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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赵良觉得这个交易不怎么公平,所以这些年明里暗里,恬不知耻的占了程氏不少便宜。程季青闻言,的确能说通一些。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不过程景应该是说的实话,到这一步,也不至于再有什么瞒着她了。这两天天气倒是晴朗。出门时虽有风,脚下却干干净净。寒气四溢,程季青将围脖往下巴上拉了拉,聊胜于无的挡住吹进脖子的风。程景站在她对面。十几秒的沉默,她认认真真的看着程季青,说:“橙橙,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亲人。”程季青闻言,缓缓弯了下唇。她想,但愿原身能知道。“新年快乐。”程景说。还有几天就是新年,至少这一年她们不可能在一起过春节了。程景等了两秒,转过身准备离开。程季青在她身后,轻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程景。”程季青忽地喊住人,声色随着风一道变得清冽:“我不懂公司,但是我懂人情,如果程兰真的不器重你,那她应该早早对你多加打压,而不是由着你肆意成长,练就这番本领。在她死后程氏那些追随她的股东,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认你。”“也许她对你不够关心,但未必没有感情。”-黑色迈巴赫的后座,程景望着路边随处可见的福字,恍惚想起小时候的某一年。程兰从外头拿了一箱烟花回来,程季青那时才五岁,听到声音跑过去抱着程兰。烟火差点掉地上,她过去接。程兰看了她一眼说:“一会儿跟妹妹一起玩。”晚上点烟花,她不小心溅到衣服上,差一点让橙橙受伤。程兰当时见了脸色发黑,把她一把拽到边上:“你怎么回事?”她又害怕又委屈,只低着头不说话。付荣君在旁边,一句话没问,就说:“去把衣服换了。”只有程季青的小手拉着她,问她:“姐姐,你烫到没有?”程景将车窗往下降了几厘米,料峭寒气让她双眼的热度稍稍散去,她依稀想起来。那晚,她下楼去厨房,碰到程兰在客厅看报纸。程兰没抬头,声色极淡问了她一句。“受伤没有?”…“程总?”程景的思绪从遥远的记忆回来,像卷尺回弹,让她虎口不轻不重的一疼。快速那么一下,留在余威。刘秘书在前头说起之后几天的安排,快要过年了,有的事得在过年前解决。她分了神过来听着。然后问:“哪儿?”“柏林。”出差的地址。正好是除夕夜前一晚。刘秘书似是想到什么,补了一句:“离丹麦倒是很近。”涂秀秀现在去了丹麦哥本哈根,柏林过去快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到。程景没有接话,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除夕夜前。丹麦哥本哈根的一家戏曲院。比之前的西兰大街的剧院要小,但这里听戏的国人更多。算是分院。涂秀秀如今小有名气,偶尔会过来。次日是除夕,来的客人更多。为情怀,为节日。时间是丹麦下午三点,涂秀秀晚些时候还要去主院,作为开场,第一场便是人满为患。程景依旧选了个不惹眼的角落。今天涂秀秀唱的是《秦楼》,讲的是一名女主作为将军后裔,在国破危难之际,抛却国家与全城百姓,选择了营救了身处秦楼的爱人。为一人抛弃世界。但最终与爱人分道扬镳。重回一世,女主这次选择了与前世相反的路,但是秦楼被烧,眼看爱人离世。得了所有,失去挚爱。女主最后疯魔,魂魄化作秦楼,终身守着。一曲终了。并不那么适合这个喜气的节日,可依旧让底下看懂的众人湿了眼眶。程景的手指轻轻捏着杯盖,抬起落下,重复几次,当初涂秀秀跟她提起过这个故事。那时候《秦楼》的全名叫《秦楼风情》。如今没了风情,只剩凄凄秦楼。杯中的茶一如既往没有喝。以前涂秀秀说她,就这点娇气,什么都能忍,非是这点挑嘴。轻轻‘哒’一声。程景放下盖子,理了理衣摆,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长袍的服务员过来,恭恭敬敬说:“程总,涂小姐请您到后台喝茶。”程景神色微顿。-茶先上,人后至。涂秀秀身上戏服未退,只取了头上的簪子,一瞥一笑柔美而娇。“我以为我看错了。”程景却说:“走的时候该打个招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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