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又被人抱在了怀里,身旁的男人用手机关上了床灯。偌大的房间内昏暗了下来,今晚的舒白秋比昨天噩梦后的深夜被抱过来时稍稍清醒一点——不过因为被抱得太久,可能也只有一点。所以少年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先生躺下之前摘掉眼镜了吗?舒白秋被抱得比对方枕得稍矮一点,这时也不太方便去抬头看傅斯岸的脸,怕动作会惊扰对方。接着他又冒出一个念头。就是今晚自己靠着的地方,比昨天更舒服一点。舒白秋很快发现,这是因为先生的胸前没了纽扣。傅斯岸今天换过了一件套头睡衣,不再是之前几次穿过的系扣款。舒白秋的皮肤偏薄,很同意被硌到,昨天他被抱着睡得比前半夜好,只是今天洗澡时才发现,自己的腰侧和肩前都有小片的晕色。看轮廓的形状,肩侧应该是被扣子硌到的,而腰际则是被人抱起时,手掌掐握出的痕迹。不过这些痕迹都不算严重,舒白秋也早已习惯,并没有提起。他没想到自己今晚还会和傅斯岸一起睡,也没想到,先生会换过了睡衣款式。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发散地想着,本就倦累的舒白秋很快睡了过去。夜深人静,少年仍会被缠绕不散的噩梦所惊醒。只是这一晚,每当舒白秋惊颤着倏然睁眼或恍惚醒来时,都能感觉到身侧的男人,和环住周身的力度。像是得到了什么确认的信号,他很快就能闭眼。可以继续睡。之前几晚,舒白秋已经数不清自己几次会醒,但这一整夜,他总共却也只惊醒过三次。而且舒白秋稍一有颤抖或虚喘的异动,环在腰侧的手臂就会抱紧他。给他更牢靠的圈护。晨光熹微,舒白秋清早真正醒来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恍神。……已经是天亮了吗?他居然直接睡到了天明。舒白秋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还睡在熟悉的怀抱里。这一晚,他依然没有好好地利用到主卧的大床空间。不过舒白秋也很快发现了和昨天的不同。因为抱着他的人还没有醒。少年身形一动未动,很轻地抬起眼睫去看,再次确认。先生真的没有醒。傅斯岸呼吸匀平,并未睁眼,也没有戴着平日惯用的眼镜。不像昨天清早时,舒白秋睁眼就看见先生已经戴好了镜片,一看便知是已然彻底清醒。舒白秋依然没有动,只是安静地望看了对方一会儿。他知道先生一向忙碌,昨日更是辛苦,很需要充分的休息满足。所以舒白秋完全不想惊扰。在他的视野中,没戴眼镜的男人也比平日稍稍陌生一些。不知是不是舒白秋被留下过太深的身体记忆——毕竟傅斯岸亲他最凶的两次,都是摘去了眼镜的深吻。以至于现在,舒白秋也隐约觉得。不戴眼镜的先生,看起来会更冷淡一点。傅斯岸的近视似乎并不严重,和常见的近视或散光人士相比,即使摘掉眼镜,傅斯岸的眸光也从未有过涣散或虚笼。舒白秋也知道,常有人会习惯拿眼镜做装饰品。尤其是细边的金丝或银丝眼镜,常有人会拿来做造型。但傅斯岸不同,平日里他戴的眼镜款式的确都很好看,却只像纯粹陪衬的饰品。反而只有在主人的脸上,才会被戴出真正的矜贵斯文。傅斯岸的镜片,不像修衬主人的装饰品。却是更多像在隔绝控敛男人本身的冷意。舒白秋正想着时,被他安静看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舒白秋微顿,不由有种突然被抓包似的心虚感。少年眨了眨眼,正想同人道早安,但眼前的黑影,却比他开口更快地压覆了下来。“先……唔……!”舒白秋突然被吻住,他怔了怔,也没反抗,乖乖地迎受了这个吻。但事情却和少年的预想中不同。这并不是一个早安吻。“唔、呜……?!”舒白秋低弱的鼻音很快变了调,因为这个吻比以往凶得多。他的唇瓣倏然被咬住,柔软的唇珠被反复舐捻。过分强势的凶吻,让自以为早已被亲惯的舒白秋都没了任何招架的经验。少年的唇间吃痛,鼻哼湿软,却没有唤回任何温缓的对待。落在唇畔的对待已然不像是亲吻。反而更像是要将人按在身下,拆吞入腹。按住舒白秋在亲的傅斯岸全然不似平日的风格,动作间透着过分的冷厉与凶野。不只是被迫承受的亲吻动弹不得,舒白秋的腰侧也被温热的大掌紧紧掐握住,窄实的小.腹被迫抬起。少年的腰太过细窄,通身也只有臀.尖还有点肉。他的臀仍被身上的凶悍力度压在床垫里,后腰和床铺间却空出了明显的间隙。在朦胧的晨光中,弓弯出了格外诱人的空弧。舒白秋其实没有挣动,他已经被彻底地亲懵了。可是少年的手才刚刚于无意间动过一下,他的上臂就被直接地牢牢钳握住。凶冷的、强势在亲着他的男人,似乎已经容不得丁点推拒。舒白秋的双手都被捉握过去,一双细瘦的手腕被男人用单掌扣住,直接压按在了头顶。悍野的、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吻.咬在舒白秋的唇尖、颌侧,在薄白的皮肤上落下瑰艳的印痕。凶长的吻甚至还顺势而下,落在舒白秋被迫仰起的颈间,如雪野绽开的绮丽冬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