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偃回过神来已经蹲在小孙子的摇篮前，几次伸出手又收回，这个孩子太小太弱了，程偃唯恐害了他。最后程偃只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很轻的碰碰孩子的小脸。眼中的爱怜都要溢出来。程叙言朝大儿子走去，把孩子抱起来哄，一盏茶后，小孩儿哼哼唧唧睡过去。卓楠星呼出一口气，ldquo总算不嚎了。rdquo程叙言嗔他一眼，ldquo你又怎么惹老大了。rdquoldquo没hellip没有的事。rdquo卓楠星狡辩。他只是见大外甥胖嘟嘟很可爱，于是很轻很轻的捏一下脸。他力道真的很轻的说。程叙言看着大儿子右脸还未完全散去的红迹，眯了眯眼：ldquo楠星。rdquo卓楠星：ldquo啊？rdquo程叙言笑道：ldquo等会儿我们切磋一下。rdquo卓楠星：ldquo哈？rdquo卓楠星：不mdashmdash要mdashmdash啊mdashmdash程叙言俯首亲亲大儿子的脸，软乎乎的，他又亲了亲，小孩儿在睡梦中动动手指。程叙言把孩子抱去正屋，卓颜正躺在床上跟嘉郡主闲聊，见程叙言来，嘉郡主起身笑迎：ldquo怎么又睡下了，刚我还听他闹呢。rdquo程叙言笑道：ldquo小孩儿觉多。rdquo他把孩子抱给卓颜看，ldquo今天又白了一点。rdquo卓颜也仔细瞧，随后肯定道：ldquo是白一点。rdquo嘉郡主带着白术和半夏悄悄退出去。孩子在睡梦中，卓颜也不敢做什么，只是亲亲孩子的小手，又问：ldquo小的那个呢？rdquoldquo黛黛不想名字吗？rdquo程叙言道：ldquo总是大的，小的叫。rdquo卓颜茫然：ldquo你还没取吗？rdquo程叙言：ldquo等你取。rdquo卓颜也没推辞，她看着大儿子的脸，道：ldquo叫壮壮怎么样。rdquo程叙言：hellip也hellip不是hellip不行helliphellip程叙言莞尔：ldquo很好的小名。小儿子呢？rdquo卓颜沉思着，茶几上的香炉冒着袅袅烟云，温和宜人的香气四溢，卓颜想着想着就偏头睡下了。程叙言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放下掖好被子，随后将大儿子抱走。程偃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着小孙子，卓楠星已经不见人影。程叙言将大儿子抱过去，对程偃道：ldquo黛黛给取了小名，老大叫壮壮。rdquo程偃闻言笑起来：ldquo挺好，很贴合。小的呢？rdquoldquo还没想好就睡过去了。rdquo程叙言无奈道。程偃接过大孙子，手中沉甸甸的。他们这一支的孩子生下来都瘦瘦弱弱，像壮壮这样的是个例外。不过儿大娘受罪。程偃抱着大孙子在屋中走动，稀罕一会儿把孩子放进摇篮。程偃走向儿子，少顷抱住他：ldquo瘦了。rdquo程叙言的颈项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其实仔细看他的脸，也能找到两条很淡的伤痕，那是他连夜赶路回京，被沿途的树枝刮的。据说他进宫时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把守宫门的侍卫都吓了一跳。幸好面见天子前海福给他准备热水清理一番，才未御前失仪，不过也疲惫的厉害。ldquo养养就回来了。rdquo程叙言道。父子俩在罗汉床对坐，程偃叹道：ldquo你也就清净这几日，之后又得忙活了。rdquo程叙言没吭声。现在他紧着家里人要紧。晚上时候，程叙言哄着卓颜多用了一碗鸡汤，卓颜眉头微蹙：ldquo腻，不想喝了。rdquoldquo好，不喝。rdquo程叙言给她做人肉靠垫，捂着她的手：ldquo你明儿想吃什么？甜口，酸口？rdquo卓颜哼哼：ldquo反正不要猪脚汤，鸡汤，也不要燕窝阿胶。rdquo她早吃腻了。程叙言：ldquo清炒小菜怎么样？rdquo卓颜：ldquo嗯。rdquo程叙言想了想，问：ldquo山珍煲呢？rdquo山珍煲的主料是竹荪，口感爽口丝滑，很是味美。卓颜笑盈盈望着他，程叙言就明了。夫妻俩说着话，小半个时辰后卓颜还是不太舒服，程叙言迟疑道：ldquo要不要吃个橘子解解腻。rdquo卓颜重重点头，于是小儿子的小名有了来源，谓阿缇，橘色之意。第168章 程偃恢复举人功名六日后程叙言被传召进宫, 暖意融融的内殿里，天子问他可有什么愿望，天子会应允。程叙言恭敬道：ldquo为君分忧是臣本分。rdquo默了默, 程叙言倒是提了一句王守备等人的功劳。天子摆摆手, ldquo朕不会薄待功臣，朕现在在问你，你说。rdquo程叙言飞快抬眸一眼，随后垂下眼跪下：ldquo圣上, 小臣确有一事。rdquo天子等着他的下文。程叙言缓缓道：ldquo圣上。小臣的父亲年轻时亦有功名, 后因病被剥夺。如今小臣的父亲身体痊愈，小臣能否向圣上求个恩典, 恢复臣父的功名。rdquo程偃当年功名被夺, 到底原因如何不好明说。程叙言只是选一个最安全的借口。天子诧异：ldquo别的呢？rdquo程叙言：ldquo回圣上，小臣别的无所求了。rdquo天子笑了笑：ldquo程爱卿，你可要抓住机会。rdquo程叙言诚恳道：ldquo不瞒圣上，圣上赐的金银和府邸已经解决小臣眼下的难题，如今小臣颇为满足。rdquo天子轻轻点着扶手，少顷令程叙言起身，ldquo你父亲的事，朕准了。rdquo程叙言喜笑颜开，ldquo谢圣上。rdquo天子忽然有点吃味儿, 程偃半道过继一个儿子, 能胜旁人十个八个儿子。天子留程叙言讲经，晌午时又留人用午膳，明显对程叙言很看重, 甚至还夹杂几分喜欢。江平德看在眼里, 喜在心里。他这宝押对咯。这事程叙言谁都没说, 他回程家小院后，将程青南叫进书房。两人在罗汉床对坐。程叙言道：ldquo青南，我离去的这大半年，你可有好生跟我爹学习？rdquoldquo有的。rdquo程青南怕程叙言不信，还让程叙言考他。程叙言也没客气，开始只考背诵，随后是默写，释义，最后是经义。直到暮色降临，程叙言才罢手。程青南擦擦额头的汗，心嘭嘭跳。程叙言见状笑道：ldquo你答的不错，字也工整，看得出下功夫了。rdquo程青南脸上一红，眼睛晶晶亮：ldquo谢叙言哥夸奖。rdquoldquo青南。rdquo程叙言叫住他。程青南：ldquo嗯？rdquo程叙言：ldquo明儿你就启程回乡罢。rdquo程青南一瞬间白了脸，ldquo叙言哥helliphelliprdquoldquo别这种神情。rdquo程叙言温和道：ldquo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不是这次临时赴任，夏日时候我就打算让你回乡了。rdquo程叙言语重心长：ldquo如今已是秋日，你回乡也得个把月，我想着让你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那么留给你的时间就不多。到时候你去找知礼，他会带你融入文人圈子。rdquo程青南沉默着。程叙言叹道：ldquo青南，你的学识是有的，但性子有些内敛，或许是友人太少的缘故。你回乡后如果能考出来就一直考，族老和你爹娘的话听听就过，明白吗？rdquo程叙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递给程青南：ldquo打开看看。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