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先前连赢三局的好运似乎用尽,她输了。江与鹤紧追着问:“什么原因?”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席晚宴,也是五一假期后的第三天。聚餐当天,江与鹤就隐约察觉她心里有事。这几天,她虽然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明显憋着气。对他爱答不理,也没个笑,这非常不妙。出于下策,他只好用这种方式来询问。楚桑落原以为自己藏得够好,却还是被识破。她也没有很难受,只是一点点郁结罢了。“我知道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小肚鸡肠,但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大学里有过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但一放到江与鹤身上,她就不能接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江与鹤产生如此强的占有欲,就好像除了她,江与鹤谁都不能喜欢。哪怕他们还没相遇。江与鹤安静地等着。楚桑落深吸口气,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只是意外得知你大学有过喜欢的人,喜欢到为她打过架。”江与鹤眸色一暗。汤俊还有脸跟他说一切相安无事。楚桑落见他不出声,忍不住消沉下去。果然,她就不该纠结往事,更不该说出来。没人有义务来包容她的小性子。“为这个生气啊?”江与鹤面上有笑,似乎心情很好。是在笑她吗?楚桑落有点懵。忽而,江与鹤换了位置,挤到她身侧,“你吃醋了。”楚桑落不想承认,想要逃离,江与鹤却眼疾手快撑住了两边的扶手,将她困住。他的气息强势得根本忽视不了,楚桑落耳根微热,气急败坏地看向他。江与鹤无赖得很,好整以暇地跟她对峙。她的眉眼终于生动起来,再也不是前几天那种淡淡然。他倾身,呼吸若有若无地撩在耳畔。楚桑落往后仰,但江与鹤下一秒又追上来。她有些急,“别人会看到的。”“怕什么,”她眼神都不敢往楼下瞟,江与鹤觉得好可爱,使坏道,“我们又不是偷情。”楚桑落不可置信地伸直脖子。怕她炸毛,江与鹤收了玩心,“好,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楚桑落扭开脸,还是气呼呼的。江与鹤掐着她的下巴,扳正。他面色正经,一字一句道:“以前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大学自然也包括在里面。”楚桑落别扭地问:“真的?”“嗯,又不是很重要。”抓着过去有什么意思,反正也不能改变。楚桑落渐渐明白这次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年少青春,谁没动过心啊。而且她又不是感受不到江与鹤的心意。怎么会离谱到怀疑他到现在还留着前任的东西?这话问出口,恐怕生气的得是江与鹤了。她惶惶然,还好江与鹤这几句话拉住了她。她望进江与鹤的眸里,“那你记得,今后都只能喜欢我。”半响,江与鹤俯身吻住她。他说:“求之不得。”清清淡淡的吻,不含任何情.欲。然后,他的吻落在了鼻梁左侧那颗小痣。再度分开,他喊:“乖乖。”楚桑落一把捂住他的嘴。她雪肤红透,睫毛颤啊颤,“不许这样喊我。”下一瞬,她受触般收回手,嫣红都漫到脖颈了。手心里还留着那刹那间的酥麻,以及湿热。江与鹤真的……太不要脸了!“再有什么不开心呢,一定要告诉我,”江与鹤得逞的笑还没收,“我们及时沟通,及时解决。”“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这几天连工作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他说得好不可怜,楚桑落算是开了眼界,原来一个人可以有五六七八面。她眼珠一转,狡黠道:“知道了!江、小、鸟!”江与鹤果然愣住了,她趁这个空挡快速脱离他的禁锢。礼尚往来,既然江与鹤硬要喊她小名,那她也还回去!江小鸟这个小名,比她的好不了什么。看吧,他也受不了吧。然而背对着她的江与鹤却眼眶微红,失了神。第45章 草莓是他的,她也是。……“江先生,这套房子是最符合您的要求的了。”总算介绍完了,也终于看完这套了。房产中介此时不仅口干舌燥,双腿还累。但干劲十足,就算是再让他说一遍也没有关系!这位可是大客户!要是成交,拿到手的提成,嘿嘿嘿嘿,想想就美。“嗯,就这套了。”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冷淡到让人感到压迫。先前话都不敢多说几句的中介眼睛倏地亮起,脸上堆满了笑,“那江先生选个日子签合同吧。”“您这周末有时间吗?”江与鹤划开手机,查看了行程表后,说:“周六下午三点。”“好的呢。我这边会尽快为您拟好合同的。”“嗯。”正说话间,江与鹤接到来电。中介很有眼力劲,忙道:“那江先生您忙去吧。”江与鹤颔首,走远几步才接下电话。中介看着男人的背影,心生羡慕。有的人25岁时已经身家过亿,名声大躁,而有的人还在为能干饱饭觉得未来可期。有的人对象肤白貌美大小姐,而有的人还是单身一条狗。就是说,人比人,气死人。……“说。”“江哥!我回来了!”汤俊叽叽喳喳的声音如一记炸弹爆开,江与鹤嫌弃地将听筒拿远了些。“江哥,你现在在干什么?有空来机场接兄弟吗?”“没空。”毫不留情的拒绝让汤俊哽了下,他怀疑最近江哥针对他。派他去老远的地方出差,这会儿还这么冷漠。他思前想后都找不到自己是哪惹到江与鹤了。江与鹤上车刚连上蓝牙,就又有个电话打进来。他看了眼备注,眉眼一柔。下一瞬,他匆匆打断汤俊,“楚乖乖打电话来了,挂了。”拖着行李箱下飞机的汤俊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只听得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了。可见对面的人动作有多迅速。“嘶。”他一脸没眼看的表情。江哥这谈起恋爱来,可真是见色忘友的典范。比起当年是有增无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得,他自个儿打车回去。江与鹤边注意着路况,边讲电话,“怎么了?”“你在哪?”“外面,有事外出一趟。”“哦,我刚在路边买到个有趣的小玩意。”律所办公室,桌面上所有资料都被收捡得规规整整。楚桑落靠着办公椅,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则饶有兴致地拨弄着一个摆件。“什么?”“一个小鸟摆件,”楚桑落的指尖碰到鸟喙,尖尖的。她又轻柔地点了点它的头,“我给它取了个名字。”江与鹤顺着问:“叫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