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走。”河清郡主怕乔云裳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松,“走。”言罢, 她没心情再等宴会结束,拉着乔云裳便往外走。上了马车后,她并没有让马夫回纯瑛郡主府,而是掉头把乔云裳带回了乔府。乔云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马车在乔府门前停下, 他因为怒火而冲昏的头脑被夜风一吹, 适才勉强冷静下来:“母亲,我要回郡主府。”“我们母子许久不见,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河清郡主的力气大得很,抓着乔云裳的手腕不肯松, 连拖带拽地将乔云裳拉进了乔府。眼看着面前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乔云裳终于迟来地察觉到了些许害怕。他用力挣开拉着他的侍从,提起裙摆就像往门外跑,却被河清郡主重新抓了回来:“站住!”河清郡主足足用了三个人才把逃跑的乔云裳制住,看着奋力挣扎的乔云裳,脸色终于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她缓步走到乔云裳身边,盯着乔云裳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忽然伸出手,一巴掌扇在了乔云裳的脸上:“下贱的东西!”她几乎要咬牙切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要脸、自甘堕落的东西!”“母亲,我.........!”乔云裳差点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眼前登时眼冒金星,许久,才勉励抬起头:“母亲,孩儿做错什么了?!是他们先侮辱乞儿的!”河清郡主不欲在这里和乔云裳争辩,黑着脸让人把乔云裳丢进了祠堂反省,不给水米。乔云裳在祠堂呆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下午,河清郡主才推开祠堂门,走到了奄奄一息的乔云裳的身边。“抬起头来,看着我。”河清郡主站在面色苍白的乔云裳身边,脸色冷凝,“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祠堂里反省吗?”“.........回母亲,孩儿不知。”乔云裳唇色发白,蜷缩在角落里,仰头看着河清郡主,身上落了阴影:“请母亲明示。”“明示?还要我怎么明示?!”河清郡主简直要被毫无悔意的乔云裳气死了。她一把把乔云裳拉起来,乔云裳踉跄几步,差点往后栽倒:“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她屏退左右的侍从,随即气急败坏地一把拉开乔云裳的薄袖,露出光洁的手臂,上面的皮肤细腻瓷白,却再也不见那颗鲜红的守宫砂:“你告诉我,你的守宫砂呢?!”乔云裳没料到自己藏了这么久的秘密会暴露,慌忙松下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臂:“母亲,我........”“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河清郡主看着神情慌张的乔云裳,深吸一口气,但终究难掩那滔天的怒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男人在婚前要了你的身子?!”乔云裳紧紧抿着唇,偏过头去,迟迟不肯吭声,看样子是打算拒不交代。“好.......好.........”河清郡主见状怒气更甚,几乎要气消了,鬓边用来约束言行的步摇大幅度摇晃着,显得她此刻分外暴躁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是那个崔帏之是不是?是不是他要了你?!”提到崔帏之的名字,乔云裳心脏不可遏制地一痛,脸色也微变。见状,心中的七分怀疑也变成了十分,河清郡主气的想把乔云裳打死:“........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放弃选太子妃的!不然以你的资质,怎么可能会输给姜乞儿!?”她的心又痛又难受:“你可是我费心培养出来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呢?!”她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喃喃道:“还是说,是他强迫你的?!”“不.......母亲,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乔云裳见瞒不过河清郡主,不想听到崔帏之死了还被冤枉,于是直接撩起裙摆跪下了,哭求道:“母亲,我真的爱他.......是我自愿给他的,他没有强迫我.......”“你!”河清郡主两眼一黑,手扶着头,差点要被气晕过去:“你这是暗通款曲,你知道吗?!”她气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没了守宫砂,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母亲,我已经发过誓,此生非他不嫁,如果不是他,我宁可一辈子独身,为他守贞!”乔云裳砰砰磕头:“母亲,求你成全我吧!”“.........”河清郡主没有想到乔云裳已经傻成这样了,难以置信地踉跄后退几步:“你.......你竟然想为一个死人一辈子守贞不嫁?!你是真的疯了吗乔云裳?!我看你是为了这个男人,鬼迷心窍了!”乔云裳跪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里落下,汇聚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水洼,哽咽道:“母亲,我愿意的.........我真的爱他........我愿意为他一辈子守贞不嫁......”河清郡主:“.........”她踉跄的后退几步,胸膛急速起伏,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能保持平静。她仰天,喃喃道:“疯了........真的是疯了.........我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不堪的东西.........”乔云裳跪在地上,正想说话,忽然又觉得一阵恶心。他捂着唇,干呕了几下,片刻后还是顶不住,跑到庭院里去吐了。河清郡主恍恍惚惚地看着乔云裳呕吐的模样,加上他不复纤瘦轻盈的腰腹,她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她.........又不是没有生养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