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帏之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这个人是谁,迟疑道:“你是.....吏部给事中的儿子,连何在?”连何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沉冷地看着崔帏之:“是我。”“你有毛病吧!”崔帏之骂他:“动我书包干嘛!上次是不是也是你干的!”“是又如何!”连何在像是受到了刺激:“要不是你中途插一脚进来,云裳本应该是我的!若不是你引诱他,他怎么可能亲自为你缝制书包!”“搞笑了,他怎么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崔帏之冷笑:“他喜欢我,心悦我,才为我缝制书包,懂不懂?”“才不是!”连何在大叫道:“他哥哥乔云乐已经答应过我了,等云裳十七岁生日一过,就将其许配给我!”“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云裳的表哥是吧,你爹和连姨娘是兄妹。”崔帏之哼哼:“我告诉你,别说是乔云乐这个不着调的货色说的话不算数,就算是乔满亲自把乔云裳许配给你,我也不答应!”连何在气的直哆嗦:“这个世界上怎会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纨绔啊。”崔帏之蛮不屑道:“我告诉你,连何在,别把注意打到云裳身上,他是我的。”连何在再也受不了,大吼一声,直接一拳砸了过来,崔帏之侧身躲过,随即一把抓住连何在的手腕,竟然凭着蛮劲儿,直接把连何在抡起来,砸在了门上。把门砸坏之后,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儿,赶紧也啪啪也扇了自己几巴掌,然后假装往地上一躺,大喊道:“连何在打人了!连何在打人了!”“你闭嘴!”连何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揍崔帏之,崔帏之衣服都顾不上穿,就直接裸着身往门外跑,主打的就是一个自己毫不还手,而连何在穷追不舍的形象。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洗澡,身上还是光着的,从澡堂到前厅,几乎所有人都围观了他裸\\身遛鸟的模样,众人皆目瞪口呆:“..........”“前面什么动静?”梁玉卿今日本来是来国子监视察的,听到有人叫喊,下意识抬起头看去,一抬头就看见崔帏之□□地跑过来,而身下二两肉还在晃荡着。梁玉卿:“..........”他错愕地傻站在地,片刻后失声尖叫起来,一把捂住眼睛。他一叫,周围侍卫还以为有刺客,纷纷将其围住,还顺带把崔帏之一行人拿下了:“保护帝姬!保护帝姬!”江锡安赶紧脱下衣服,给崔帏之系上腰,免得梁玉卿发怒,还顺带跪下行礼:“参见帝姬!”“你,你们在干什么!”梁玉卿捂着眼睛不敢放下:“崔帏之,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他说到一半就卡住了,羞耻的隔着面纱都能看见他发红的脸:“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崔帏之心想都是男人怕啥,而且当时情况太紧急他也来不及穿衣服,便道:“回帝姬,学生不知道你今日要来.........是在是情况紧急,我实在来不及穿衣服。”“什么紧急情况让你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梁玉卿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去:“今日你要是不给本宫一个合理的理由,看本宫怎么收拾你!”“回帝姬,是学生今日洗澡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要偷学生的书包,学生便在澡堂和他产生了争执。这人理亏,要打学生,学生谨记校规不敢动手,故而跑出来了。”崔帏之说:“帝姬不信,可以让梦然给我作证。”江锡安赶紧配合打辅助:“确实如此。”“都是小孩子吗,还偷书包!还打架!”梁玉卿气的偏头疼:“符林,你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学生的!”符林赶紧上前,诚惶诚恐:“帝姬,全是下官的过失,下官.......”“行了行了,把这个偷包贼带下去,本宫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梁玉卿恼怒:“崔帏之,你回去穿件衣服吧你!”“是!学生这就去!”崔帏之笑嘻嘻地站起来,看着连何在被几个闻讯赶来的掌教带走,知道他肯定会挨罚,于是幸灾乐祸地挑起眉毛。连何在挨了打浑身疼,还没开口辩白就又被梁玉卿罚了,当下脸色铁青,但被堵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被人带下去了。江锡安从地上起来,走到梁玉卿身边,躬身行礼:“帝姬,莫生气,气坏身体可怎么好。”梁玉卿瞪他,耳边的金步摇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轻响,象征着他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好。江锡安见状伸出手,掌心抚摸上梁玉卿的手背,在梁玉卿想要抽出手的时候,用力握紧。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就敢摸自己的手,梁玉卿有些急了,立刻抬起另一只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放肆!”江锡安顶着巴掌印,马上跪下:“帝姬,学生冒犯了。”言罢,他竟直接松开了手。梁玉卿背过身去,往前走,等了一会儿不见江锡安过来,又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站在江锡安面前:“江梦然。”江锡安安静答复:“学生在。”竟是垂头不看他了。梁玉卿气红眼睛,原地跺了跺脚,无能狂怒片刻,片刻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放在江锡安面前。江锡安故意问:“帝姬这是何意?”梁玉卿急得想踢他,委屈地撅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