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一共七名。他抬眼看向天花板上头的水晶吊灯,拿出手枪直接射击。嘭的一声,吊灯碎裂,电光火花之间砸到了其中一个杀手身上,四周瞬间暗了下去。黑瞎子咬开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布,系在了眼睛上,唇角微勾,黑暗中的猎豹露出獠牙,撕咬着猎物。顷刻间,六名杀手全部倒地。四周又陷入了安静中,黑瞎子耳尖微动,他朝着那幅海上鲛人的壁画看去,抬脚就走过去,伸出手敲了敲,清脆的声音响起,里面是空心的。有机关。正要研究一番,门外响起了数十道脚步声,齐墨愣了一下,他看向这幅壁画,总感觉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还未来得及思考,大门就被踹开,子弹全部朝着他一人射去。他立即矮下身子,朝旁边滚去,子弹毫无章法的射击,千钧一发之际,冰凉的气息覆在他身上,张海哥抱住了他,冲击力巨强的子弹射穿了他的腹部,青年一声不吭,快速拎起齐墨朝着窗外跳去。天色不知不自觉间暗了下来,夜里的大海像吞吃人的怪兽,呼啸狰狞。张海哥抱着人躲在了锅炉舱下面,他捂住自已的腹部神色冰冷。黑瞎子立即脱下外套,迅速脱掉背心,将背心缠在了他的伤口处,两人神情如出一辙,脸很臭。“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冲,活了那么久,怎么还这样蠢?”“谁要你挡枪了!”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愤怒,张海哥冷冷的看向他,黑瞎子下颌绷紧,罕见的,情绪表现在了脸上。两个半瞎,冷冷对视。谁都不服软。齐墨最先别开视线,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低下头,胸口起伏明显。张海哥也别开视线,背对着他,良久才道:“我受伤不会影响行动,而且很快就会恢复,你要是受伤了,会很麻烦。”黑瞎子伸手捏紧了系在腰上的背心,张海哥一时不察,竟露出了一丝闷哼声,额前冒起了细密的汗珠。“你也知道疼啊……”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人抱起坐在他腿上,黑瞎子按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下去,带着毁灭一切的架势亲吻着他的小白菜。显然是怒极了。张海哥半睁的眼,锋利的獠牙露出,划破了齐墨的唇舌,齐墨动作一顿,继而更加疯狂的亲吻,甚至开始挑衅那锋利的牙齿。晶莹的涎水从嘴角流出,这场惩罚式的吻才堪堪停止。“就算你恢复的很快,可还是会疼,张宿淮别再让自已受伤了,你受伤一次,我就像那天晚上……”后面的话没说完,张海哥就朝着他的额头狠狠一撞“还想上老子的床,没门!”这一撞直接把齐墨撞倒。张海哥站起身,伸手脱下染血的衣服,捡起了地上齐墨的外套穿上,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说完这句话,就快速消失在夜色当中。海浪翻滚,南安号发出长长的鸣笛声。陈怀谦撑着一把伞站在甲板上,看着面前深邃的海洋,微弱的光影映在侧脸上,显得有些阴冷。男人脸上堆满了猥琐的笑意,朝着他走去,一伸手就摸向了青年的细腰并且逐渐往下。陈怀谦朝着上方看去,伞微微倾斜,挡住了两人的身影,修长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先等等。”“怎么?你要反悔?”他的语气立即蛮横起来,就连唇上的两撮胡子也抖动了好几下。陈怀谦挑了一下眉,轻笑一声,他将伞柄放在了男人手上“天要下雨,拿好。”在伞柄握住的瞬间,陈怀谦猛地朝他心脏处捅了一刀,又迅速拔出,抬脚就把人踹进了海里。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汹涌的大海吞噬掉了。陈怀谦撑着伞,将匕首擦干净,放回去,转身就走。刚刚那一幕正好被躲在暗处的杀手看见。宿淮既然要伪装身份,那张海哥就由他来当。青年脚步迅速,周围潜在的杀手全都缓缓靠近,现在是半夜,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房间里休息。狭窄的走廊里,光线明亮,陈怀谦脚步一停,看着十米之外站着的人愣住了。白发,异瞳,和上一次见,差别太大了。可……不是要伪装身份吗,为什么要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下一秒,陈怀谦目光冷凝“后面小心!”陈怀谦毫不犹豫的奔向他,丝毫没注意到他身后一把锋利的刀朝他挥去。张海哥快速朝他跑去,抽出弯刀手腕翻转,朝着陈怀谦身后的杀手掷去,与此同时,陈怀谦拿出手枪开了一枪,直接打在了想要偷袭的的人眉心处。两人视线交错,将背后交给对方。张海哥抬脚踹去,抽出了杀手的腰侧的长刀,刀起刀落快到不可思议。枪声已经惊动了这周围的人,不能恋战,陈怀谦拉着他的手就快速跑到走廊尽头,拐角,一分钟后,他撞开房间的门,将人拉了进来。“太冲动了。”“你不该来。”陈怀谦看向他,理性分析。张宿淮:“我要是不来,你假扮我,只有死路一条。”话音落下,房间内静了许多。两人都太了解对方了,知道对方会怎样做。视线相交,宿淮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下一秒,他就伸手抱住了陈怀谦,一个接近一米九的青年缩在了他怀里,语气闷闷的“怀哥,我好想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