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黑瞎子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也低沉了许多。“好啊,我试试。”解雨臣从来没在怕的,他只要想做,就必须做到。站在门外的黑瞎子盯着手中的粉色玫瑰,其实他想买的是红色的,可不知道怎么花店里只有粉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再坚持,买下粉色的。看着花渐渐出神,解雨臣推开门,他抬眼,两人视线交汇,空气中火药味儿霎时弥漫开来。年轻的家主嗤笑一声“他醒了,找你呢。”黑瞎子收回视线,大步朝房门走去,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解雨臣开口:“别忘了,我说的话。”他脚步一顿,看了眼解雨臣,没说话。大门嘭的一声关紧,解雨臣挑眉,抬头看向太阳,眸中没有半分笑意。张海哥坐在轮椅上,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人形,正低头记录着什么,听到动静,青年懒散的朝他看去。“去哪了?”“接了个活儿。”笔墨在末尾处停留晕染,青年淡声道:“我赚的钱,不够你花?”“不关乎钱。”“原因。”黑瞎子沉默片刻,他从背后伸出手,掏出了一束粉色的玫瑰花,抬脚走过去,插在了花瓶上,放在青年手边。“昨晚的事……对”不起。张海哥怔怔盯着这束花,皱了皱眉“焦老板不可信,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黑瞎子看向他,神情有些诧异,这柔柔弱弱的青年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黑爷,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这张脸还有这身体,就什么都没有了?有我在的一天,所有风吹草动我都会知晓,你以为您老人家能瞒得住我?蠢。”张海哥怼人时,完全不留情面。黑瞎子一时间无话可说。“还有,花扔了,我不喜欢。”这是真生气了。他收起笑,伸手就拿起花瓶准备扔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对上张海哥复杂的眼神,他愣了愣。“你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吗?”黑瞎子避开他的视线“不是说不喜欢,我去扔了。”张海哥闻言,缓缓松了手,在离开的前一刻,青年忽然吐了口血,染红了粉色。“你看,这样,他就是红色的了。”第23章 以身引诱“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粉白相称的玫瑰染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黑瞎子手上,花瓶似乎又烫了许多,叫他拿不住。易碎的陶瓷崩断,爆裂开来,在地板上画下白色碎末,道道裂纹发出清脆的声响,如玻璃破裂,如心脏暂停。染红的花破碎的躺在那里,无人注意。带血的手猛然握住青年腕侧,脉搏几乎感受不到,就要仔细查看时,轮椅上的人后退挣开束缚。“是我要你忘记,也是我替你选择,就这样挺好的。”异色的眸透露着眷恋情愫,非喜非怒,面色是融不掉的病态苍白,却怎么也掩不住他眉宇之间的桀骜。在某些事情上,他总是异常执着,不肯服输,就算自已再难过也会忍着。黑瞎子在别人面前总是很有趣,可到他这里,像个了无生趣的木头,一直僵着不动,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浓郁的担忧。张海哥更烦“看什么,又不是死了,吐口血而已。”“你在难过。”闻言,青年揉揉眉心,拨动轮椅背过身,像一个充气的皮球,就差把“老子在生气,你快哄哄我”这句话写上了。末尾应该再加句:不哄也行,但暂时不想看见你。黑瞎子被自已脑补的想法险些逗笑,看向那羸弱的背影,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可爱。“咳咳,张老板,今晚想吃什么?”“呵,吃你。”“……也不是不可以,老板下口轻点,瞎子怕疼。”张海哥沉默,在黑瞎子握住他手时,他忽然伸手抱着他的腰,将自已的脆弱暴露到他眼底,一声不吭就死死抱着他。“先生,要是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能不能别告诉我。”黑瞎子神色一顿,他伸手摸着小白菜的头“不会离开。”“身家性命都放在你这了,我能去哪里。”张海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眸中微光闪烁,带着难以察觉的偏执,他既不想先生以后会痛苦的活着,也不忍心带他一起走,又不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先生忘记他。人都是自私的,他想留住先生,至少在自已有记忆时,能日日见到先生。做什么都可以,勾引他引诱他,叫他对自已产生愧疚和一丝丝怜惜,就足够掌控他。爱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但在那一刻他确实离不开自已。缩进先生怀里,沉沉睡过去,就算睡的很沉,也不放手。压着黑瞎子动弹不得,想去洗手间,也只能忍着。可最后实在忍不住,缓缓抱着人翻了个身,就要下来时,衣角就被拉住,低头看去,睡眼朦胧的青年软的不像话“你去哪?”“去洗手间。”黑瞎子很无助,老实交代着。“哦,带我一起。”张海哥撑起身体,跪在床边,手脚发软没撑住,就直接往他下三路撞去。活了百来年的很黑瞎子闷哼一声,低头看去,病弱青年微微仰着头,撞的眼眶湿润,呆萌的瞅着他。这个姿势……要不是因为他清澈的眸子,黑瞎子都感觉他在勾引自已,一股火以迅雷掩耳之势冒了出来,他喉结滚动,口干舌燥,浑身都燥的不行。最后还是忍着,抱起青年一起去了洗手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