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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想做朝臣,那么他应该凭借着皇帝如今对他的仰赖,想方设法地出宫,重回朝堂,倘做侍君……他根本没想过做侍君。谢之容出身太高,资质太出众,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他不可能没有傲气,甚至,他比旁人更矜傲,只是未曾表现出罢了。皇帝剥夺他世子之位,将他囚于宫中,抱负不得实现,才能无可显露,所作所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侮辱。被困于宫中,为帝王宠爱汲汲营营,与后宫中人共分帝王恩宠,这样的事情,谢之容想都不曾想过。既然不曾想过,那么就该和帝王保持距离,与一般君臣那样相处。他没做到。他既为帝王筹谋划策,又与帝王行止暧昧,最重要的是,后者全然由谢之容主动。萧岭根本无意于此。如果萧岭这个时候醒来,看见谢之容的眼神,应该会被吓一跳。书中那个砍了暴君脑袋的谢之容就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以一种,再沉郁冷淡不过的眼神审视着他。我到底想要什么?他想。思索间,手指不自觉地落在了萧岭的脖颈上。那块皮肤温暖细腻。谢之容师从张景芝,亦上过战场,杀过人。军营中的武师同任何地方的都不同,他们不会教任何华而不实的招式,只会教杀人的技巧。杀死别人,活下来。在连刀刃都劈断的时候,无论是手指,牙齿,亦或者身上的每一处,都能拿来杀人。那时候人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把拿来杀人的刀。谢之容认真地向军营中的武师学习过,所以他知道,手指压在脖颈上时,如何用力,能最快地杀人。萧岭的喉咙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只要他想,杀死萧岭,会容易得像是拂下落在肩头的细雪。有时候谢之容自己都觉得疑惑,萧岭为何会对他不设防。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伊始,萧岭就似乎笃定了自己不会伤害他。可萧岭好像忘了,谢之容受的所有屈辱,都是他一手施加。萧岭为何会觉得,自己对他真心实意,而不是在虚以为蛇,等待机会,伺机一击而中呢?“为何呢?陛下。”他开口,只是气音。仿佛害怕打扰萧岭难得的一次好眠。但谢之容觉得,他这样轻声,只是怕萧岭醒来,他将手圈在皇帝脖子上,这种场面无法解释。手指圈在萧岭脖颈上,谢之容发现,皇帝的颈骨比他想象中的还精巧漂亮。太适合以手丈量。倘若按下去,那么他所有的纠结都迎刃而解。不对,现在不是时候。他或许要再等等,等待皇帝再信任他一些,愿意亲手将兵权交到他手里时。眼下看,等待猎物主动走入樊笼,不需要任何诱饵,只要一点点耐性。萧岭像是觉得不舒服,轻轻地喘了口气。谢之容却并没有拿开手。他居高临下地观察着皇帝,不愿意错过萧岭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萧岭皱眉,呼吸不畅,睡梦中不由得张开嘴,想要或许更多新鲜的空气。谢之容静静地看着他。“谢……”皇帝模糊出声。谢之容没有听清,于是伏下身,去听皇帝梦中呓语。萧岭并没有做一个好梦,脖颈上的手指令他的梦境更为真实,也更为可怖。谢之容想杀了他,却不是用刀。“别……”语句并不完整,但足够谢之容听清了,“莫要,”并且,越来越急。为了活着,萧岭似在示弱,似在讨好,难以想象这样的话出自帝王之口,“之容。”谢之容手被烫到一般地骤然抽离。谢之容起身下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加掩饰的厉色满溢眼中。再转身时,一切烟消云散。他恢复了以往萧岭最场景的平静与淡然,倾身,将自己方才弄乱的被子整理好。如他所想,猎物自投罗网只是时间问题。可,心甘情愿踏入陷阱的,是谁?作者有话要说:萧岭: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居然梦见了之容你要掐死我。谢之容:……原来陛下梦见的臣要杀了您啊。第二十八章萧岭十几日来难得睡了个好觉, 醒来时神清气爽,连心情都好上不少。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他做了个噩梦,梦中谢之容想杀了他, 面无表情, 眼神冷淡, 只有环在他喉咙上的手指不断用力。他当然拼命反抗, 却被轻易地镇压,腰腹以下俱被谢之容以身压住, 窒息的痛苦之下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反抗无用,唯有求饶。被压住的喉咙发不出太多声音,连词句都断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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