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阴气将两人连带着小电车都严丝合缝的包裹着,不一会儿,一顶红轿子凭空出现在路中央。看着那顶轿子,陈岁禾心中一紧,手紧紧攥着沈初漓的手腕,心跳如雷,手心忍不住的冒汗。差点就忘了,现在不知生理老师被邪祟缠上,她自己也是。甚至缠着她的邪祟,比那狐貍还厉害几分。又过了片刻,她手腕的红线突然显现,红光乍亮,陈岁禾看着接亲的媒婆直直的朝她们走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奇怪。”媒婆走到她们面前停下,手里拿着罗盘样的东西,嘴里念叨着,“新娘子应该在这儿啊。”如果媒婆再往前走一步,就能贴上陈岁禾的脸,但好在她在周围转了一圈儿,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她们后,便离开了。红色的轿子骤然消失,路道上又恢复到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陈岁禾心有余悸的握着沈初漓的手,心脏跳得厉害。“还好吗?”沈初漓担心的搀扶着她,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幻化出来一个和陈岁禾一模一样的头盔出来,“我带妻主回去吧!”“算了吧。”缓过来了些,看她兴致勃勃的模样,陈岁禾连忙摆手拒绝,“别人看不见你,还以为灵异车呢,多吓人。”被妻主利落拒绝,沈初漓有些失望。头耷拉下来,格外像小狗的耳朵耷拉下来,陈岁禾rua了一把。沈初漓开开心心的变回手镯圈在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陈岁禾的错觉,总觉得她变细了些。但陈岁禾没多想,拧动车把,朝道观驶去。应陈岁禾的要求,十七师姐给她请了一周的假,因此这一周,陈岁禾打算一边捉狐貍,一边找解决手腕上那根红线的办法。用罗盘找绑着红线的她的定位,不论怎么想,都有些吓人。陈岁禾想先把那根红线解决,再说阴亲对象的事情。虽然昨夜狐貍好似被她打伤,但难免它狗急跳墙。装好东西,陈岁禾没有多停留,骑着小电车又赶忙突突回去。好在别墅里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什么新增加的打斗痕迹。生理老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看她在每个房间、角落里都布下符咒。看着被符咒贴得满当当的别墅,他心里才安稳了些。陈岁禾贴上最后一张符纸,生理老师赶忙端着水杯应上来:“多谢大师。”“应该的。”陈岁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婉拒了他的好意。随着夜幕降临,生理老师便开始坐立难安。他焦虑得在房间走来走去,拿出抽屉里的抗焦虑药物吃了一把,依旧没有缓解。今天陈岁禾说狐貍跟她说了一些事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些事情被陈岁禾发现,因此趁她离开时他还专门跑到房顶瞧了一眼。还好干干净净的,除了一些凶兽的利爪痕迹外,没有别的东西,生理老师这才放心了些。看样子,暗道没有被陈岁禾发现。当时他长舒一口气,暗自情绪。但看陈岁禾贴符咒时“不小心”避开了那里,他还是忍不住焦虑。整个别墅都贴满了符咒,只有那处没有。若是它从那里进来!只是想想,生理老师就开始心慌。他颤抖着手,到处一把药物,仰头塞进嘴里。陈岁禾其实就是故意的,一是为了诱敌深入,到时好来一手翁中捉鳖。;二是为了叫生理老师害怕,自己将实情吐露出来。毕竟那狐貍看样子是个半仙,离成仙家只差一步之遥了。若是后续讨封成功,也是位列仙班的存在。如今世道修行不易,动植物修行更是如此。从一只普通狐到开窍、修行、讨封、成仙要经历许多劫难关卡,陈岁禾不愿看到它为了一个疑似烂人的人搭上自己。只是,就是不知道它是否懂得她的苦心了。睡前照常一闷棍,送主顾婴儿般的好睡眠。为了保证生理老师不会半夜突然醒来,碍手碍脚打扰到她干活,陈岁禾又捏着他的脸颊灌了几片安定类药物。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狐貍出现了。陈岁禾叫沈初漓用阴气包裹着自己,两人坐在客厅里新换的沙发上等狐。今晚的狐姗姗来迟,陈岁禾都靠在沈初漓怀里睡了一觉了,才恍恍惚惚听到院外有狐鸣声响起。“它来了?”陈岁禾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问道。沈初漓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点点头。陈岁禾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扭头看着她,半晌问道:“沈初漓,你阴气的颜色是不是淡了点?”原本浓郁黑漆的阴气,如今变灰了些,虽然不明显,但是陈岁禾还是察觉到了。不知道鬼王的阴气运化机制,陈岁禾有些犹豫的问道:“你身体还好吗?需要什么帮助吗?”被妻主关心啦!沈初漓笑眯眯的摇摇头,身后的阴气却躁动不已。听到狐鸣声渐渐减弱,陈岁禾连忙按住她,叫她收敛气息。房顶传来磨爪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狐鸣,陈岁禾屏息,静静等待它的到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它今夜只在房顶上作乱,却没有下来、进别墅里的意向。它一直嚎叫着,陈岁禾隐隐约约从中听出了悲鸣。另一边,沈初漓消失的阴气跟着媒婆到达她们的大本营中。又一次接新娘子失败,媒婆呈着罗盘,胆颤心惊的跪在珠帘前认罪。半晌,珠帘后面才传来声音,一个看起来圣洁无比、悲天悯人的女人聘聘袅袅的从里面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