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不好,是你就没问题。”“所以我才会说,你是我的答案。”“因为正是对你的感情,让我和这种‘无序’、‘无常’达成了和解。”“让我彻底抛开了横亘六年的心结。”傅斯岸最终吻在了少年的唇畔。一触轻浅,万分珍重。“这个陌生世界,原本我一直游离在外,冷眼旁观。”“小啾,是你给了我唯一的暖调,成为了我的牵动。”“——做我枯寂深海里的唯一生灵。”无论啾鸟,水母。他都这样鲜活。牵动了整座海域,这样生机勃勃。舒白秋也是这时才听懂,对方当时讲的“和解”原来是这个意思。他终于明了,先生为他讲解的喜欢,原来这么重要。少年轻怔,微张的唇瓣泛着水色。他的声线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低软的字句却让人听得很清楚。“原来……我起了好大的作用。”舒白秋小声地,学着先生讲。“我好厉害……。”“当然。”傅斯岸笑着吻他。“你最厉害。”世界是变数,人生亦不是规规整整地计划格。但小啾的善良美好是定数,所以傅斯岸可以坦然爱他,永远不怕被伤害。就像讲解了喜欢的傅老师,也是从他的小啾身上学来了勇气。“我们都让彼此改变了主意,对不对?”一直想要孤身漂泊的舒白秋,有了终于愿意停靠的海岸。一直提前计划一切的傅斯岸,有了对变化的接纳与甘愿。所以傅斯岸会吻着人,虔心低语。“小啾,我爱你。”会慢声同他讲——“世事无常,我们是彼此对抗命运的力量。”***舒白秋曾经觉得,先生的沉稳就像是飘摇海面下的千钧沉锚。无论风雪,总给人撑天稳地的安心。现在舒白秋却又想,原来不止如此。先生还是他终于可以停靠的海岸。在不需要隐忍地落泪过一场之后,舒白秋的心态也有了截然不同的转变。他以前总会想,一切终会有结束。现在却觉得,眼下的每一秒都如此珍贵。原来对抗未来恐惧的方法,就是好好珍惜当下。所以当下更要多看几眼。看回本。所以在少年认真看着他喜欢的人时,鲜少被他这样专注盯看过的傅先生,都还以为小孩仍有不安。傅斯岸已经把怀中人从书房抱回了卧室,他也被仍在本能抽噎的少年这样望看了一路。回到卧室,傅斯岸依旧没有把怀中人放下,他只是坐到床边,细细地吻上了少年的眼睛。“我真的没事。”傅斯岸低声向人保证。“下周不忙,我们正好去瑞金医院做个全套体检。”傅斯岸安排着能让人宽心的规划,他看着男孩湿津津的眼眸,还在想。不能让小啾再哭了。不只是怕少年之后会眼睛疼。也因为。他自己会有反应。然而傅斯岸很快就发现,怀中的少年微微怔住了。他顺势望下去时,才发觉。……是这个床边的抱坐姿势出卖了他。“……”卧室内沉默了一秒,旋即,傅斯岸就在怀中人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抱歉,我好过分。”男人的嗓音沉下来,一边道歉,一边却又好像是没办法改的口吻。被他咬过了的舒白秋却自己摇头,说。“没有。”少年抬手,擦了一下仍旧湿漉漉的眼尾。他用手背自己擦眼泪,看起来又乖又可怜。舒白秋轻声地,带着鼻音,却说。“没有,因为我也想和你做。”“……”周遭又沉寂了一秒。少年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一瞬的沉默,他还在自己讲。“不是因为想要帮忙。”舒白秋还红着眼廓,说得很认真。“是因为被先生抱着,会很开心。”少年的直白坦诚,让傅斯岸身形微顿。他的喉结轻滚,低声讲明。“你会哭。”“没关系。”舒白秋摇摇头,“没关系的。”他的眼廓还蕴着水汽。看起来,就好像如果不做才会哭。傅斯岸到底是没能忍到问第二句。因为他真的被少年仰脸,亲在了唇角。看着男孩用亲身动作向他表明,被抱着真的会很开心。傅斯岸没有再让舒白秋退开,他的掌心扣按在对方的后颈,结结实实地深入了这个吻。亲吻时,傅斯岸还在同舒白秋讲。“如果真的受不了,记得叫我停下。”语调沉稳的男人看起来绅士、斯文,又如此冷静。他还道。“到时就叫我的名字,傅斯岸。好不好?”“你叫出来,我就停下。”少年被亲得眸中又有水色,他吸了吸纤挺的鼻尖,很乖地应声。“好。”这时候,舒白秋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所讲的事,其实正类似于安全词。而之所以会这样设置,也是因为,接下来真的会有不算安全的漫长经历。毕竟是第一次。会有失控,也人之常情。——虽然某个等了太久的男人,也长得太过分了一点。又长又深狠。从午后到夜晚,舒白秋自己都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少年的眼泪掉得比之前还凶,他的喉咙彻底哭肿,哑得几近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最后,舒白秋也没能叫出那个可以停下的全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