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交腻,少年很快被夺去了呼吸。他因过载而纷乱的思绪一片空白,惊诧、疲倦、恐惧、愧疚与不安掺混在一起,好像一把寒光湛湛的利刃,随时会将人整个掼穿。可在舒白秋的身畔,却烧起了整圈的烈焰。魑魅魍魉,再不能近身,无论多么冰冷的寒刃,都会被烧融炼化。而舒白秋在火的正中,却没有感受到伤人的滚滚热浪。只像是在暖晒阳光。灼然的热吻去了一切,让人除了这交迭的唇齿,再无法旁顾分神。舒白秋浸染在熟悉的另一个人的气息里,被寸寸舐吻探寻。恍惚间,他似乎因这炽灼的吻而懂了一点什么是喜欢。又仿佛更由此察觉。自己未曾知晓的水下冰山,究竟有多么庞然。舒白秋的思绪已然破碎,他甚至没能想起不久前先生才教过的换气呼吸。少年被深吻得失神,直到眼廓传来轻缓温热的触感,他才被牵连地抖过了几下眼睫。模糊的视野将将明朗,舒白秋迟缓地回神,听到了傅斯岸的声音。先生轻吻过他的眼睫,在说。“想掉眼泪也没关系。”舒白秋低促地呼吸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被吻得全然湿透了眼睛。被亲出的眼泪不知何时早已掉下来,带走了眼廓的痛涩。扑簌地染湿了微凉的脸颊。没能哭出来的小孩。却被吻得掉了眼泪。轻吻向下,顺着湿漉的泪痕,再度覆上少年的柔软唇畔。在被再度落吻的失神中,舒白秋模糊地想。先生说是简单的喜欢。却好像连亲吻都在帮忙。***舒白秋被亲得晕晕茫茫,他的肺活量本就不强,又经了太多情绪起伏,还被吻得掉了好些眼泪。没用多久,傅斯岸再将人放开时,少年枕在他肩上,已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傅斯岸轻而缓地将人放在了沙发上。这里虽然是婚宴包厢,但沙发、牌桌一应俱全,以舒白秋单薄的身量,宽软的长沙发足以将他整个容下。草莓早就洗好了几枚,但傅斯岸没让人进来打扰,累得睡着的小孩也没能吃上。好在少年之前应该已经垫了些午餐,傅斯岸扫过一眼桌上餐盘,虽然大多数盘子和没动差不多,但还有些笼屉缺了一小角。沙发上的少年已经微微蜷缩了起来,本就清瘦的身体更是蜷成了薄薄一团。傅斯岸见他面朝内侧,便没有再伸手去翻动,只拿过包厢内的薄毯,不惊扰睡眠地给人披上了。男人还起身,去拉拢了窗帘。室内的光线昏暗下来,更适合休憩。旋即,傅斯岸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两分钟前有个电话打进来,自动转入了语音信箱。电话是助理卢舟打来的,标记的等级是紧急。傅斯岸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少年,见人仍在睡着,才走向了门口。房门打开,卢舟已经等在了外面。显然是才刚刚赶过来。傅斯岸抬指,阻止了要开口的卢舟。卢舟当即噤声。他听惯了命令,却没想到无意间一瞥,却发觉包厢内已经被拉上了窗帘。昏暗的光线中,似乎还有个纤薄的身影正在沙发上睡着。而且……Boss戴了整天的手套,也被摘掉了。卢舟第一时间收回了目光,垂眼避嫌。心下还有些讶然如果对象不是他们Boss,恐怕连卢舟都会以为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显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老板身上。卢舟只听Boss开口:“怎么了?”男人嗓音低冷沉平,毫无波澜。卢舟也立时正色,迅速低声做了汇报。傅斯岸皱眉。他对一旁的罗绒道:“守好这里。”叮嘱完,傅斯岸才举步离开。卢舟也快步跟着老板一同前去。因为就在方才,他们刚得知消息——有警察来到了酒店,要求这场婚宴的新人出面。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亲哭睡着,以后就可以口口哭助眠了。 第35章这个时间,宴客进展已经完成了大半。客人们大多聚在礼堂内在吃席by郁阎。餐,一些提前离场的人则开始从侧门离开。警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动静,礼堂门外的助理撞见后,当即将其请到了一旁的会客室。而警察在询问了酒店工作人员,婚宴有无异常后,也同意了前去会客室,并没有打扰宴客的氛围。警察只又强调了一遍,要求面见新人。听到卢舟的汇报后,傅斯岸很快来到了会客室。在确认他就是新人后,警察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警号,旋即朝傅斯岸的身后看了一眼。她礼貌地询问。“请问另一位新人呢?”“他身体不太舒服,在休息,”傅斯岸道,“请问有什么事?”警察端详了傅斯岸一圈,说。“我们接到举报,说这场婚礼是强迫婚姻,有人胁迫他人结婚。”一旁将警察请到会客厅的助理笑道:“这位警官,刚刚您也问过了几位酒店工作人员,得到的答案都是婚宴正常,现场没有强迫行为。”“相信您应该有个考量,这可能就是纯粹的报假警行为。”警察没说什么,又看了看傅斯岸,就见后者并没有什么被触痛的恼怒,或掩饰的心虚。男人依旧平静无澜,只说了两个字。“谣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