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我下来,咱俩这样成何体统?”“嗯?小鹿哥哥怎么了?兄弟之间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不是很正常嘛?”“……”路时安身体顿时就僵硬了几分。脑子里闪过一句弹幕~哥哥亲弟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事情吗~“咳,别贫嘴了,快让我下来。”“哦,行吧。”司槿年嘴上是这么说的,脚步却不停。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带小鹿哥哥去洗漱吧,反正都快走到了。”路时安:“……”谢邀,我自已能行。司槿年不停,路时安也不好意思从他身上蹦下来。第一很奇怪,第二容易受损,第三他怕司槿年误以为他嫌弃他。只是,司槿年走到房间的一个位置时动作故意放的很慢。路时安无意间回头,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巨大全身镜。镜子里面,自已的面色发红,身上穿着平日里自已有些宽松的丝绸睡衣,睡衣扣子还大敞着,胸膛透着粉,小腿上的睡裤被迭了上去。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儿一样被人抱在怀里。这个姿势比坐在司槿年大腿上,更让人想入非非。镜子里面的司槿年,浑身赤裸,只有下半身穿了一条堪堪遮住性感臀部的三角裤衩。路时安不知怎么的就吞咽了一下口水。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路时安的脸更红了。如同,秋天的猴屁股。真的超级社死有没有啊!!!到了浴室,司槿年将路时安放了下来,让他双脚踩在自已的脚上。双手撑着洗脸台,司槿年弯腰去将新的拖鞋从柜子下方拿出来。路时安缩着脚趾,害怕将司槿年踩疼了。他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两个早上的行为不像是两个正常人。而且,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已的心脏从早起一直到现在,都跳得异常乱,就像是一个心脏病发的病人一样。“呼……”路时安用热水沾湿了毛巾,然后敷在脸上。司槿年刚才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去准备早餐。终于是一个人待着了。路时安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心口蹦出来。他想,自已大抵是病了。不然一靠近司槿年怎么就会浑身燥热呢?而且,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好像又接吻了……将毛巾从脸上拿下来。路时安湿润的眸子盯着光洁无瑕的镜面。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眼尾泛红,嘴唇微肿,一副欲求不满的神色……停!斯达普!出去,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从我的脑子里出去,guning粗去——吃过早饭之后,路时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赶人走。司槿年似乎也是真的有事情需要提前离开。但是,司槿年还是提出:“小鹿哥哥不送我一段路吗?”路时安听的耳朵发麻,他抬手揉了揉:“行行行,走吧。给你送到楼下可以吧?”司槿年点了一下头,眼底又温柔了几分:“当然可以。”司槿年的司机一大早就过来接他了。路时安将人送到楼下的树荫处。司槿年说:“小鹿哥哥,那我就先走了。”路时安冷酷的点点头,他说:“路上注意安全。”如果路时安的脸没有红到耳朵根处,司槿年也不会发现,他每次听到“小鹿哥哥”四个字就会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司机给司槿年开了车门,司槿年坐进了后面。车子离开之后,路时安还在原地站了许久。脑子里都是那一句“小鹿哥哥”。宛若一个魔咒。“哼,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叫别人哥哥呢?轻浮……”路时安抬手摸了摸自已滚烫的耳垂,赶紧踢踏着拖鞋上了楼。司槿年一直都朝着后视镜看着,直到再也看不了路时安的身影才收回眸子。一股空落落的感觉席卷心头。他感觉小鹿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了。为什么呢?他抱着小鹿的时候,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与坚硬。真可爱。直到车子一直驶入老宅,司槿年眉眼间的笑意都没有放下来。车子停在了别墅的主栋。司槿年才敛下表情。平直的唇角,与冷漠的眸子,都能显示出他似乎并不想回到这个冰冷的地方。没有家人,没有他妹。只有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司槿年刚将长腿踏进门口,一道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司槿年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脸上没有了面对路时安时候的温柔小意,而是语气冷冰冰的说道:“不是您让我回来的吗?”“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中气十足的“哼”了一声。拿起手中的手杖就在地砖上狠狠地敲击了几下。主厅更宽敞,敲击声都有了回响。司老爷子说道:“连爷爷都不知道喊一声吗?这就是你现在的教养?”司槿年眸色不变,轻声喊了一句:“爷爷。”司老爷子名字叫做司城邑。复姓司城,单名一个邑字。司家人姓的司,全部都是由“司城”一姓简化而来的。唯独司城邑不一样。他作为当家人,手里紧握着的是司家命脉。没有人敢像司槿年一样对他不尊敬。偏生,小辈里面的继承人,也只有司槿年一个男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