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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城深深叹了口气。“这么多天,就说了一句人话。我还真以为你不知道我累。”盛谈握紧她一双细嫩皙白的双手,拉她坐下,顺势脑袋一探,动作略显粗笨地亲向她的脸颊和唇角。他的动作些许野蛮,弄疼了她的手腕,酸胀得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折腾我……”女人把他箍在自己腰身的手直接甩开,尖着嗓子叫他及时停下。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她涂染了性感唇红的嘴巴凑近他的耳畔,问他:“等等,你说什么白家?秦茵络原本姓白?”话题又回到刚刚,打断过后,盛谈索性再没了兴致,只好坐起身回复:“她随母亲的姓,实际姓白,她父亲是叫什么白骋鹰。”白、骋、鹰!这三个字在邬城的脑子里炸了好一阵。邬城眼睛直直地,呆滞地望着前面的白墙。迟迟没能回转过神来……“姓白的早早抛下她们母女,这事儿也不值得奇怪。”盛谈的话把她的思绪扯回,邬城缓缓站了起来,径自走出房门,出门前还解释说自己胸口很闷,想现在出去透透气。她不能待在这个环境,再这样下去,自己真会憋闷死的。没人说过,秦茵络居然和他有关系,居然是他的女儿——她一时还有点不敢置信。.时间流逝得飞快,考试全部结束,终于迎来了暑假。元小暧把一枚硬币攥在手中,抛了一下又一下。看到结果,她差点没直接骂出来。“艹,我这什么运气啊!”及时收回更多脏字,小暧气愤地趴在课桌,陷入深思。秦茵络见她心情不好,问她怎么了。小暧颇为无语,声音极小对她说:“万富泷和东宠都说要放假约我出去,硬币正面朝上,我就都拒绝,反面朝上,我就选择其中一个人。”秦茵络看到硬币是反面朝上。“加、油。”“加什么油啊!我可不想去,如果非要选一个人,还是东充好了,起码他会给我买很多零食。人多少也了解点,行,就他了。我这臭手,真倒霉!!”元小暧恐惧秦茵络的眼神,“你别那样看我,非正式约会,先做朋友而已,绝不是早恋。再说都假期了,稍稍放松一点也没什么。”她那三好学生一样的面孔盯着自己,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似的。“那你呢?对假期没想法?对了,上回白宿在校门外等你,他说不定对你有点意思。”“你可以给他个机会……”“我会、回家,回、到、自己、的家。”秦茵络岔开了话题,小暧只得没趣地哦了一声,没再多说。那天,盛佟砚陪秦茵络一起回到池水镇。熟悉的街道、村落再次映入自己的眼帘,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太久。在这期间,每分每秒都是无尽的煎熬。唯一担忧的就是秦睫,走之前,自己和她联系,却没接通电话。心里才会惴惴不安。就在推开家门的一瞬,她喊了秦睫的名字,没有应声。秦茵络加快步伐,顾不得其他,还好,听见了她的回应。在卧室里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秦睫,看样子她的脸色十分惨白虚弱。说话都有些无力。走得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秦睫简单披了件衣服起身,问外面是不是来了客。秦茵络在她床畔坐下,问秦睫有哪里不舒服。“我没事,最近着凉而已,不用操心我。而且妈妈看到你回来,就开心了。是不是盛家的人也来了?”“佟砚、哥哥、在、外边。”“这时候肯定都饿了吧?我一会儿给你们做饭。”秦茵络担心地让她躺下:“我、去做,我该、学会、照顾你。”听她这番话,秦睫也感到了几分欣然。“好,还是第一次尝你的手艺。”不过秦睫不想躺下,她都躺了快一天了。于是只好撑着身体,在脑后又垫了一层枕头,靠在床头坐了起来。见秦睫渐渐恢复精气神,秦茵络才放心走到厨房。之前也见过秦睫做饭,基本的步骤还是会的。盛佟砚随她进入。厨房的布局比较简陋。只有一个煤气灶,旁边的案板上摆放有刀具和调料等。没有安装排烟机,做饭的时候烟气不小。秦茵络不想让他在这里留着,便让他出去。“我没做过饭,应该挺有趣。”说完,盛佟砚拿起地上袋子里的一颗西红柿,向上轻轻一抛,它又回落到手中。“调味就它了。”他已经沾手,秦茵络只好让他留下,把需要的食材准备好。开火炒菜,热油猛溅出来,跳上她裸露的小臂,盛佟砚及时把她拉到一旁。小臂已经红肿,触及就会有点痛。盛佟砚在她烫伤的地方倒上醋,随后让她用凉水不停冲洗。“做饭的事我来吧。”烟气渐浓,呛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第一次做饭,他显得格外笨拙。不过最终还是端上了几盘菜。番茄炒蛋、豆腐青菜、土豆丝……是秦茵络说炒菜的步骤,他照做。秦睫坐到餐桌旁,拉着秦茵络的手,轻声对她说道:“你在盛家过得怎么样?”“不、好。你、不在。”秦茵络一字一句吐出,语气里似乎还有怨气。“茵络,你总要长大的,不能所有事情我都陪在你身边。”秦睫凑近,俯耳对她继续说:“我看佟砚这孩子挺不错的,挺会照顾人。婚约这事作数,你别拒绝。”秦茵络的耳尖泛起点点红,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了解,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晚饭过后,秦茵络自己做决定去了一个地方。她走到了池水镇的后山墓地。那里埋葬病逝的父亲白骋鹰。是喝醉酒导致的突然猝死,他一直就没有醒过。现在秦睫的身体也变差了,秦茵络觉得,自己的这个家早就散了。自己从没到这里看过他。看到墓地旁放有的鲜花,就知道是秦睫放的,只是时间久了,花瓣已经干枯得不像话。甚至凋落了。秦睫口口声声说对他没有分毫感情。却还是会心软。秦茵络恨,她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不要自己把自己抛弃不顾。外人都说她是没爹的孩子,而当他真的死了之后,心里又觉得空落。他一个人痛苦就算了,非要自私地让秦睫受到伤害,一切凭什么都是自己和秦睫承受?为什么?秦茵络低下头,她的泪几乎全都流干了,心头泣血。她什么都不在乎了。此刻,盛佟砚站在秦茵络身旁,感受到她的所有痛苦和挣扎。她永远是会把事情埋在自己的心里,如果不是极其信任的人,她甚至不会把这一面给别人见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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