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司城邑再怎么说司槿年也都是无比在乎他的。听到司槿年语气软了一些,喊了自已。司城邑刚才的暴脾气也收了回去。他儿子儿媳妇去世的早,就留下一对孙子孙女。还有一个儿子不成气候,偏生喜欢男人。司城邑也管不过来。只是,最近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不得不多多提醒司槿年。“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小男孩儿走的挺近的?”司城邑坐在沙发上,手指点了一下桌子。司槿年没有回答,只是反问:“谁告诉您的?”“是江貍说得?”司城邑沉默几许。司槿年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了。“他有多管闲事儿的功夫,自已病早就治好了。”他的语气里面带着嘲讽。司城邑制止了司槿年接下来的话:“小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过不了几年我就该退位让贤了。一个男人,会毁了你的前途,根本就不值得,你明白吗?”司槿年毫不在意的说道:“前途算什么?他比前途更值得。”“江貍他闲事管的也太宽了。”“陆家人就是这么教他的?”司城邑沉默几许:“你知道的,江貍他身体虚弱,他是陆家为数不多的外亲小辈。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司家日渐势微,陆家却屹立不倒。”“江貍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司槿年哪里听不懂他爷爷的意思。他找男人不行,但是那个男人要是江貍却又未尝不可。“爷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想吃绝户?”“您也不看看陆家到底会不会把家底交给江貍。”“您也说了他是外亲,隔了不知道多少代,才被收养回来的,甚至连姓都不愿意改。”“爷爷是觉得他能斗过那几个旁系姓陆的?”司城邑突然就被司槿年问的沉默住了。“爷爷,我不想瞒着您,你也肯定调查清楚了。”“我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一个人。”“您也应该知道他是谁。”“我希望你可以别管这件事。”“毕竟,你也不想我跟爸妈一样因为那个……”“闭嘴!”司城邑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紫檀木做成的桌子稳稳当当的,只是上面放着的茶杯被震得一晃。儿子与儿媳妇出意外的事情本就是司家一直隐藏着的丑闻。但是,事情只要发生了,痕迹就永远都抹不掉。这也是司城邑心中的一抹痛。司槿年提起来,不仅是在扎自已的心,也是在扎司城邑的心。他最优秀的儿子,最懂事的儿媳妇,就那样死在了最好的年纪……司城邑也一夜白头。意识到自已可能吓到司槿年了,司城邑赶紧抬起手来,朝着司槿年摆了摆:“我不跟你说了,你回去吧。”司槿年勾起唇角对着司城邑说了句:“哦那爷爷您好好休息,别累着了。”“……”司城邑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假寐。就当没听到司槿年说话一样。司槿年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几个人马不停蹄的跑到司城邑身侧,嘘寒问暖。“家主,我说的没错吧。”“小年是不是在外面乱来了?”“我就说勾搭他的男人是个狐媚子吧?”“我家江貍说的话,绝对没错。”“您……”司城邑不想听人在耳边聒噪,嗡嗡嗡的像是绿头苍蝇一样惹人恶心厌烦。他的眉心使劲跳动,抬手捂了一下,大声喊了一句:“老白,送客。”司白是跟在司城邑身边几十年的老管家了。他向来对谁都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看着十分热烈,却有谁都讨不到好。被人戏称为笑面虎。司城邑让送客。那就是让他撵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司白已经六十多岁了,依旧不怎么显老。他走到司城邑的身侧,恭敬地喊了一句:“家主。”司城邑朝他挥了挥手。司白心领神会。他摸了一下唇角墨黑的八字胡,然后十分优雅的朝着站在不远处还打算叽叽喳喳的几个人行了个礼。“小江太太,还有几位陆家的夫人,我们家主今天有些累了。”“几位改日再来,定当好茶款待。”司白撵人的表情显而易见。江貍他妈手里捏着橙色的爱马仕。还试图说些什么。司白就已经打了个响指,不远处立马走过来十几个保镖。“将这几位太太都安全的送回陆家。”“路上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闪失。”江貍他妈是陆家偏门生的女儿,早八百年就嫁到了江貍他那个穷清高的爹家里。结果,江貍他妈陆成雪吃不了苦,就偷摸着带着江貍回了自已家。恰巧江貍他爹因为追妻路上一时不察遇到了抢劫的给连捅了三刀,失血而亡。陆成雪正好用这件事来卖惨。说陆家子嗣单薄,一定得有个继承人,就将自已的儿子过继过去。但是,大家心眼儿里头都明清。一个外姓的,又不是真血脉纯净的,怎么可能继承的到陆家的财产与秘术?陆成雪痴人说梦就算了。她还试图给司槿年洗脑,用道德来压制他。司槿年早就不想听那些大人的胡言乱语。看到江貍就烦的不行,又作又讨厌。偏生他还以为自已得人宠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