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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做这种努力?没等傅斯岸开口,他就听舒白秋接着道。“等完成了先生的任务,和需要。我再生病,就可以被直接丢掉了。”傅斯岸:“……”少年语气平静,甚至让人听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心安。傅斯岸不由得皱眉更深:“为什么这样讲?”他没有回应那句“丢掉”,没有现在立刻探讨,而是更明确地指出道。“生病只是身体的提醒,并没有什么罪错。”男人的口吻冷静,带着医生的客观理性。舒白秋听了,却面露微茫。“可是我生病……就害得我爸妈死掉了。”傅斯岸的呼吸微停。原来舒白秋,早为过往的自己定了罪。傅斯岸知道,压抑太久的问题与心结需要有一次彻底的爆发,才能被解决、被疏导。但傅斯岸却倏然生出一种感觉。好像少年的阴影与心结,或许会比医生们给出的所有预想更为严重。“他们不是因为遭遇自然灾害,意外去世吗?”傅斯岸低声问。“不是。”舒白秋却摇头。“是被我害死的。”少年轻声讲着这个事实。他的嗓音和神色反而彻底平静了下来。好像在用最低弱的力气,为自己划开最狰狞的刀口。少年眉眼淡漠,看着自己满身的模糊血肉。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爸爸妈妈要带我去医院,不开车走那条山路,他们也不会遇到山体滑坡。”舒白秋喃声自语。“从我出生起……就害了他们太多。”傅斯岸颈侧的青筋骤跳,他想说什么,面前的少年却已经慢慢地蜷缩了下去。“先生……”舒白秋抱住了自己的膝弯,声音轻而闷,在问。“你有原石吗?”傅斯岸额角和颈侧的血管仍在跳,沉了下嗓音才压去过分沙哑的低涩。“为什么要原石?”他抬手去碰舒白秋的脸,不想少年把自己埋得太深。舒白秋的颊侧凉得吓人,即使仍在宽软的床上,盖过温暖的绒被,少年却好像已经失却了体温。“让我摸一下好不好?”舒白秋的脸被抬起了一点,眼神却空洞得吓人。他轻声地,自言自语一般在讲。“我该摸的。”傅斯岸的心口被重重地狠揪了一把。酸得泛苦。表面完好无损的少年,其实在内里已然开始崩溃。舒白秋的情况不对。从回到月榕庄起,从听到那人的喊话,又或许是更早,过重的情绪就已经冲垮了他。压抑会累积到创口蓄脓,可爆发的过程,或许同样会痛不欲生。“我应该的……”少年的嗓音清软而机械,他喃喃地重复着,念着让人不忍卒读的噩梦。“我害死了爸爸妈妈,应该摸石料赎罪……”——仿佛有人这样强迫洗脑过他,告诉他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那过往的深霾阴影终于显露出来,却残忍到足以令人心碎魂惊。傅斯岸终是再无法恪守维系引导的客观或冷静,他倾身抱住了床上的少年,那单薄的身形发着抖,在他怀中颤得破碎支离。“我该摸的……”舒白秋还在重复,他的手指紧紧攥拢在一起,像是在主动抓握着什么物件。床上什么都没有,更不可能有毛料玉石,但舒白秋的指间却清晰地生出了红肿,好像他的身体已经凭空在执行。在竭力进行着赎罪。“小秋。”傅斯岸哑声叫他。“小秋,把手松开,别弄伤自己。”舒白秋的指间和手背都生出了明显的红印,他却还在攥握着双手,近乎自虐般地不肯放开。傅斯岸只能强行把那纤细的指节掰开,制止少年的举动。舒白秋的力气拗不过他,手指很快被掰空。可是少年的应激未停,眼廓通红,还在哆嗦着道歉。“对不起、我摸不出来……”“对不起……”舒白秋的道歉已然分不清在对谁,对先生,对那些胁迫他的人。又或是对他意外离世的父母。破碎颤抖的少年声音像玻璃碎粒,一颗颗填嵌进听者的心尖软肉里。舒白秋的纤长指尖又在本能痉挛,傅斯岸只能用自己的手指填进去,让对方握住自己,把少年的手牢牢扣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即时到这个时候,他怀里的小孩竟是仍还没有哭出声。没有呜咽,没有嚎啕。只有大滴的水光一颗颗,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砸在傅斯岸的手背上。冰出一片灼伤。“对不起……”直到舒白秋的两只手都被傅斯岸掰开,十指相扣,握在掌中。他还在呓语般重复着。发着抖的少年也终于背靠着胸口,被傅斯岸抱进怀里,用交迭的双手扣住。“不需要摸那些。”环住少年的力度沉稳持重,傅斯岸的声线却再不像平日般无澜,有了哑然的波动。对一声声道歉,傅斯岸一次次重复着回答。他抱着怀中的小孩,耐心低哄。“不需要,你只要摸摸我就好。”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下章更新前,本章评论都红包。希望能看到一些关于小情侣的留言QnQ这章就是小秋最大的一个心结,之后就是治愈向好的情节。主要还是想写亲亲贴贴 走到哪抱到哪儿 摸完手摸别的……然后关于傅医生的心意,看评论区一直有姑娘问。这个除了现在讲出来的内容,还和两人渊源及傅斯岸的人设和经历有关,目前傅的部分还没有详细展开,之后会很快讲到,到时会更清晰一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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