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已失,情绪变的暴躁易怒,加上呕吐,身材改变,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一件事——乔云裳大抵是真的怀孕了。怀的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孩子。她缓缓转过头,看着乔云裳的后背,片刻后用力攥紧了指尖。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没有孩子,她还能力挽狂澜,可孩子一旦生下来,是万万不可能塞回去的,到时候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乔云裳的一生都会被毁掉,那可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第38章 求救“看好公子, 别让他出去。”河清郡主上马之前,还有些不放心,进去之后又掀开车帘子, 叮嘱管家道:“多派几个人守在门前窗边,不许让他出门,知道了没有?”“好的, 大娘子。”管家道:“我知晓的。”河清郡主看了一眼管家, 片刻后又重重地放下车帘, 沉声道:“走,去药堂。”她在京城中扎根多年, 自有熟识信任的郎中,如今乔云裳疑似有孕, 她必须得叫人来亲自看看——一旦确认乔云裳真的有孕了, 他腹中的孩子就一定不能留。她这厢心中纷繁复杂,只恨当初没有把乔云裳看紧一些,让他闯下今日祸事, 这边乔云裳被锁在祠堂内, 心中都快急疯了。知子莫若母,可乔云裳并非不了解他母亲,见河清郡主今日气成那样,就知道他母亲定然已起了疑心了。如今他被禁足锁在此处, 无法出去, 一旦等母亲回来, 那就........思及此,乔云裳轻轻抿了抿唇。他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 摸索着捧起下小牧送过来的饭食,随即用力摔碎碗, 用碗片哆嗦着划破掌心,随即指尖沾血,在帕子上写了一行字,然后折迭起来,藏在袖子之中。等下一次小牧再来送饭的时候,乔云裳避开管家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将写了血字的帕子塞进小牧的掌心,低声道:“想办法.......去找太子妃。”小牧错愕地看着面色惨败的乔云裳,愣怔几秒后又迅速收回自己的神情,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跟着送饭的其他人走了出去。门重新锁上之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乔云裳,咬了咬牙,复又转过头去。........得想办法救救公子才行。可以他的身份,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太子妃呢?不多时,小牧领了一件买东西的差事,悄无声息地溜到了街上。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见到太子妃,怀中揣着的帕子像是烫手山芋似的,烫的他在街上来来回回走动,装作不经意地贼头贼脑地往东宫的方向溜达,视线来回在街上巡视,无意间看见乔府的马车停在了一间药堂面前,情不自禁一愣。这不是......夫人的马车吗?!小牧吓了一大跳,为了不发现,赶紧往前跑,岂料闷头往前走时没有看清路,直接撞到了一个人。“哎——”那人差点没有站稳,被他撞到在地,正想开口骂一句,岂料小牧一抬头,那人便愣了,迟疑道:“你是.......乔公子身边的小侍小牧?”“......您是........”小牧看那人,只觉眼熟,正在思考这个人是谁,那人就笑着开了口:“我叫江锡安,是崔世子的同窗。”“原来是江监生!”小牧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救命药草,上前一步拽住江锡安的手不松:“江监生......我家公子被夫人锁在祠堂了,他写了一封信想要让我给太子妃.......您能不能让我进东宫见到太子妃,让我把信转交给他!”“你........想去东宫见太子妃?”江锡安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身下人装扮的小牧,思考了片刻:“这有点难。”小牧闻言,失望地垂下眼角:“........”“但是我可以找人帮你转交这封信。”江锡安说:“你跟我来吧。”“!”小牧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情都写在脸上,登时又兴高采烈起来:“多谢监生!”“没事。”江锡安说:“你家公子是我好兄弟的心上人,我兄弟他走之前交代过我,如果他没有回来,一定要帮他照顾好你家公子,如今你家公子既然需要我的帮助,我自然会帮你的。”小牧:“..........”他听着江锡安的话,脑海中又浮现出记忆里那个混不吝的纨绔少年模样。明明看起来是那样不可靠的人,却愿意为了娶他家公子去赴那刀山火海,又担心自己回不来,在私下里为他打点好一切人脉和资源。眼眶忽然一湿,小侍垂下眼,用粗麻布衣袖擦了擦眼睛。江锡安走在前面,见那小侍没有跟上来,奇怪地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了?”“没事。”小侍破涕为笑:“我是在为我家公子高兴。”庆幸他没有所托非人而已。“........”江锡安理解不了独属于属于双儿的多愁善感,耸了耸肩。他带着小牧走到帝姬府,还没开口,门童就给他开了门,一边开口一边抱怨道:“江监生,你可算来了,这几天你不来找帝姬,他心气不顺,昨晚又发了好大的脾气呢,把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套白玉兰瓷瓶都摔了。”“我这不是在准备殿试吗?忙的没有时间。”江锡安笑:“今日我好不容易和夫子请到一天假,来街上买了他喜欢的胭脂,快让我进去。”“好。”门童打开门,准备放江锡安进去,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小牧,疑惑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