理补上前一句话:“不过,应该快了。”大腿好似触了电,忽然之间,呼吸紊乱:“那……那就好。”前倾的腰随着他的起身而向后仰,得到一个轻柔的额头吻后,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是我该说抱歉,平时做领导习惯了,打字生硬,”盛斯遇找湿巾擦干净掌心,“没想过和人沟通时,需要考虑对方的心情。忘记一个健康人,会通过文字的展示方式揣摩对方的心思。”何幸跟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健硕的背上摩擦,闻到熟悉的气息才安心:“我早该挑明说的。”“有些事挑明了反倒无趣。”盛斯遇转身,一把抱起他放在书桌上,这下视线总算持平,微笑,“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讲明白,哪里会有现在的庆幸呢?”何幸主动握住他的手,攥住他的大拇指:“是你解开了我们之间的结,以后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平淡生活没意思,”盛斯遇摇摇头,“起起伏伏才有趣。”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滑到侧脸指腹摩挲。何幸又去宠幸这只手,抠着与自己手环连接的腕表,感受他的温度,亲吻他的掌心,怎么亲也亲不够。更加欢迎他的手指从唇缝钻入,搅拌,一根变两根足够,再多一根就显得迷乱。可盛斯遇偏要夜色迷乱,惹得何幸皱眉向后躲时,扣住他的后脑,沉沉开口:“我是能吃了你吗?叫你打个招呼跑得那样快,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唔唔……”他不敢解释,怕口水流出来。舌头随着他的节奏游走,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这下好了,大家都在传我怕老婆。”“……唔?”他呼吸漏了一拍,又急又无助。“其实也还好,”盛斯遇终于把手指拿出,带着晶莹在他迷离的眼前晃了晃,搂着他的腰贴近自己,盯着他的脸,“他们又看不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第23章 盛斯遇的眼眸沾染了幽深的夜色, 若不是脖颈和手臂青筋露了馅,真要以为此刻认真钻研的是工作。何幸第一次觉得他的情绪实在古怪。分明他讲话依旧温和,偏偏动作迅猛。嘴上说着不生气, 却足足撞了几个小时。撞到他声音嘶哑, 恨不得钻进氧气瓶中, 大汗淋漓, 心火熊熊燃烧,下一秒就要变成灰烬。好不容易能面对他时,他却故意不看自己。何幸承认他认真的模样总是令人着迷, 但却无法原谅他的口是心非。“你……你不是说, 不生气的吗?”怎么办呢?说也听不到,比划也不看,偶尔视线相聚看到了也不回答。如同永动机一样,找不到关闭的按键就一直工作。何幸有苦难言,所有想说的话只能狠狠咬碎, 从齿缝中溢出, 化作细碎的低吟。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遨游于天际,窥见天堂的颜色,在他钢铁般的手臂上留下指痕。终于, 腰间禁锢松开。早已没有力气, 几乎下一秒就眼前一黑,坠入黑暗中。等再睁开眼,为看见太阳而庆幸。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对着日期和时间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次没睡那么久。可昨夜太过于疯狂, 几次下定决心起床,后背都被床垫牢牢黏住, 拥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看见垃圾桶里被丢掉的东西时,脸腾地一热,随即又抿唇偷笑。竟然用掉这么多。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后,终于挣脱被子的束缚,学电视里睡醒先穿着睡衣站到窗前,意外发现了盛斯遇给他准备的惊喜。何幸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下去,拖着酸痛的腰和无力的两条腿,穿过欧式长廊,洁净窗户映出他活跃的身影,推开门差点与两名佣人撞了个满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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