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对江师姐早有好感,却偏偏矜持着不肯低头。此番误会一场,也是他轻信自己家人的缘故,果然还是眼瞎。我见此处已然真相大白,便悄悄出了门,正巧看见二哥站在外面。正欲说话,就听见帐内噼里啪啦。我连忙进去,先卸下金氏诸人的佩剑,不让他们持剑再刺激魏无羡。又迅速靠近魏婴,堵住了他的笛子。再让你吹下去,是想看大变活人么。魏婴一见我,颇有些尴尬的放下陈情。我那右手也赶紧松开这已经认主的宝贝,只是抓了一会儿,体内的气息就要失控了。金子轩被魏婴赤手揍倒,此时他没了金丹,打人也就是疼罢了,弄不死金子轩。不过还是被拦住了,免得真的把不曾还手的金子轩打死。二哥迅速拉住了魏婴,让他冷静。他还真就冷静了下来。刚刚江师姐险些都要拦不住他了。至于我,还要压制体内气息,有心无力。魏婴本来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修习诡道之后,放大了他的负面情绪,导致他的怒和悲总是要超越喜和乐,人也就特别容易暴躁。我,我本就情绪不多,阴气入侵之后,似乎就更加的,冷漠了。大战在即,顾不得儿女情长,江师姐哭过之后也迅速振作起来,不给弟弟们担心的机会。长兄、二兄、江澄、魏婴,全数外出执行任务。超出归营的时间许多还不回来,我有些担心。二哥、江澄是和夷陵老祖在一处,应当吃不了亏。我却很是担忧长兄。我家的泽芜君,乃是天生的名士,却真真不是顶好的将领。就看他和聂家大哥想出来的擒贼先擒王的充满个人英雄主义悲剧色彩的烂注意,就能看的出他俩政治素养和军事素养都不咋样。一军统帅,孤军深入敌营,你当你是江湖大侠啊。若非这两人保密保到两天之后,说破大天,我也不能让聂明玦单独去不夜天。若是温若寒那么好杀,也就真的容不得岐山温氏嚣张这么多年了。长兄做了一军统领,不如是说我做了一军最高指挥官。这帮说是联军其实跟乌合之众差不多的,哎,糊弄糊弄就算了。反正饿不死,天天有事做,不会造成炸营就行了。指望他们令行禁止,不如指望我蓝家的地里长出杂交水稻啊。除了我家弟子,我不做过多要求。可是放他们全都出去执行任务,我还是心中担忧。这些家伙当学生的时候就是一帮冲动的魔鬼,哦,不,是冲动是魔鬼。如今做了掌握着无数人生死的一军统帅,还是改不了原来的脾气秉性。做事情,仍不考虑后果。当年,不过连累身边亲近之人。如今,主将无能,是要累死三军的。从早等到傍晚,嗯我知道,他们果然还是他们。将在外,我也没办法控制,只能去找。大营之内交付心腹手下和江师姐,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此时的温氏,还长着脑子的超不过三个人。掏出兄长留下的符篆燃尽,果然指向不夜天城池的方向。得了,去吧,说不得决战就在今晚了。哎。我无数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仙门就是这么打仗的,我真的想太多了吧。带着一队心腹门人冲进不夜天,果然看见所有我想见到的家伙,都在不夜天炎阳大殿外。温氏的傀儡和联军的尸体纵横交错,鲜血仿若水一样,流向山下。忽然见到几个火球砸下,瞬间几个活人就变成了黑色碎石。我见其中没有我家的弟子,便松了口气。其实这种门第观念,挺狭隘的,不应该啊。挥手布下守护阵法,将受伤之人围在内部,我与兄长们、魏婴、江澄站在最外面。大门外,傀儡围拢而来,正将我们堵住。死去之人越多,傀儡就越多。渐渐的,我们被四面八方的傀儡包围在内。我蓝氏子弟视死如归、面不改色,依旧不动如山。我似乎很久没有恐惧这种情绪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我甚至看到魏婴在笑,他还有心思和我二哥聊天呢。蓝氏弟子齐齐出手,我将御物之术传授给了他们,他们每人都是用剑的高手。第一轮就御剑削掉了第一排傀儡的头颅,令他们跌倒在地,又绊倒了后面的傀儡。第二轮,御剑不再那般精准,无法准确切割目标较小的脖颈,就去削傀儡的双腿,废掉他们的行动能力。我带来的人太少,我真的没想到今日真的就是决战了。人少,剑少,腿骨硬,防护圈就不那么严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