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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摁下了边限,已经反应得太厉害的少年,也不可能捱得住那么久。舒白秋最后也是直接昏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换好睡衣、上了药。也不知道,对方的状态是如何处理的。所以现在,哪怕还没有睡醒,少年仍一心惦念起了这件事。“先生,一直没有……”他含混地,脸都还半埋靠在傅斯岸的臂肘间,却还在带着哑声,低软地问。“今天,要吗……?我、帮你……”没怎么清醒的舒白秋,似乎反而比平日的温软更多了一分懵懂的执着。这句话。听得唯一能听到的男人都快要不甚清醒了。傅斯岸薄唇微抿,脸上反而没有了表情。他伸手,把半靠着自己才勉强借力的困倦小孩按进床铺中,俯低身体,压了下去。“小啾。”傅斯岸叫人的声音微微沉低了下来。似乎更透出独断专行的凶冷——“不行。”男人给出的仍旧是同一个答案。在尚未完全亮起的晦暗晨光中,俯低身廓的傅斯岸眉眼略显沉郁。他的声线也显出了惯有的低凉严冷。“今天不可以。”“因为我太强势,太凶。”傅斯岸说得冷静,甚至还提起了那个漫长的夜晚。“你忘了前一晚的最后吗?”身下的少年动了动,睫毛尖上缀着不知何时染上的细碎水珠。——上一个夜晚,明明都还只是前篇,却已然出格地过火。傅斯岸从身后圈抱住了舒白秋,先是手掌,又很快地将人严实地控按住。后来,少年的眼泪都已经哭得停不住。到最后,过分勄感的少年已经开始抗拒任何碰触。哪怕只是在腰侧轻轻地扶住一下,他都会被惹得缩躲会哭,从指根到脚尖都在痉挛打抖。即使已经被放开了扼住的那只手,少年也颤粟得太厉害,没办法瞬时极限了。傅斯岸只好收回了手,没再碰他。“前一晚”、“最后”……低沉的字音似乎提醒了床上的少年,让那单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颤了一下。察觉到少年近乎本能的惧意,傅斯岸也缓下了嗓音。“抱歉。”男人低声致歉,为前一个夜晚。“最后那样对你……对不起。”傅斯岸在讲的,是前晚彻底的最后。也是舒白秋昏过去之前的最终遭遇。因为那时的少年敏锐过甚,已经承受不住任何的碰触刺击。可他还又一次都没有过。所以傅斯岸矮下上身,俯低了肩背。他微启了薄唇。之前有一天,傅斯岸清晨睁眼,抱住了舒白秋,同他讲。“小啾,你的下眼睫好长。”舒白秋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的下睫毛,傅斯岸那时也没有解释。直到傅斯岸俯低了上身,真正从下方抬眼望上去时。他才真正发觉。舒白秋的下眼睫,其实比他梦中的还要长。而且软成一簇一簇……全然都被湿透了。这种事,傅斯岸也是第一次。他连和舒白秋的接吻都是初回,自然不可能会有过这种经验。但梦中的场场奢想,似乎也为向来聪敏的傅医生,教会了另一种无师自通。他舔碰,吮咽,舐触……除了梦中最凶时想过的轻嗑咬嚼,其余都一一试过。不只少年的下睫毛。连小孩那紧韧绷起的皙白下傅,都被不知是泪是汗的水色彻底沁湿了。前世医科,八年直博,傅斯岸的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全部都是满分。在系解六十分及格都如此困难的医学院,傅斯岸的名字惊慑了不知多少届的学院后辈。人体对于傅斯岸来说,毫无秘密可言。真正精微深妙,魅力染人的。是舒白秋本身。是漂亮的少年在傅斯岸的唇齿之下,被招惹出的所有可爱反应。傅斯岸一直抬着眼睛,自下向上在看少年的脸。他从开始就没戴自己的那幅薄冷眼镜。没有任何的约束限制、镜片阻隔。所以男人也清晰地,分毫无损地定格捕捉了少年的全数反应。虽然在梦中早有,还妄念凶想过不只一次。但傅斯岸终究发现。真实的醇美滋味,幻象根本无可比及万分之一。无论是真切的触感,还是少年的回应,都同是如此。傅斯岸动作时,视线一瞬不瞬。他沉沉地盯凝着舒白秋卷长的眼睫,看着少年引颈扬起的皙白下颌,和宛若雪白飞鸟般浮跃划过的瘦削喉结。午夜的山崖海岸,涛浪惊天骇恶。白日里平静无波的湛蓝海面,终于展露出了其下隐藏太深的汹涌诡谲。在傅斯岸所说的最后。他是生生如这凛冬夜晚的凶浪。将一切悉数吞尽。才让早已失声的少年,终于得以结束。夜空之下,深海幽邃莫测。骤雨疾风,骇浪怒潮激荡。傅斯岸是真的把人欺负得太狠了。才会提前说。不想你怕我。就是现在,傅斯岸再提起,也重复了两遍“抱歉”,和“对不起”。还被他按在床铺间的少年已经垂下了视线,长睫也更明显地透出了水色。“……”傅斯岸看到少年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尖,似乎想要忍下什么。可是被重新唤醒了前一晚记忆的舒白秋,好像到底还是没能做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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