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干嘛,抱就抱。”时若先梗着脖子,嘴上给自己找回尊严。谢墨赟不予理会,一只手搂着腰,另一手稳稳托着时若先的腿弯。非常标准的公主抱。“文武贝,没让你用这种姿势!”“我腰和手都受伤了,别的姿势抱不稳,你掉下去怎么办?”时若先张嘴还想继续辩论,被谢墨赟一跃而下的动作打断。以嘴还嘴在时若先这里只会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得不闭嘴。风声呼啸,两人下落的速度像是失控了一样。这可比跳楼机刺激得多,跳楼机玩得是心跳,这个玩的是生命。时若先猛地揪住谢墨赟的领口,“你要死别带上我!我还没去怡红院好好逛过!!我还没有摸过熊大的胸!!!”谢墨赟加速回城,最后稳稳落在九皇子府前。时若先惊魂未定,感觉自己被死神追了一路。和死神赛跑的感觉太真实,仿佛现在还能听到死神剧烈的喘.息。不对啊,这个呼吸也太逼真了。时若先顿住,看了看自己紧紧拽着的衣领,再看看谢墨赟已经憋到发红的脖子。谢墨赟艰难挤出两个字:“松、手”。时若先羞涩笑道:“我说怎么拽着这么顺手,原来有人替我窒息前行。”在卧房门口等待许久的拉彼欣和熊初末迎上前。“可回来了,叫奴婢好一顿担心。”时若先还被谢墨赟抱在怀里,见有别人过来,努力咕扭着想挣脱。但谢墨赟直接带他进房,不给别人靠近的机会——特指某熊。熊初末内心:我做错了什么吗?怎么感觉九皇子最近对我有意见?时若先捶打谢墨赟的肩头,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手生疼。“放我下来!”谢墨赟抿唇,把时若先放回床上。拉彼欣在门外听到屋内的争执声音,于是关心道:“怎么了九皇子妃?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谢墨赟回答:“无事,只是有点受惊。”时若先血气翻涌,操起枕头砸向谢墨赟。“你王八蛋口出狂言…受什么jing!?”谢墨赟:“。”“竖心旁,一个京。”时若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太紧绷了。现在和谢墨赟一里一外地坐在床上,彼此相对都沉默起来。空气里流动着双方的呼吸声。拉彼欣竖着耳朵也没听到声音,于是问:“沐浴的热水奴婢一会就送来,两位再等等。”平时也是在屏风后用木质浴桶各自洗澡,但是今天时若先心里止不住地别扭。他抱起被子,默默挪下床。谢墨赟凝声,“你要去哪?”“我去找别的屋睡。”“没有空房。”“那我找小新一起挤挤。”“她是女子。”时若先思考,“那我勉为其难和熊大睡一晚。”“……”这笑容可真够勉为其难的。时若先迈开步,下一秒手腕就被谢墨赟握住。谢墨赟顺着手腕,借巧力把时若先拉回到身边。“拉彼欣是女子,你男装女装不可与她合宿。”“熊初末是男人,你是我大启豁免赔款土地,一路红轿迎接来的和亲公主,更不可与别的男人同睡。”谢墨赟漆似的瞳紧盯着时若先,眼里酝酿着深邃的情意。“你可知我的意思。”时若先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叽叽趴在窗户上看好戏。透过它肥嘟嘟的身躯,玉盘般的明月柔柔照亮屋内。谢墨赟抿唇,直言道:“既然现在还有月亮,那我就说出我内心所想。”“别说,我不听。”“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谢墨赟问。时若先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拉彼欣的敲门及时救了屋内焦灼的处境。“都烧好了热水。”谢墨赟:“等会再来。”时若先鲤鱼打挺,喊道:“他不洗我洗,快把水送进来!”他打开门,和拉彼欣说:“雪中送热水,明天就给你加月俸。”“客气了九皇子妃。”拉彼欣往时若先手里塞了一支药瓶,“九皇子还没上药今晚,劳烦九皇子妃亲自上手了。”说完还对着时若先眨眨眼,其中的暧.昧含义不言而喻。“小新你怎么也学坏了?”“一会小厮再来送热水,先沐浴吧九皇子妃。”拉彼欣关门就走,剩时若先内心感叹:九皇子府就是一个大染缸。先是把一心搞事业的男主人设搞崩了,后是把单纯天真的拉彼小欣也带坏了。现在更是试图把自己带坏。可是人虫不可相爱,雄雄也没有未来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