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魏婴,终究也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来。魏婴修习的并非邪术,他的音律、符篆均出自正途。他的一根笛子便能控制万物,尤其是阴属性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早已阴气缠身的我。一旦我的心神不能操控身体,必然会陷入无意识之中,思想随着魏无羡的想法而动,他想杀人我就会杀人,他想救人我就会去救人,犹如一件兵器一般。而我,同样是正道名门蓝氏养大的嫡脉,对于此时此刻此处境,也并没有什么立即见效的法子。一旦笛声响起,负面能量为魏无羡聚集而来,必然会入侵我这早就被侵蚀一半之人。如果,没有绝对的控制力,必然会损伤心神,最终犹如火中取栗,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葬身火中。他们的谈话结束了,也和好了吧。我心中涌动的情绪,总算平息了。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心底已经全然被二哥的情绪占据,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一旦恢复到心中无物的淡然之境,我内心就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誓师大会之后,以清河聂氏为首,各大世家联军齐齐出发,攻打岐山不夜天城。身为仙门弟子,赶路骑马,嗯,我其实不想说什么。不过,这也是为了保留体力和灵力,以免浪费在路上。做先锋的江氏、金氏已经飞走了,我们这一路中军快马前往。其实也没多快,后面还有一群走路的,再加上江师姐的马车。话说,这样去打仗,真的合适么?我还是挺不适应,仙门的这种战斗的。魏无羡与我二哥并肩而行,我照旧落后半个马身。聂怀桑镇守大后方,城门楼上亲自击鼓,为我等壮行。温氏傀儡众多,却阵型散漫、全无章法,全凭没有灵智的勇武和不要命去拼。一时之间也拼掉了一些联军,等到大家适应了,就不太奏效了。温旭一死,温家连个会带兵的都没了。我总是难以想象,当年几乎将我家逼上绝路的庞然大物温氏,居然就只是如此么?然后,这些傀儡仿佛统统自爆了,火焰满场乱飞。哦,不是自爆,是变身了。变成了黑色的面貌狰狞的傀儡,攻击力也变强了。一时之间,又把联军压制了回去。这些傀儡似乎没有致命伤了,割喉穿心都不能令他们倒下。死人是很难再死一次的,约摸是。作为先头部队的江澄和金子轩,就这样被打了回去。不过,你们撤退好歹有点阵型好不好,这游兵散勇的,三三两两往回跑,逼死强迫症啊。其实,我也是忙里偷闲,还顾不得去管别家的弟子。这些日子,长兄抓了我,仿佛又抓到了个不要钱的壮丁。一应文书往来全权交付与我,连与温氏内部的密信都不曾避讳于我。甚至军务繁忙之时,所有的回信和联络都是由我处置的。温氏那边那人当也察觉了,书信的口气都和开始时不同。我自然知道密信那边是孟瑶,长兄不曾言明,我也不去问,但是对于拥有剧情外挂的我来讲这太容易了。我与孟瑶的通信全数是干货,比如岐山布阵图,分成多次传递,被我拼了出来。不像他与长兄,还要黏糊着说两句你好我好的。本来就难得联系,当然要惜字如金,废话那么多有啥用。此次攻打不夜天,江金二众损失惨重。带回来的弟子,受伤的几乎都被染上了阴邪之气,精神失常。阴铁之力,的确不容小觑。要治愈这些阴气入体还不久的弟子门人,需要三月以上不断注入灵力洗涤全身灵脉。此时,显然不具备条件。我与二哥、魏婴正近距离观察伤患,忽闻金氏弟子来报,江师姐不好。我心里咯噔一声,若是江师姐救人心切,治疗病人之时染上了阴气就麻烦大了。我们三人,魏无羡跑的最快,却是向着金家军帐去的。魏无羡先入帐,我随后。正看见金子轩立于台上,江师姐在下首用衣袖遮着脸。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索性还是走近,拿出一条帕子递给魏无羡。魏无羡一边问,一边将帕子递了过去。金子轩虽然看向东边,其实余光还在看着师姐所在的南边。江师姐转身欲走,显然不想再谈。若非不是气狠了,委屈极了,她是不会哭的。魏婴自归来后性情更加桀骜,如何能忍受师姐受辱。绵绵姑娘正在气氛凝滞之时,进了帐中。将一切道来,原来却是每日的莲藕排骨汤之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