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把儿子带出厢房，陪他在堂屋玩。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木雕扔的到处都是，程偃拿着小鸟双手扑腾，但随后就被拿走了。程偃迷茫的抬起头，陆氏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ldquo你们在山上做了什么？rdquo程偃眨巴着眼。陆氏又问了一遍，然而程偃只是无辜的回望着她，什么也不说。母子俩对视半晌，最后陆氏败下阵来，她把木雕还给儿子，程偃又全心全意玩了。堂屋里男人跑来跑去，还跟自己的影子玩，没心没肺的不知外物。有时候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了。陆氏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涌现一丝伤怀。黑夜终究退去，万物迎来光明。陆氏在书房给程叙言讲学，ldquo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helliprdquo陆氏简单讲解了一番意思，随后看向面前的少年，再次提醒他：ldquo叙言，来往间交浅言深是大忌。rdquo程叙言浑身一凛，郑重道：ldquo我会记牢的，奶奶。rdquo陆氏将这一篇的内容过了一遍，便让孙子温习。她轻手轻脚离开，随后将程偃带出家门，给程叙言一个安静的环境。程叙言默默背诵文章，然而学习到一半的时候又卡住了，中间一小段他忘了释义。家里没有其他人，程叙言闭上眼进入学习系统。陆氏到底不是深攻四书五经的人，数年过去她曾经习得的东西已经淡去不少，相比陆氏对论语内容的浅显解读，学习系统则是由小延伸，引经据典。而且讲解方式也深入浅出，程叙言完全沉浸进去，学的忘我。直到讲学的机器小人散去，程叙言才睁开眼。他双眸没有焦距，明显还在回忆刚才的学习内容。ldquo宿主。rdquo电子音唤醒他，在程叙言疑惑的目光中提醒道：ldquo好记性不如烂笔头。rdquo程叙言看向笔架上的毛笔，随后垂眸轻笑。ldquo谢谢。rdquo晌午后，程叙言提出带程偃出门，他眼神飘忽，刻意避开陆氏的目光。陆氏上下打量他，发现程叙言身侧的手都在紧张的发颤。她上前两步，拍了拍孙子的肩：ldquo下一次手不要抖。rdquo程叙言猛的抬头。ldquo去吧。rdquo陆氏温柔的推了他一把。程叙言抿着唇，他心有愧疚，但犹豫后还是带着程偃出门了。这一次他故意引着程偃往偏僻地去，诱使他上蹿下跳，累的气喘吁吁。等程偃睡下，他拿出健体之法继续昨日的练习。ldquo叙言？rdquo身后的呼唤吓的程叙言一抖，差点摔个四脚朝天。程偃好奇的凑过来：ldquo玩什么？rdquo程叙言下意识看向摔在一旁的书，他刚要去捡，一只大手比他更快。程偃把书举得高高的，漫天日光将他的指尖描成薄红。ldquo爹。rdquo程叙言颤着声，近乎小心翼翼诱哄：ldquo那个不好玩，我给你换一个好不好？rdquo程偃眉头微蹙，他把书收回来，也将程叙言高悬的心托下来。ldquo谢helliprdquo程叙言惊恐失声：ldquo不要mdashmdashrdquo他拔腿跟了上去，前面的程偃晃着手里的书跑的飞快，父子俩在山林里跑上跑下。山中无正路，又多枯叶湿土，程叙言爬一个斜坡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ldquo叙言！rdquo程偃扔了书奔过来，总算把儿子拉住，然而儿子立刻去捡书。程叙言赶紧把书放回系统空间，任凭程偃把儿子的外衫脱了也没找到。他急的团团转，来回扒拉着儿子：ldquo东西呢？rdquoldquo在哪里？rdquo程叙言装傻，谁知道程偃竟然去扯他裤子。ldquo你干什么呀爹！rdquo程叙言把着裤腰带四处逃窜的样子狼狈极了。最后一大一小像个泥猴子一样回了家，陆氏什么也没说。程叙言自己不好意思，带着程偃洗漱后准备把衣服洗了。陆氏拦住他，让父子俩回屋休息，两人的疲惫之色都掩不住。程偃几乎是倒头就睡，程叙言躺在床上却忽然没了睡意。ldquo系统。rdquo他在心里唤道。系统：ldquo宿主有什么事？rdquo程叙言半坐起来，拉住程偃的手：ldquo我爹可以习健体之法吗，他能恢复神智吗？rdquo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那道神秘又充满希望的电子音：ldquo可以。rdquo程叙言顿时喜笑颜开，ldquo那helliprdquoldquo不能。rdquo电子音的平板仿佛嘲笑他的天真。程叙言这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两个问题，而系统也在回答他的两个问题。可以习健体之法，却不能恢复神智hellip吗hellip程叙言面向程偃侧躺回床上，他感受着两人双手相碰的温度，许久后才闭上眼睛。第14章 人性的浅显认知春回大地，经过寒冬低温的土地迎来庄稼汉，望泽村的村民们穿梭在田地间，家家户户忙着春耕。程叙言这几日断了下午出门的安排，他不知道途中遇上老陈氏一家，双方都是什么表情，又会是什么心情。陆氏没有意见，只不过习惯了下午出门玩儿的程偃不高兴。陆氏拉过他的手，哄他：ldquo娘跟你去。rdquoldquo不。rdquo程偃挥开亲娘的手，呲溜儿跑进书房抱起练字的儿子往外跑。陆氏又惊又怒：ldquo偃儿mdashmdashrdquo眼看程偃抱着儿子冲近院门，忽然手一松，程叙言摔在地上。ldquo叙言。rdquo陆氏赶紧把孙子扶起来，仔细察看：ldquo摔哪儿了，有没有伤到骨头。rdquo程叙言摇了摇头，他抬头看向程偃。他没事，他爹有一点事。程偃捂着自己的手腕嗷嗷叫，看着儿子又悲愤又委屈。程叙言去哄他，然而程偃还是嗷嗷叫。程叙言叹道：ldquo我在自己身上试过，这个只痛一瞬。rdquo其实也不能叫痛，只是会有片刻的麻痹感。他爹这么又叫又闹的，分明在装。程偃闻言愣在原地，眼神开始飘忽。陆氏不知道说什么好，拍拍孙子的背让孙子回屋。她径直向儿子走去，然而程偃越过她跟着程叙言去了书房。这一次他没再捣乱，而是坐在圆凳上看着儿子学习。陆氏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儿子真的不闹腾她才离开。刚才院子里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是武术？陆氏眉头微蹙，她一个人独自琢磨着，然而晚上时候，程叙言时不时在她身边打转。陆氏阖目，眉眼间透着一点宠溺和无奈，她睁开眼问：ldquo你有话想跟奶奶说？rdquo程叙言轻轻点头。天边一层灰蒙，将暗未暗，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和掩不住的激动。ldquohelliphellip大概经过就是这般hellip我练过之后感觉很好，奶奶也可以试试。rdquo程叙言仰着小脸，双手不知何时握成拳期待的看着陆氏。陆氏眸光微动，看向外面的夜幕，天空没有星子和银月，只剩无边的黑。她看的出神，低声唤道：ldquo叙言。rdquo小少年应话。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